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是生人,而这个城内没有活。
自老道来到城中,城池中央的那颗卵就不安分暴动了起来。
不断地跳动膨胀,连带着卵分化出的黑线一同颤动。
老道士来到这里已然是大忌,他见到了那颗卵更是要命的事情。
于是乎整座城都跟着漆黑的卵暴动了,城中无数阴,阴差包围老道士。
老道士固然不是凡人,手段通天,可他一个活人又怎能在地府翻得了天呢,更不要说他对地府内许多东西还不清楚,不了解。
没过多时老道士被抓住了,他被带到那颗卵的附近,离近一看老道士更为心惊肉跳,他看到卵内有一个生灵在动。
那生灵的形态并不稳定,一会儿是活泼的婴孩,一会是个顽皮的异兽......卵中的生灵在演化万物,可它又还不是万物中的任何一个。
卵因抓到老道兴奋的跳动着,它和个好奇宝宝似的摇晃着庞大身躯接近老道,分化出一条黑线围绕着老道而转。
它毫不掩饰自己对老道这个活人感兴趣,同样它也不掩饰它无视生灵的态度。
城池中的阴差受它所控,它一念就能杀掉阴差,转眼就能造出阴差。
离卵非常近,老道士能够感受到卵内生灵的气息在变强, 无时无刻都在成长朝着完美的生灵进化。
老道心中大致猜到了什么,所以老道肯定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老道掏出了大把的符箓,也拔出了背后的木剑。
他用符箓与木剑向那颗卵表演起了戏法,简单的符箓经过他的手变得极具观赏性,美感。
尚未成熟的卵对这些上位见过的东西甚是感兴趣,老道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命保住了。
之后老道在这颗卵旁边住下,尝试了解这颗卵,很快老道就能与这颗卵有简单的意识沟通。
他试着引导这颗卵合理运用自己的力量,明确指出它的世界只有那些阴差是不够的。
在老道的循序渐进下,地府四婴出现了。
之前那些阴差只是卵通过自己力量改变寻常的阴而产生的,而这地府四婴则是卵牺牲了自己成熟时间,分离本源力量创造出的。
这四个婴孩是实实在在的生灵,有自己的意识。
因为卵还没有成熟,所以它创作出的生灵也是婴孩模样。
就这样还不够,也不知道那老道士怎样忽悠的,那颗卵竟以地府内的奇物造出几件法器赐予那四个婴孩。
卵用血黄河水上的那座桥梁加上老道士带来的一颗种子造出了一棵青铜古树。
卵用时间碎片和老道士做的一艘船合成了一艘雄伟不存在于过去与未来的宝船。
卵用血黄河水旁的一块界碑,加上老道士亲手刻写的经文,古事,图腾打造出了一块可镇压万物的石碑。
卵听取老道士的建议拆下了地府与阳间的门户配合老道士的寿材做了一口棺材。
四个婴孩分别得到了一件古物。
婴孩本来就是那颗卵的本源力量,再加上那几件不得了的古物,每个婴孩都有了非凡力量,昔日卵造的那些阴差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
而那四个婴孩也对卵表现出了亘古不变的忠心,卵给予了他们一切,所以他们的一切都要围绕着那颗卵转。
通往阳间的大门虽然被卵自己给拆了下来,但四件古物是由那扇门户的材料,以及地府和阳间的材料打造的。
故此当四件古物碰到一起也能撕开一道通往阳间的门。
造生灵,造物都是分化出了自己本源,老道士来了后卵没成长反倒是倒退了不少,距离成熟还差不少距离。
四个婴孩如同木人守在卵前,老道士也不管婴孩是活人还是死人,他一本正经与那几个婴孩讲课,不管他们是否能够听进去。
就这样日子还算平稳,虽然自从这老道来了后改变了许多,但那一切总归是让卵感到好玩的。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玩是天性。
只是那老道挥剑前处处还都是好玩的。
四个婴孩被造出老道整日对那几个婴孩讲经,讲法,讲礼仪,讲道理。
没日没夜的讲没多久老道士就讲无可讲了,
于呼老道忽然暴起,之前只是诈降。
木剑飞起落到老道手中,老道总共挥出了三剑。
第一剑斩断了那颗卵分化出的万千黑线。
第二剑斩开了卵的外壳,卵的内部并非是黑水,而是浓厚到看不清任何的黑气,一剑卵被破开,黑气涌出对岸眨眼间成了魔地,整座城池都被黑气淹没。
至于老道的第三剑斩向了那四个婴孩。
实际上当老道士斩完第二剑后他的木剑就粉碎成了木屑,黑气吞噬最终连木屑都不剩。
一把木剑斩开了那颗卵,已经足够这把剑吹个几百年了。
老道士没了剑,不影响他挥出第三剑。
他干瘦温润的手掌虚握犹如手里真的有一把剑,这一剑斩向四个婴孩。
四婴守护黑灰大卵,大卵被破,四婴首当其冲,这一剑斩得准确无误,无半点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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