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笑过后心中竟灰暗,一片荒凉,
地府作为一个平台立在灰暗云海之上,对我们而言地府相当于是个小世界。
但对于那个有着妖异独眼的婴孩来说,地府只是他玩乐的小桌板。
他半趴在地府身上在,双脚立足之地为云海,明明只是三四岁模样的孩童个子却要顶到天上去了。
一只手闲来无事的托着腮,另一只手半伸入一条直上直下连通天地瀑布中。
那道幕布为诡异的血黄色,质地浑浊污秽,但凡是见过地府那条血河的人都不会感到陌生。
这简直就是大一号的血河。
而分割地府的那条血河便是来源于此,独目婴孩的手半伸入血黄瀑布,汹涌澎湃的血黄水流拍打婴孩的手掌。
他的手掌在瀑布下纹丝不动,反倒是干涉了瀑布的下落,血黄水流四溅受阻无法破开的阻碍后便顺着他的指缝,掌心流淌。
这只手同样轻轻搭在地府上,分散的血黄水流有一道就通过他掌心纹路意外流到了地府平台上。
水流继续流淌,流势笔直顺畅直来直往从婴孩手里流到地府上,又从地府得了另一端流下去,最终还是趋于大势,归入灰暗云海中。
所以这将地府分割,令无数阴魂飞魄散的血黄河水只是这个婴孩一时起兴搞出的东西。
宏观上看整个地府就是他的玩盘,供他戏耍的乐园。
以他的力量,能力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垂钓无心更是轻松地很。
咕咚.......独目婴孩咽下了口中的事物,喉咙滚动的动静仿佛是地龙翻身,天公怒吼的动静。
阴阳,轮回傻了眼,先不说这是什么地方,光是天穹幕布又一次破碎,又一个世界呈现在他们眼前就足够他们怀疑人生了。
这种事情经历一次足够余生惊叹,回想了,再经历一次怕是往后都会有阴影。
看着四面皆是漆黑,下方是雾蒙蒙的云海,他们不由得假想这会不会也是一层虚假的世界。
这漆黑的墙壁会破开,云海也会裂开。
轮回和阴阳都些神经质了。
“诶,轮回,你感觉到没有!”阴阳身子弯曲着,以古怪的姿态看着那独目婴孩,暗地里戳了戳轮回。
轮回一巴掌扇开他的手:“我又不是瞎子,我的直觉比你强多了好嘛?”
“但这种事情你敢信吗?”
“你敢认吗?”
阴阳苦笑一声摇摇头:“而今还能确信什么?还有什么不会生变?”
“都发生了这么多,还有什么破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吗?”
“只不过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我都不敢确认啊,问问他吧。”
“嗯!”
轮回连忙抡起巴掌强行将引渡,引渡脑袋发懵的惊醒,没等问什么就被轮回揪着衣服领子面朝那独目婴孩了。
只见大梦初醒还处于茫然状态的引渡眼睛瞬间清澈了,紧接着身子开始发抖,被轮回领着丝毫不影响他膝盖弯曲下跪,
他颤抖着嗓音,声嘶气竭:“大.....大人!”
“您终于醒了吗?”
啪!引渡狠狠朝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一巴掌不够他又补了一巴掌:“我说的这是什么痴话!”
“大人一直都在醒着,是我等睡着了,是我等愚笨了啊。”
“是我等眼光短浅了。”
说着他恶狠狠瞪着阴阳,轮回:“见到大人你们还不跪下认罪!”
“大人!”阴阳,轮回膝盖一软直接就跪下来,实际上他们面对着婴孩根本就直不起身子,也没法直视。
这婴孩宛如一个禁忌,轮回的直觉告诉她如果盯着那婴孩的眼睛,自己一定会丢命。
阴阳早早就想跪下了,如今算是心愿满足了,脑袋扣地不敢抬起。
轮回心境一片胡乱,动荡,各种臆想杂念不受控制的出现,
这位才是大人吗?
那之前那个是什么?大人的分身吗?
这位是大人,那这个地方是地府吗?
原来的地府竟还不如大人真身大.........
我那百丈高的黑色人影急速收缩,黑色粒子内敛朝着中心塌陷。
很快原本大小的我出现了,不再是那种被黑色粒子包裹的异象。
可那些被黑色粒子依旧在我身体内,只不过受我的控制安定下来。
大概是那些黑色沙粒的功劳我如今没有魂体那种虚无缥缈的虚浮,如若一个真真正正的生灵。
早些被我攥在手里的麻子,此时也站在我身旁。
墨铜古树的再断掉大半树根后树叶尽数凋零和个随时快夭折的小树一样。
另一边的万代碑同样被一道裂痕横跨,整个石碑暗淡无色。
三件古物唯一好些的就是阴阳铜棺了。
可阴阳铜棺被那个大肉丸子好一番折腾,乱砸也有了些松动,不复原来紧密。
三件古物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即便不受损我想也不一定拿出手。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个以地府为桌板,立足天地间的独目婴孩,朝着麻子确认问道:“你们地府四婴想要除掉的就是这个?”
麻子确凿无误的点了点头。
我面无表情:“你们想要我帮忙来除掉这个家伙?避免阳间的浩劫?”
麻子轻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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