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哭得眼睛通红,满是惊惧地看着沈却他们时,小脸惨白一副被吓怕了的样子。
薛诺嗤了声:“装的还挺像,你跑路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
秋儿心慌意乱:“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却没说话,只朝着旁边看了一眼。
姜成直接拎着个包袱就扔在了秋儿身前,那包袱上面半敞开着,落在地上哐啷一声,里头就滚出个上好的玉镯子来,敞开的包袱里面还能看到些金银首饰,和一些银票、碎银子。
秋儿脸色瞬间惨白。
薛诺朝着萧池道:“伯爷家中可真是富贵,一个小丫头就能有这般身家。”
萧池沉着眼看向秋儿。
秋儿顿时打了个哆嗦急声说道:“不,不是的,奴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是瞧着你家夫人落难了觉得活不下去了想要偷盗主家东西当了逃奴,还是怕你主子交代给你的事情完成不了,所以卷了细软想要提前跑路?”
薛诺的话让秋儿面露惊恐。
萧池早在看见那包袱里极为眼熟的物件时就已经满面冷霜,他起身走到秋儿面前寒声道:“你是要自己交代,还是要我动手?”
“伯,伯爷……奴婢不知道伯爷在说什么,奴婢只是一时贪心,绝没有背主之意……”
“啊!!”
秋儿话还没说完,就见萧池突然上前,一脚便踩在她落在身边的腕骨之上。
只听一声脆响,手腕扭曲时秋儿疼的惨叫出声,还没等她缓过劲来就感觉腿骨也被人踩断,疼的蜷缩成一团。
萧池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不断惨叫的丫环,俯身时手中扣着方才捏碎的茶杯碎片落在她脸上,那尖锐离肌肤只余一丝距离:“我这人脾气不好,若再不说,下一次花的就是你的脸。”
秋儿疼的直哆嗦:“奴婢,奴婢……”
萧池手中用力,尖锐瞬间刺破肌肤,鲜血划过脸上的触感让得秋儿尖叫出声:“不要,奴婢说,奴婢说,伯爷饶命!!”
“说!”
秋儿瘫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奴婢……奴婢收了江世子的银子,江世子让奴婢盯着伯爷和夫人,将府中之事事无巨细全数告知,还……还说让奴婢时时留意伯爷动静,看伯爷与谁往来……”
萧池眸色黑沉:“还有呢?”
秋儿刚露出迟疑,就觉脸上剧痛,她顿时尖声道:“还有江世子给了奴婢一种香料,让奴婢放在夫人房中,伯爷和夫人每次同床时都在屋中点燃,能让夫人无法怀上伯爷子嗣,免得伯爷对夫人贪念过重影响了大事。”
“他还说,说若是伯爷生了异心,或是与其他人有所往来,便让奴婢加重了那香料……”
萧池面无表情的看着秋儿。
秋儿哭声道:“奴婢什么都说了,奴婢其他都不知道,奴婢只是一时贪财才拿了江世子的好处……求伯爷饶了奴婢,求伯爷饶了奴婢……”
“姜成。”
姜成上前堵了秋儿的嘴。
薛诺才凉飕飕地道:“这江毓竹先是墨条下毒,如今又在香料下药,也不知是想要了伯爷的命呢,还是想让你和沈家一样变得痴傻疯癫,伯爷还能与他谈笑风生引为挚交也算是心大。”
萧池脸色阴沉。
“阿诺!”
沈却按下了冷嘲热讽的薛诺,这才朝着萧池说道:“我知道伯爷性情直率,也与江毓竹交好,可他却未必真心待你。”
“其他事情尚且不提,只说你与薛姑娘的事情。”
“伯爷是草莽出身,对于京中规矩不甚明白,可江世子应该是懂得,他明知你和薛姑娘之间动了真情,更知道你们那般于礼不合,薛姑娘就那般跟了你会被多少人笑话,可他何曾提醒过你半点?”
“薛姑娘在靖安伯府时就常遭人嘲讽,其中不乏与定远侯府相熟的女眷,这次猎场出事之后,你被押解回京她骤然失了庇护更被人当众羞辱。”
“若非阿诺和我母亲护着,若非大长公主一时怜惜相护,光是那些流言蜚语就能逼死了她。”
萧池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他站在那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着沈却沉声道:“沈大人,你今日跟我说这么多,总不会只为了我和阿妩。”
沈却如实说道:“伯爷睿智,你既跟着江毓竹他们这么长时间,想必也该知道他们手段。”
“阿诺以后会留在沈家,她姐姐亦然。我不想与伯爷为敌,也同样不想让薛姑娘难做,伯爷若对薛姑娘还有那么几分心意,不妨好好想想将来如何,否则若你身边尽是虎狼,薛姑娘如何敢回?”
萧池哪怕早有猜测今日这一遭是沈却想要替太子收拢于他,也没想到他会这般坦然跟他挑明。
他忍不住看向一旁薛诺:“你和你阿姐都选定了太子?”
薛诺淡声道:“不是我们选定了太子,而是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我阿姐的叔父名叫薛忱。”
薛忱?
萧池先是疑惑了一瞬,片刻后反应过来脸上全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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