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搬走,别在这里碍眼”。刘海忠脖子上挂着一根绷带提着手站在柴房门口催促着正在收拾铺盖卷的刘光天。
经过郑干事细心调解过后,刘家父子三人也同意了和平解决这件事情,刘海忠放弃了索赔,刘光天放弃了上告轧钢厂的举动。
经过三天的休养,三人也一并在今天办理了出院,当即刘海忠就火急火燎的开始要赶走对方,一个连他都敢打的逆子,是万万不能留在院内,免得成为将来别人嘲笑他的笑柄。
“刘海忠,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过得比你好,到时候你别让我逮着机会”。抱着铺盖卷手上提着一个装着脸盆以及茶缸碗筷的网兜,
刘光天走出柴房之后看着院内不少人都在围观,顿时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把心一横怒视着对方语气决绝的说道。
“哼,就你?你都快出去要饭了,还想比我过得好?我是轧钢厂的七....六级工,你是什么东西?赶紧滚”。刘海忠不以为然,
一个连正式工都没有的人,还妄图想要咸鱼翻身骑到自己的头上拉屎撒尿?那不是白日做梦吗?
只当刘光天是年少气盛的口出狂言罢了。
“老刘家这笑话估计能让南锣鼓巷议论上一年半载了,父子殴打打得头破血流,自个儿更是被打断了一条胳膊”。
“照我说啊,光天其实也没什么错,虽说二十出头了没有工作,但是孩子还算懂事,知道出门找临工挣钱,也交了伙食费”。
“倒是刘海忠,成天三天打一顿的频率,搁谁谁能受得了啊?瞧瞧那额头上的疤,要不是被打急眼了,谁愿意跟亲爹闹成这德行啊”。
“也是,他那么高的工资,说实话干嘛不给孩子买个工作啊?前几年多少人办了病退,花钱就能顶上去的事情”。
“那不是有啥好处都可着光齐吗?听说就是光齐快回来了,这才逼着哥俩搬到柴房住的,前几天他还乐乐呵呵的到处跟人炫耀呢”。
“说他大儿子马上要回北京来了,还说一回来就是干部编制,前些天我还瞧见桌子椅子板凳还有那全新的棉被都置办好了,一件件的往回搬呢”。
四合院不少人都窃窃私语的讨论着刘家父子两人,更多的人都觉得刘海忠这个当爹的确实有些不公道,虽说谁都会有偏心的时候,
但对比起刘光齐而言,另外两个弟弟着实是凄惨了一些。
总算将眼中钉赶走了,刘海忠没有理会围观众人的议论声,他心里清楚短时间内是很难让人从这件事情中走出来的,只能慢慢等着时件的推移或是南锣鼓巷内再次出现更加劲爆的新闻。
板着脸走回了屋内,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气呼呼的准备端起茶缸喝一口水,刚喝了一口感觉茶水有些凉了,顿时怒视着站在一旁正在编织围巾的二大妈一眼。
“茶都凉了,你就不知道给我续上吗?编编编,编条围巾编了多少天了?昂?”。右手重重的将茶缸砸在了桌子上。
“啊?我...我没注意,老刘我这不是给光齐编围巾吗,他快回来了,这天气还没好呢,还能戴着防风”。二大妈赶忙放下手中的围巾站起身拿着暖瓶朝着茶缸内倒了一些热水。
她可清楚自家老伴现在心情可是相当的差,要不抬出大儿子来当挡箭牌解释一通的话,指不定对方会不会拿起那个家法藤条,再次对她施展那套铺天盖地的鞭法。
听到围巾是给大儿子编的,刘海忠一想到刘光齐心里的怒火也消散了许多,脸色也越发温和,将茶缸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喝了起来。
将茶缸放回桌上,顿时感觉到百般无聊,椅子上就像是有一窝蚂蚁在啃食着他的屁股,刘海忠站起身来在屋内环视一圈,皱着眉头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光齐要当副科长了,我这个当爹的也不能拖他的后腿,去,把前几天淘换的票都找出来拿给我,我得去一趟轧钢厂”。
“许大茂这回可神气了,连娄董都给他道歉,我得趁热打铁,不能因为受伤就耽误了接下来的事情”。想到了之前约定好的事情,
刘海忠看了一眼自己打着石膏的左手,咬了咬牙当即就做出了决定。
不就是骨折吗?广播里说的轻伤不下火线,我刘海忠断了一只手也能办事!嘿嘿,回头冯处长一定能发现我的优点,
到时候我也是保卫处的小队长,哦不对,大队长!
许大茂就得反过来巴结我这个曾经的领导了,心里越想越激动,脸色也逐渐变得涨红了许多,兴奋得在屋内焦急的等待着二大妈,围着桌子开始来回踱步。
“老刘,这票不是留着等光齐回来在用吗?现在用了,到时候?”。二大妈将手中的肉票以及罐头票整理了出来递给对方后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票没了不会去买吗?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想要进步就不能心疼钱!没瞧见许大茂送礼送成了小队长吗?”。
“光齐到时候回来就是副科长,我这个当爹的要还是个工人,那不是丢他的脸面吗?”。
“等我当上了小队长或者是大队长,大把人排着队要上门送礼,芝麻跟西瓜你都分不清大小,你说你是不是傻?”。
刘海忠伸出右手接过票据揣进兜里之后一脸嫌弃的白了二大妈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转身就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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