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麻雀和席洪一样选择相信我。
“费腾、姜乐的事就算了,看你说得有理有据,也不像是撒谎。”麻雀话锋一转,“但是天脊集团,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还有一次的话,不管是不是你叫的……我们这辈子都得和你断绝往来了。没办法,这是上面的命令,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哪怕就是巧合,我们也经不起折腾。”
“好。”我点点头。
看来真身不能轻易露了,否则和他们联系的唯一通道也堵上了。
麻雀“嗯”了一声:“那就这样,我约一下张健,随后再给你消息吧。”
“感谢,不过最好能快一点……我担心谢景山出问题!”我还是忧心忡忡。
一众人离开后,我便在旅馆中继续等待。
陌生的城市里,身边也没任何同伴,这种内心中的煎熬确实很折磨人。
当然,我也可以联系贝峰,他那里也有一干兄弟,但在综合考量之后还是决定相信麻雀。
期间,宋知书给我打了电话,他也关心我在呼市的进展。
我便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说了。
“你现在和南龙门的关系真是越来越好了啊,老狼的人竟然这么帮你!”宋知书轻轻咂嘴,语气之中略带酸味。
我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会长,为了救谢景山,这点小节先不计较了吧。”
宋知书笑了两声:“放心,没有不信你的意思……你可是我女婿,还是我未来的继承人!祝你成功,早日救出谢景山。”
就这样一直等到太阳落山,整个呼市都开始华灯初上,席洪终于联系了我。
按照指示,我迅速出了旅馆,坐上了停在马路边的一辆老式面包车。
低调、常见、大隐隐于市,江湖中人出行必备。
车里只有席洪和麻雀两个人,一个在主驾驶,一个在副驾驶。
我还奇怪地问了一句,说其他人呢?
“有其他安排!”麻雀言简意赅。
“哦。”看他没有多说,我也没有多问。
车子缓缓启动,席洪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张健换了地方,我们好不容易才联系到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一次见面的机会……谢景山暂时没事,这一点可以放心,现在过去和他谈谈,我们肯定会尽力的……”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行也没办法,我也只能“嗯”了一声。
席洪开车,麻雀则不断观察左右,显然在看有没有人跟着。如果再发生昨天的事,张健别说不信任我,恐怕连老狼的人也不信了。
好在一路平平安安,直到席洪拐进一座村庄,麻雀才嘟囔了一句:“都这样了,宋渔要是还能跟得上来……我就挖了自己的眼!”
“应该不会了吧,反正我是没发现他!”席洪也没少通过后视镜观察道路上的情况。
这一次,的的确确没有人跟着了。
车子一路前行,最终停在某个院子门口,这里就是张健的新据点了。
他们刚搬过来,许多生活用具还没完善,不少汉子正在热火朝天地忙活着,将冰箱、电视、锅碗瓢盆之类的运进各个房间。
夜幕降临,只有一盏老旧的灯泡在院中摇摇晃晃,昏黄的光在地上投射出各种各样的影子。
我们三个下车,刚迈步走进院子里,便听“呼啦啦”的声音响起,一众汉子手持刀棍团团围在左右。
“健哥,是我!”麻雀高声喊道。
“踏踏”的脚步声响起,正是张健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大衣,身后还跟着王小虎。
“怎么就你来了,老狼呢?”张健沉着一张脸问。
“他有事,过不来,让我帮着处理!健哥,我来给江城作个保,那些人真不是他叫来的……我应该够格吧?”麻雀面色诚恳地问。
“一个北龙门的,你们这么上心干嘛,是能把他拉到南龙门啊?”张健皱起眉头:“这样的话倒是挺值,起码石城也能归咱们了!”
“健哥,席洪和阿猛在石城欠了他不少人情……你了解我们的,从来知恩图报!拜托了,放了谢景山!”麻雀仍旧一脸赤诚。
张健没有说话,只是“啪啪”拍了拍手。
东厢房里,有人被押出来,谢景山再次现身。相比昨天,他精神状态好了许多,能自己走路了,就是脸还有点煞白,看到我后叫了一声:“江会长!”
我点点头,稍稍松了口气,转头冲张健说:“之前的事不好意思,但是真的和我无关,费腾是来监视我的,姜乐是误打误撞到这里的……至于宋渔,我更不知道怎么回事,相信麻雀都跟你解释了。”
“是解释了。”张健点了点头:“但我不信。”
我一时被噎住。
麻雀则叫了一声:“健哥……”
张健摆了摆手,让人把谢景山押回厢房,才继续说:“麻雀,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我就是单纯不信这个家伙!想想昨天真可笑啊,我还打算和他交朋友呐,事实证明北龙门真的没一个好东西,和他们打交道任何时候更是要提一百个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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