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田玉,你!!”西陵王怒喝出声。
刚想质问他时,就见谢田玉一声不吭地继续攻来,他连忙朝后闪躲,避开谢田玉狠辣杀招,而殿中原本跟着西陵王“造反”的锦麟卫则是将天庆帝和太子护在中间,剩下的那些人朝着殿中西陵王府几人一拥而上。
形势峰回路转的突然,原本惊慌失措的朝臣都是震惊在原地。
安国公不知何时到了大长公主身前,面无表情地一脚踹飞了砸过来的人,而沈忠康则是领着沈正天朝后避让了些,顺带着还拉了一把身旁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岳阁老,免得他被打斗之中刀剑波及。
西陵王带进宫中的本就只有几人,锦麟卫手持刀剑围攻之下那双拳难敌四手,不过片刻便死的死伤的伤被人拿下,而西陵王这边哪怕武艺高强也抵不过谢田玉等人围攻,不过几息就败下阵来。
眼见着事有不对,西陵王挥手挡开身前攻击,扭头就朝着天庆帝那边扑去想要擒贼先擒王,哪想下一瞬就被身前之人挡住,谢田玉一剑斩在他后腿之上,西陵王整个人“砰”地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双手被反绞着脑袋用力压在地上时,西陵王竭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谢田玉一脚踩在了腿上伤处。
腿上鲜血直流,西陵王疼得惨叫出声,他声嘶力竭道:“谢田玉,你竟敢背叛本王!!”
谢田玉垂着眼:“锦麟卫效忠的只有陛下,于王爷何来背叛之说。”
“你!!”
西陵王眼中怒红,本该的志得意满全成了慌乱,“冯源呢,是冯源算计本王……”
“你到现在才发现,冯源算计你?”
天庆帝推开了身前站着的太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如同困兽狼狈至极的西陵王,“他连朕这个皇帝都能背叛,又怎会真心认你为主,他不过是利用你搅乱朝堂,想要乱了朕的江山,可你竟真敢将全部筹码都压在他这个没了根的阉人身上。”
西陵王浑身僵硬,满目不可置信地看着天庆帝。
不可能……
冯源跟他多年,怎会只是利用。
天庆帝见状只觉得可笑:“冯源不过是朕用顺了手的狗而已,朕能赏他万人之上的尊荣,能叫他权势滔天一人之下,袁望山,你怎会觉得你所许他的利益会超过朕这个皇帝?””
“又是什么给你的自信,让你以为有他便能让你夺了这皇位?”
西陵王被天庆帝嘲讽的满面铁青,万没想到冯源这边当真出了岔子,他强撑着怒声道:“本王棋差一招又能如何,就算你拿了本王,本王的人已经围了京城,这殿中朝臣府上之人皆是被本王所擒,等本王的人杀尽明光殿,照样能取你狗命!”
“是吗?”天庆帝扬唇。
西陵王对上他眼中讥讽,突然便生出心慌来,就见天庆帝朝外喊了声:“来人。”
殿外有人浑身染血快步进来,跪在殿前说道:“启禀陛下,外间逆贼皆已拿下。”
西陵王脸色瞬间惨白。
怎么会……
不可能!
对,还有宫外的人,还有晟儿……
“宫外传信,京郊四营已经夺回城门,西陵王带进京中府兵业已全数擒杀,眼下京郊已有人驻守,燕统领正带人朝着宫中赶来,”
西陵王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天庆帝看着面无人色的西陵王,见他紧咬着牙青筋绷起,嗤笑出声:“朕既知你有谋反之意,又怎会毫无准备,你以为有冯源替你瞒天过海,朕便不能探知你暗中调兵入京?”
西陵王脸皮发抖,终是生出惧意。
道:“朕待袁家不薄,哪怕知你早前派人进京与朝中之人勾结,后来又闹出了九黎山之事,朕也从未想要将你如何,召你进京不过是想要警告你一二让你有所收敛,可朕怎么也没想到,你竟敢生出造反的心思。”
“不过有一件事情朕倒是要谢谢你,若非你今日带着徐立甄逼宫栽赃于朕,朕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不知当年永昭是竟是被你们所害。”
他脸上露出悲恸之色,满是憎恶地看着西陵王,
“当年永昭有意收回朔州,言及西陵王府权势太大野心滋生将来恐难管制,曾提议让朕派人前往朔州钳制于你,怕就是因为此事才招来杀身之祸。”
“你收买朕身边之人,与徐立甄勾结暗害永昭,更假借朕之名血洗公主府两头挑拨,那些通敌的罪证是你送进京城,永昭与南越勾结的证据也是你一手布下,这世上没有人能比你更能容易得到南越之物。”
“是朕糊涂,竟是信了徐立甄这背主之人冤枉了永昭,叫她去得那般冤屈。”
西陵王猛地瞪大了眼:“你……”
当年永昭的事情的确有他一份,那些东西也是他送进京城的,可他不过是不想让永昭去动朔州,若非天庆帝忌惮永昭早有杀心,要不是他早有铲除永昭之意,又怎会顺水推舟杀了永昭,灭了永昭府上下所有人。
如今他竟是想将所有事情推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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