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马场紧邻帝都景区颐和园和西山。
气势磅礴、广阔华丽,分为三个部分。
首部分是国际赛马场,只在专业赛事开始时开放。
其次是中式跑马场,集西方马术、中国非遗骑射运动、休闲餐饮、商务接待为一体。
最后则是广阔的养马场,里面的马儿品种多,大多数都是温血马与热血马。
跑马场的停车场内,可以乘坐电梯直达建筑六楼的会员休息室。
进了休息室后,景稚坐在黄花梨鼓凳上挑选骑射服。
骑射文化的缘起最早可以追溯到中国古代的游牧民族,而最早的记载可以追溯到商朝时期的甲骨文。
所以中国传统骑射服并不是样式单一又寡淡的服装,反而有许多款可以挑选的不同朝代的汉服。
譬如战国袍、魏晋广袖流仙襦裙、明制马面裙、晚清印花大襟氅衣等。
“我原以为你要教我西方马术,没想到是非遗骑射。”景稚说着,细指抚过一件脱俗飘逸的拖尾战国袍。
傅京辞敛目一笑,“学西方马术,可没这么漂亮的骑射服给你穿。”
景稚听出这是一句玩笑话,轻轻笑了声,朝工作人员指了下那件
工作人员将战国袍拿出来,景稚起身,走向了换衣间。
一会儿后,雕花木门推开,景稚走出来。
粉白色的战国袍下,丰腴的曲线若隐若现,长发垂落在薄背之后,轻轻用发带缠在发尾,颊边还垂落了几丝随风拂动的发丝。
娇粉欲滴,风情浓郁。
她身上的风骨气质,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傅京辞看着那雪白诱人的锁骨,目光有迹可循的灼热起来。
“怎么穿什么都这么好看?”他伸手将小姑娘搂在怀里,挑起那精俏的下巴。
景稚睨笑一眼,“你有福气啦。”
见她开心,傅京辞也跟着温雅一笑,目光极为宠溺,“是啊,我的福气怎么这么好?”
男人哄着小姑娘,就像是当块宝玉一样。
以前的她,时刻谨记竹门与木门之间的不可能,于是不敢往前一步,不敢陷得太深。
但爱是可以让人从泥潭中解脱的。
不自卑的人,会用自己强大的爱人能力,拉起自卑的人,与他站在同一神坛之上。
景稚伸手抱住傅京辞的脖子,认真地看着他,“承策,很多人都觉得一段爱情中付出多的一方,就越容易输,可我从不这样认为。”
“那你是怎么认为的?”傅京辞用手轻轻抚开景稚颊边的发丝。
极其温柔又克制的触碰,景稚知道,除了自己家人以外,再没人像他这样对自己好了。
“足够强大才可以更好的爱人。”景稚说着,吻了吻大暴君的唇,“谢谢你一直包容我,我在努力学着变强大,学着回应你对我的爱意。”
被施爱者才容易一无所有,因为主导权自始至终在施爱方。
傅京辞朝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眼神示意了一下。
工作人员意会后微微颔首,静悄悄地出去了。
“所以……你感受得到我的爱意。”傅京辞盯着景稚的眼睛,眼里的期待无法掩藏。
施爱是一回事,对方能不能感受得到爱意又是另一回事。
“一直都感受得到。”双眸里的澄澈比以往还要多了几分,“承策,我总觉得愧疚于你,你给我太多太多爱,可我却不能同等的回应你,所以想给你减少负担。”
“可是……”她垂下眸,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前些天你误会我,以为我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疏远你。”
“我真的没有。”
语气里的笃定与委屈,听得傅京辞心里似被揪了一下。
景稚抬眸看着他,双眸泛着水光,红的像被欺负了一样。
傅京辞伸手摩挲着小姑娘的脸,第二次有了自责内疚的感觉。
第一次也是因为她,他故意让她在雪地里等了十几秒的电话,那十几秒的冬风让他愧疚到现在,以至于他想着法子从别的方面弥补,甚至整日担心她冷着、冻着。
“怎么遇见你之后,我的心软了这么多?”傅京辞呢喃着,眼里的温柔就像是在看至宝一般。
景稚眼里滢着泪,因为她是众生相,而他是慈佛。
为她撑腰,他就像个暴君,惩戒手段毫无任何慈悲。
见她落泪,他又如莲花座上的慈佛,怜她,心疼她。
金刚怒目,菩萨低眉,皆是慈悲。
她被他耐心渡了数次,才敢醒悟。
“承策,我知道你因为我不敢和我父母说我谈恋爱了的事生闷气。你给我一点时间,等春和景明,我也带你见见我的父母。”
余音萦绕心头,景稚主动吻了上去。
傅京辞眼眸微微放大,但很快,他紧紧环住了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青山无新色,风月渡春山。
她不知道。
唯有见到她,他荒寂的心山才像是拂过一阵春风,难以抑制的疯长出繁茂的春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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