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村的养猪场，在离村民住的地方还有一公里左右。

　　 她们平常能听到猪的叫声，确实没来过这边。

　　 这些头猪，可是村里的财产，不是养猪的人，都不被允许来这边，要是猪出了什么事，没人能担待的起。

　　 这里是下风口，从村里过来，这一路倒是没闻到什么味道。

　　 这里养猪的是村里的老人，干活细心，又不嫌弃脏和臭。

　　 远远的，张燕就看到两个老太太这在剁着猪草，已经剁了好大一堆，并且还没有停手想法。

　　 一旁的屋檐下，有一个大灶台，也有两个老太太在生火，煮猪食。

　　 猪圈里的猪吱哇乱叫的，应该是饿了，这叫嚷着要吃的。

　　 张燕高兴的跑来了，刚到就闻到一股臭味直往她鼻子里钻。

　　 抬手捂住口鼻，不高兴的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根本不是想象的那样。”

　　 不过她也不敢现在就回去，那个监工今天也太凶了，她不由得怀疑这是在故意针对她的。

　　 要是这会回去的话，今天的工分还不一定能不能拿到，要是给她扣完了，今天岂不是太亏了？

　　 陈老婆子见来了个小丫头，对一旁的王婆子道：“哎，你看看，这丫头站在那里干嘛？难道喜欢闻这这里的味不成。”

　　 王婆子这在剁猪草，抬头看了一眼，问：“小知青，你来这里做什么？”

　　 张燕的手还捂着口鼻，呜呜的道：“我是来跟她你们一块喂猪的。”

　　 “什么，你过来点说话，听不见。”

　　 猪圈里的猪这在叫着，几个老太太耳朵又被，就张燕那小猫似的声音，她们哪里听得见。

　　 张燕不情不愿走过去，“我是来跟你们一块喂猪的。”

　　 “哦！”

　　 王婆子道：“那好，去把猪屎扫一扫，打两盆水，把地上也冲洗干净。”

　　 张燕没想到，她才来，就要去扫猪屎。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动了起来，这下午上工已经好一会了，在坚持坚持，她想着，大不了等到下工在去找村长说说，以后能不能不做这个了。

　　 张燕这一下午，哭唧唧的，被几个老太太指挥着，把猪圈里里外外都给打扫了一遍。

　　 这里没年轻人来，她们几个老太太好不容易遇到个年轻有活力的，她们还不可着劲使唤。

　　 张燕扫地，喂猪，干的腰都直不起来。

　　 心里不甘，骂骂咧咧的，“几个死老太婆，你们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陈老婆子看这个小知青，越看越喜欢。

　　 喂完猪后，几个老太太这在晒太阳，就说起陈二赖子的事来，都是好心好意的提醒，让他走点正道，早点娶个媳妇。

　　 陈老婆子道：“我儿子好着呢！等着吧！我肯定给他好好娶个媳妇回来。”

　　 她说着话，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在张燕的屁股上，这个小丫头，要是配给她儿子，明年指定就能给她生个孙子。

　　 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起如何抱孙子的事了。

　　 喂猪的就忙那么一会，猪都喂完了，大伙也就没事了，各自回家去。

　　 张燕累瘫了，走在了最后。

　　 陈老婆子走到一半，又拐了回来，等在小知青回大院的路上。

　　 见到张燕过来，一脸笑意盈盈，看着就是个和蔼的老太太。

　　 丫头，你怎么被安排来喂猪了，这多臭啊！不适合你一个小姑娘做。

　　 张燕本来就很生气，听到这老太太的话，就更生气了。

　　 不由得就跟她抱怨起来，“他们都看不上我干活，说我糟蹋粮食，所以让我来喂猪。”

　　 陈老婆子一脸心疼的样子，“哎呦！他们也太过分了，你是惹他们不高兴了吗。”

　　 张燕道：“怎么可能，我可没惹他们，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老婆子心疼的道：“哎呦，可怜哦！走，去大娘家坐坐，喂猪也有喂猪的好处，下工的早，还没人管。”

　　 下工早这一点，张燕倒是挺满意的，别人还在地里晒太阳，她这会已经下工了，时间还长着的很，现在回大院里睡一觉都来得及。

　　 她这会又纠结起来了，喂猪这么臭，她到底要不要继续做下去。

　　 一老一少一块回了村，张燕这要离开，陈老太家拉住了她的手。

　　 “丫头，走，去家里坐坐，我那有好吃的，我一个老婆子也咬不动，给你尝尝。”

　　 这老太太突然对她这么好，张燕一点都晓不得是她另有企图，还以为是她一向装乖巧，别人喜欢她来着。

　　 想都没想，笑着点头，“大娘，那我扶着你。”

　　 她也不想想，就她那副德行，有多少人能喜欢她这样的人。

　　 陈老婆子开了门，就牵着张燕进了院子。

　　 她家大儿子是烈士，每个月工他们家都会去工社领补贴，粮食钱和票都不会少，而且别人买不到的肉，她每个月都能买到不少。

　　 她家的大姑娘，十天半个月的，还会往娘家补贴，所以，陈老婆子粮食和吃的，根本不缺。

　　 她家院子很大，平常也打扫的干净。

　　 张燕进门一看，这家看着就是有钱人家，大气，可比他们知青大院好的太多了。

　　 陈老婆子把人拉着去了自己那屋，这里收拾的最干净，她家的好东西都在这。

　　 张燕进屋，就被拉着坐在了床上，陈老婆子笑着，把她留下的好东西都给找了出来。

　　 花生，糖果，瓜子，麦乳精，通通都给招待上了。

　　 “丫头，你坐着，一会我烧壶热水，给你冲麦乳精喝。”

　　 张燕看着这老太太拿出来的东西，她可好久没见过了，笑着道：“大娘，你真的太好了。”

　　 陈老婆子笑着，“你先歇息一会，我去洗块腊肉，晚上煮肉给你吃。”

　　 “肉，你还要肉？”

　　 张燕惊讶的问。

　　 陈老婆子点头，“要不，你跟我一块去看看，想吃那块，我给你煮。”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陈老婆子很清楚这一点。

　　 小姑娘吗？哪有几个嘴不馋的。

　　 张燕现在已经开始流口水了，肉啊！她有半年都没吃过了。

　　 高兴的道：“好啊！好啊！”

　　 陈老婆子又带着她去了厨房，让她看看自己家的家底，她就不信了，这样还不会心动。

　　 确实心动了，张燕看着灶台上挂着好几块肉，这么多肉，这得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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