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没有再动,一双眼睛冷漠如刀,直勾勾盯着左右的人,仿佛要把他们记住,将来再报此仇。
“看你妈呢?”梁国伟骂了一句,一点没惯着他,“啪啪”甩了他两个耳光,“拖下去,往死里揍。”
一众人便把郑义拖到其他包间,不一会儿便传来哀嚎痛苦的惨叫声。
再是专业的保镖也怕疼啊!
梁国伟置若罔闻,推开面前包间的门。
段逸飞像狗一样趴在床上,赤着上身,就穿了一条内裤,双手被一条裤腰带捆住,浑身哆哆嗦嗦地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是的,段逸飞这个被酒色掏空的废物连张秀梅都打不过。
此时此刻的张秀梅,已经把假发、胸垫什么的都摘掉了,又恢复成大好男儿模样,一脚踹在段逸飞屁股上:“还想X我,下辈子吧!”
又转头笑嘻嘻说:“国伟,我先走了,记得给我结钱!”
“走你的吧,少不了!”梁国伟一摆手。
张秀梅离开后,梁国伟点了支烟,慢悠悠坐在了段逸飞的身边。
“给陈霸业打电话,我教你怎么说。”梁国伟翘着二郎腿,主打的就是一个松弛,显然有着绝对的自信和底气。
片刻后,电话就拨通了。
“八爷,你在哪呢?”段逸飞问。
“在集团啊,段公子有什么事?”陈霸业虽然极度看不上这位段公子,但毕竟是自己的金主,言语上还是很客气。
“八爷,你来一趟指尖洗脚城……我有要紧的事和你说!”段逸飞道。
“……什么事?”陈霸业本能地防备起来。
“别问了,快来吧,真的特别要紧!”
“……好!”
陈霸业挂了电话。
“打……打完了……”段逸飞颤颤巍巍地说。
“哎,表现不错,今天让你少吃点苦。”梁国伟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像是摸一条狗。
“……但我不觉得你们能成功。”段逸飞吞了一口唾沫,“八爷这个人特别精……我越是这么说,他防备心越重,没准要带好多人来……真的,你们不如换个法子。”
梁国伟惊讶地看了段逸飞一眼:“可以啊你,没想到你小子还能想这么多。”
段逸飞讪笑着:“好歹做董事长的人了,哪可能一点脑子都没有?很多时候,我只是不愿意动脑罢了……真的,这样骗不过陈霸业,换个更高明的法子吧,我保证全心全意地配合……只要你们事后放过我就行了!”
段逸飞知道这群人不会轻易饶过自己,所以想要戴罪立功、拼命讨好。
“呵呵,操的心倒不少……”梁国伟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我们有渔哥掌舵呢,陈霸业今天必须完蛋。”
……
天脊集团,七层。
陈霸业将皮星魁叫过来,讲了一下刚才的事。
皮星魁一愣,说道:“段公子叫你去洗脚城,那就去呗,喊我干嘛?”
陈霸业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段公子和我没那么熟,更不会叫我去那种地方谈话!”
皮星魁终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被人劫持了,要诱你过去呢?”
陈霸业点了点头:“肯定是这样的。”
“宋渔?”
“对!”
“那正好啊!”皮星魁一抚掌,“趁这机会将他干掉,将计就计,一了百了!”
陈霸业微笑:“我正有这个打算!到时候我先进去,你五分钟后再上来。”
皮星魁忧心忡忡:“五分钟吗,是不是太久了?万一您出点什么事……”
“第一,金路阳做事公正,咱们绝不能先动手,以免被人抓住把柄;第二,五分钟,他们还伤不了我!”陈霸业一脸自信,气场全开。
“好,那我去准备了!”皮星魁搓着手,转身离开。
陈霸业坐在办公椅上没动,预感到今天将是最后一战了,回忆起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打过胜仗也吃过败仗,孙破军蹲了,段贪狼死了,赵七杀叛了……
损失可谓惨重!
可是直到现在,连老狼的一根毛都没有摸到!
他第一次萌生了退意。
“可是连宋渔都干不掉,还有什么脸回省城?怕是要被人笑话死吧……”陈霸业喃喃地说着。
自诩地下皇帝的他,着实无法容忍这种屈辱!
皮星魁的人很快准备好了。
二十多个,分乘不同的车,悄无声息地摸向指尖洗脚城。
陈霸业先到了,还是一身功夫汗衫,外加一双懒汉鞋,手持着金烟斗,一边抽一边慢悠悠地走进大堂。
“段公子在哪个包间?”
“二楼208。”
问完前台,陈霸业点点头,又一步三摇地朝楼上走去。
刚到二楼,就有十几个人从不同的包间奔出,手持刀棍杀气腾腾地将陈霸业团团围住了。
而我站在走廊中央,笑眯眯地说道:“老八,终于把你钓出来了!”
陈霸业阴沉着一张脸:“就凭你这几个人,也想干掉我,痴人说梦!”
“来,我看看你能吹到什么时候!”我直接一摆手,指着他说:“给我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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