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初的这一句话使我彻底停住脚步,难以继续往前。
我的双目还是被了果遮挡住。
但小净初的话犹如针扎,刺心醒神!
女人!他说我身边是女人,我在跟着一个女人走?
开tm的什么玩笑呢,青龙寺里会有女人?
我身边的不是了果大师吗?
捂住我双目的了果晃了晃我身子:“别听!”
“别信那些东西的鬼话,不是和你说了嘛不要去理会任何声音”
“死劫开始了,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僧人们会先挡住一会,我们赶快走”。
身后的了果扯着虚弱嗓音喊道:“站住!张阿四不能走!你不能跟她走!”
“她就是你的死劫!你会没命的!”。
净初附和:“那女人不对劲,张阿四你快离开她!”
“赶紧回来!”。
身旁的了果训斥说;‘快走!别去理会这些声音,是她在骗你!’。
此刻我的内心不免开始矛盾起来,
我到底该相信谁?
身后的了果,净初一口咬定我身旁的了果有问题,
可我身旁的了果却要我不去理会那些声音,他们才是骗我的......
到底是谁有问题?
两头煎熬时,又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小孩快过来!你身边的东西不干净!”。
是花衣老太太,也能叫做抱着死婴的女人。
她应该已经消失了的,但她怎么又冒了出来,听声音是在我的侧边。
老太太喋喋不休的喊道:
“小孩,过来了呀!难道老婆子还能害你不成?”
“了果那老秃驴已经被我杀了,你与我有缘,我不杀你”
“你不是让我帮你渡死劫吗?快过来,你身边的东西可老不干净了”。
身旁的了果连忙叱喝:“别信,他们说什么你都别听信,听我的!”
“跟我走!”。
了果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往前走,没走两步
忽然我裤腰带被人扯住了
净初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我身后:“张阿四快回来,你不要命了吗?”。
另一个了果在背后喃喃:“张施主难道你不信老衲吗?你救了老衲一命,老衲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救你”
“你一定要相信老衲呀,万万不能再往前走了”。
净初着急的附和:“你不是专程过来求助了果师祖吗,你不信师祖,师祖怎么帮你?”。
花衣老太太来到了我另一侧,
一把抓住另一条我的手臂,想要让我往侧边走
“小孩,老婆子救过你,你还不信我吗?”
“我告诉你,你身边的没一个是人!你要是跟那个女人走了,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了果像是要将我手臂扯断似的,死命的用劲拉着我往前,很难想象这是一个老头的力气。
而身后另一个了果和净初扯住我衣服,与了果抗庭分礼,
衣服先撑不住刺啦刺啦破了......
另一边花衣老太太尖锐的指甲刺到了我肉里,八成都出血了。
谁是真的?谁是才是邪祟?
这些都他娘不是人!
我眉头几乎拧成麻团了,暴躁到极点的甩动手臂。
“淦,都tm给我滚啊!!!”
我的这一举动非但没有甩掉他们,反而是激怒了。
抓住我的手的了果不再想着带我走,而是直接撕扯我手臂。
花衣老太太的干枯尖锐的指甲在我胳膊上留下数不清的深邃伤疤,
血都被挖去了好几块。
身后的了果,净初更不用说,他们扑到我肩膀上啃咬起来。
就在这时
咚!!!
一击洪亮的钟声雄浑长鸣,这是没有任何铺垫的天籁震撼!
钟声在回荡........
而我紊乱思绪忽然清澈,像是整个人从一个烦躁不堪的状态缓和了下来。
同时我身边的,了果,净初,花衣老太太等都莫名其妙消失了。
我双目视线终于没有遮挡了,
只是那只右眼火烧火烧的灼热,仿佛要燃起来了一样。
我捂住右眼一抬头就看到了果。
他依旧身披那件染血的袈裟,身上那些刀伤因为他动弹再次有了渗血的迹象。
老僧手提着一人头大小的青铜古钟,
另一只手持着黑色击锤,那击惊醒响亮的钟声就是来自于此。
了果急促的喘息,那双枯树般的手也满是鲜血,
那古钟显然不轻都把这小老头压弯了腰。
他突然骇然直视我,连忙再次敲响了一次古钟
咚!
钟声回荡间,他也开口了
因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惨白脸庞竟现庄重:
“去.....快去大殿!......这里我挡着”
“僧人们缠不了她多久,快走!”。
这时我才明白,他看向的是我身后。
我稍微转头,以余光瞟向后方
青龙寺僧人盘坐着连成一片,双手合十,互相手肘交叉,看不清他们样子,
只能看到模糊轮廓,他们的影子夜里看上去像是一堵无法跨越的高墙!。
我咬咬牙朝大殿跑去,越过了果大师时,
他身上血腥味并不刺鼻,只是让人感到辛酸。
大殿里窗户处模糊的黄晕上似乎还爬上了些蚯蚓之类的虫子,
平时敞开的大门,只打开了一侧。
我快步躲进去,进去那一瞬,我似乎听到了身后僧人们的惨叫........
但现在的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进去之后我瞳孔不禁晃动,整个大殿与我上次来时不同。
墙壁上,窗户上,甚至地板上都用红色朱砂写满了经文,看了看身后大殿的大门背面也是写满了朱砂经文。
窗户上的那些蚯蚓虫子就是经文。
大佛前的蒲团上几样东西率先引起我的注意,
我快步走过去,
瞳孔猛然放大,那只怪异的右眼前所未有的灼烫!
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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