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是何其的诡异?
白纸后的未知之人如那雨后春笋耸立堆叠不绝,
无数双白纸漏洞后是空洞,惊骇的眼瞳,
我感到诸多的视线聚集在我身上,又似乎没有这种感觉,压根就没有人在看我。
我凝视环顾过,爷爷,青,红,蓝三位族老,面贴白纸的张家人........
王芝眉头拧成川字,如临大敌般质问我:
“张阿四......张阿四!”。
“张阿四你方才......方才究竟在和什么对话?”。
“这里无鬼,除我们外无人,你见到了什么样的存在?”。
我目视着王芝,而后又手指一一指着那些人,
“这个是我的爷爷”。
“这位是我们张家的族老.....他一身红衣....这位是.......”。
我依次说明,王芝的神色只是越发警戒,绚丽的金色纹路在他脸上,手臂上浮现。
王芝惨白的脸上满是凝重:“这里没有外人,也没有邪祟,这间破庙里只有你和我”。
“这里没有你所描述的人,只有你一人在自言自语,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特殊的存在,不是你疯了,那便我疯了!”。
我低声的喃喃:“我疯了?那是你疯了?”。
“明明我看到了他们,我察觉到他们,体会到了他们?为什么你会说看不到?”。
“张家不是就在这里吗?这里可是有着这么多的人”。
爷爷离开座椅上前,将手搭在我肩膀上:“孩子,你在迷茫什么呢?”。
青衣族老也蹙眉开口:
“阿四啊.......你是在怀疑我们吗?难道你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吗?”。
“我们不是你亲眼所见,亲身所受吗?”。
“你看到了我们啊”。
红衣族老:“为什么要在意他人的看法呢?见到或是见不到重要吗?”。
“你是张阿四......又或是无皮重要吗?现在的你不是一直背负着无皮的嫌疑,可你摆脱不掉无皮的身份,实际上你就是”。
“有时需或有,无时莫须无.........”。
我轻动嘴:“是啊.....现在他们看到看不到已经无意义了,你们是人是鬼也无意义,对我并无影响”。
“我能见到,我能听闻以足”。
王芝毛发悚然观望着我,这种场面何其诡异?
他敢肯定这里绝无邪祟,人,“可那张阿四的样子也不像是虚假的,
神色,肌体反应,甚至是瞳孔收缩膨胀都不是能装出来的,无疑是真的。
他若是真的在和什么对话交谈,那结果便是那个所谓的存在不是他所能视见的,
他也无法视见,那是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还不只是一个!
青衣族老与蓝衣族老一并起身:“果然是张家的子孙”。
爷爷脸上露出欣然的笑:“孩子......你悟了”。
“阿四......你......”。
一抹绿影扫过,剩下的话语残缺不堪在爷爷口中吐出,在空中飘零,
爷爷脑袋旋转几圈落地,慈善的目光仍然落在我身上,
最后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我听得很清楚,
“张......张家的血脉.....张家的宿命你摆脱不掉!”。
我身形掠地而出,眼瞳瞬间锁定住青衣族老的脑袋,
下一刻一只白净,骨节清晰的五指抓住青衣族老的脑袋。
青衣族老还是那么狂热的痴笑:“张.......”。
剩下的话淹没在青衣族老破碎的脑袋中,
未做停留,我直接沾满血污的手持着刀刺入红衣族老的胸膛,在他笑容中将他中刨开。
动作未停,刀锋也未停。
蓝衣族老未显慌张,也没有畏惧,平常心的被我砍断了四肢,
脑袋劈成了两半,滚瓜落地般跌落地上。
一张张白纸面对着我,白纸破洞里的眼睛注视着我,凝视着我的行为。
四瞳轻移,一切事物皆在眼中,一切行为皆能捕捉,
我闯入人群中,乐此不疲的挥动,更加频繁的挥刀,断肢,头颅,
血祸的现场由我铸成。
我伸手抓住一个只有十几岁大的孩子,连同他脸上的白纸一同抓住他的脑袋,
嘲风龙纹动用的瞬间,那个小瓜脑袋便从内破裂了。
青铜横刀已经成血红,刀锋是否钝了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挥起刀来还是那么得心应手。
“是人,还是鬼?这重要吗?”。
“是人我便杀过,是鬼我便伏尽,能见到便杀到见不到!”。
砍中的感觉真的很奇怪,他们会流血....内脏会流出来,眼珠被踩踏时会爆开.......
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人?
王芝拧着眉观测着我一举一动,每一次空白的挥刀,对着空气挥砍,出手,每次的出手都是那么逼真,似乎真的有敌人一样。
.........
很快我无力的放下手,血红的横刀轻抵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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