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幼年家贫,遇见过这世上最恶劣的事,但她是泥泽里爬出来的妖精,纯媚风情,丰腴绝艳。
二十一岁生日刚过完没多久,一朝火爆全网,短短几个月成为颜值断崖第一的大网红,上节目、入娱圈,风生水起。
网友称其为“江南妲己”,穿锦戴玉、富贵泼天,家里古典高奢遍地,翡翠宝珠多的满屋子都是。
只是鲜少有人知道,她的江南千金人设是假的,泼天的富贵都是京洛傅家那位矜贵倨傲的九爷给的。
刚接受东方电视台跨年晚会邀请时,电台高层中,知情人士因怕得罪傅九爷故纷纷守口如瓶,不敢透露半点她是替身的事。
实则一个个都在看她和傅九爷“初恋”——大明星慕颜之间的争宠战争。
蒙在鼓里的景稚面对大家莫名其妙的眼神,兀自笑出了声。
目光却逐渐略过这些匪夷细节,聚焦于位高权重……堪称京圈纣王的男人。
夜夜耳鬓厮磨,她渐渐拿捏这位比她大十岁、本该与好友一起称其为“小叔”的男人。
傅京辞——四大钟鸣鼎食家族中傅家排行第九的年轻男人,冷漠倨傲,手段狠辣,傅家真正的掌权者,资本豢养大的恶魔。
传闻他只手遮天,私生活一直是迷。
小姑娘有恃无恐,像只纯媚骄矜的小狐狸走到男人身旁,撅着嘴揉了揉眼睛:“承策……我想睡觉。”
电话对面,京洛荣宁王府庆熹堂的少爷千金霎时纷纷噤若寒蝉。
承策二字,如今有资格叫的人没几个了。
屏息凝神下,电话这边,男人将手里的雪茄扔到烟灰缸中,雪茄烟渐渐消散,睇向她的眸光晦暗深邃。
几秒钟后,大手揽过楚腰,“先到我怀里睡会儿?嗯?”
***
珅城几乎不下雪,最多看到雨夹飘雪,还附带着外滩的风。
翌日早上,景稚坐着保姆车去珅大上课了,东方电视台的跨年晚会在即,她上午上完课后,下午需要彩排。
外滩边上是金融之巅,电视台的明珠塔上可以看到对面最高的那栋大厦——太平海纳大厦。
傅家的太平海纳资本在珅城的分公司,如同他们家族一样,处在高不可攀之巅。
顶楼的办公室内,傅京辞坐在椅子上,刚开完会议,合上笔记本后,忽然想起什么,睨向站在一旁的拙言。
“少爷。”拙言立刻颔首。
作为顶级小官儿,他总能在傅京辞不同的眼神里最快理解出其中的意思。
“把昨天她看过的盘扣买下送到江都华府。”傅京辞淡淡道。
这里的她,很显然就是景稚了。
拙言颔首道:“好的。”
片刻后。
“怎么还不去?”
“少爷,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京辞掀起眼皮,扫向拙言,眼底充斥着一丝不耐烦。
“……”拙言嘴咧成一个一字型,倒吸了口冷气。
“好吧,我是想说,您最近对景小姐十分上心,有点不像您。”拙言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傅京辞。
他和别的小官儿不一样,也和傅京辞身边的特助不一样,主家的核心思想他很了解,有些事,他也必须提醒傅京辞。
傅京辞未语,而是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不紧不慢地翻着,垂下的眼眸令人辩不出喜怒。
拙言立刻又颔了一下首,以表自己的尊重。
良久,办公室内沉一片寂静。
“少爷。”拙言敬慎地提醒了一句。
傅京辞把手里的文件不轻不重地扔到桌上。
桌面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啪”声。
拙言的头低得更低了。
傅京辞是个极其稳重自持且能克制情绪的人,而拙言在傅京辞身边多年,哪怕是声音很小,他也发现了其中的不满。
恰巧这时,傅京辞的特助林严敲了下办公室的门。
拙言摁下开门,林严进来。
傅京辞睇向林严,眸光冷冽。
毫无在景稚面前的温雅。
低压氛围下,林严本能地咽了一下口水。
“先生,沈家六公子来了。”
“嗯。”
傅京辞半敛双目,眼里的冷意渐渐散下去。
……
茶室内,明代紫光檀浮雕卷书木沙发,榫卯工艺,气势压人。
沈砚知身边的小官儿敬慎地将东西放在古董茶几上。
傅京辞垂眸,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封。
拙言俯身,用打火机将傅京辞嘴中咬着的香烟点着。
沈砚知今日心情不错,也让自己小官儿点了一支。
烟雾缱绻,傅京辞微微抬手示意。
拙言将信封拆开。
片刻后,几张照片逐一排列摆放在茶几上。
傅京辞靠在椅背上,拿起其中一张。
“你的嘴……”沈砚知打量了会儿,“被咬的。”
“这么肯定,看来你很有经验。”傅京辞语气寻常。
他把手里的照片放在茶几上,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沈砚知收回目光,垂眸时淡笑了一下,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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