“我不是……”赵夫人没想着不过随口一句就能被孙薛氏听个正着。
见她这般泼辣,她连忙就想解释。
只可惜孙薛氏压根不给她机会,指着她鼻子就道:“你不是什么不是,这么瞧不起商贾人家你还上门求哪门子亲,那么高贵你倒是找别家去。”
“还有你就是那个骂我家阿妩招蜂引蝶是朵野花儿的老虔婆,我家阿妩那是下凡的仙女儿,是王母娘娘座前的俏童子,谁跟你一样长得磕碜嘴还稀碎。”
“居然还盼着我家阿妩一头撞死,怎么着,你嫉妒她好看呢还是嫉妒她招人喜欢,你嫉妒也没辙,倒不如早些寻些跟绳子吊死了了事,免得活着丑到了别人!!”
“你……你!”
赵夫人何曾被人这么骂过,气得起身浑身都发抖。
孙薛氏啪的一声就拍开她手指:“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还来帮人提亲?就你这样的搁在我们奉阳媒钱都不值两个铜板。”
“还你们这样的人家,我呸!”
赵夫人被羞辱的脸上通红,到了嘴的怒骂愣是气到极致了反而说不出来,最后勉强挤出来句:“你个泼妇!”
孙薛氏怼了回去:“你个虔婆,长舌妇,碎嘴女人!”
“你!”
赵夫人差点没气晕过去,她身边跟来的嬷嬷眼见着自家夫人骂不过孙薛氏,只能忍着怒气说道,“我家夫人是来替靖安伯说亲的,这位夫人何必与置气,不如让薛姑娘出来……”
“呸!”
孙薛氏叉着腰就骂了回去,“你也是大户人家当差的,见过有哪个说亲的是直接找人家姑娘的,还什么权贵人家,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况且我家阿妩金贵着,哪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见就能见着的!”
说完她还上下扫了赵夫人一眼,满是嫌弃地说道,
“就你们这样的还给人说亲,别给人招了晦气就不错了,赶紧的哪来的回哪去,可别脏了我家阿妩的眼!”
赵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素日里自觉身份尊贵,对谁都瞧不上眼,就算与人说嘴也从来没人这般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眼见着孙薛氏毫不客气,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让她见薛妩的意思,而旁边沈家人都只是在那看着,她只觉得这辈子的脸全都被今日丢尽了。
“好,好,你们有本事别让薛妩嫁!”
赵夫人撂下一句狠话,猛地一甩帕子扭头就走。
孙薛氏见状冷哼了声。
等气走了赵夫人后,她转身对着目瞪口呆的邹氏和沈老夫人时,又跟变脸一样恢复了平静从容,理了理刚才走得太急飘飞的耳发,朝着二人行了个礼说道:“让老夫人和大夫人见笑了。”
见笑倒没见笑,邹氏只觉浑身舒爽。
可爽快过了之后,她却又忍不住担心起来,她虽然厌恶赵夫人,可也没想着真毁了薛妩和靖安伯的事情。
眼见着孙薛氏将人骂走了,她张了张嘴:“你就这么把她骂走了,那靖安伯……”
孙薛氏说道:“靖安伯要是有心,他自然还会再让人来。”
“可是……”邹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沈老夫人伸手拦着。
沈老夫人知道眼前这孙薛氏是怎么回事,她既不是薛妩的“姑姑”,敢这么骂赵夫人自然也是得了授意的,她笑了笑说道:“好了,既是阿妩的婚事,孙夫人她们心中有数,你别操心了。”
邹氏迟疑了下,看孙薛氏完全不放在心上,也只能压着心头担忧没再开口。
……
这头赵夫人甩着帕子从前厅出来,嘴里就忍不住怒骂:“那个泼妇,贱人,她怎么敢!”
“夫人,哎哟夫人,你慢些……”
跟来那位嬷嬷小跑着跟上前来,扶着赵夫人就道,“您慢着些,这雪天路滑,小心摔了。”
赵夫人气得一甩手:“你看看那个孙薛氏,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骂我,还有那薛妩,我都亲自上门替她说亲了她居然还敢拿乔纵容那孙薛氏这般欺辱我。”
“她不过就是仗着她那张狐媚子的脸,糊弄的男人神魂颠倒,妖妇自有天收,她早晚得被人划花了去,我看她张扬到几时……”
“夫人!”那嬷嬷连忙急声道,“我的夫人,您小声些,这还在沈家……”
赵夫人瞪她:“在沈家怎么了,我还怕她不成?!”
嬷嬷迎着怒气对上赵夫人有些狰狞的脸,低声说道:“您是不怕那薛妩,可还有个靖安伯呢,那可是个混不吝的,咱们招惹不起。”
那府里别说是大爷,就连二爷、三爷也都引着靖安伯盯着她们,连带着二夫人、三夫人都将大夫人厌到了骨子里,觉得是她招惹了萧池那煞神。
这亲事要是没说成,谁知道靖安伯那浑人能干出什么事来。
赵夫人一听“靖安伯”三字,脸色一阵铁青,而当走出沈家大门,抬眼就看到堵在门前站着一身玄色大氅,拢着衣袖跟门外雪色成鲜明对比的萧池时,赵夫人扭头回沈家的冲动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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