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吧台上拿过一个酒瓶,找了一个玻璃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杯子不大,一口而尽。
嘶.....度数不高,味道挺不错,甜滋滋的。
刘嚣无意过度参与到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莫名战斗中,反正各方的目标都不是自己,而且他有自信自己具备自保之力,那就不急,是骡子是马,迟早自己会出来溜达的。
不远处的酒保一直护着他那两个爱慕者,哪怕相隔只有几米远,但其实双方彼此看不见对方。
自己虽然有破瘴、夜枭、鹰视、风动、灵觉、聆听这些感知类能技,但在雾气中,除非不是他想屠光这里的所有人,否则只能大致了解一下战局和突发情况。
将场内所有人杀光?
‘这样一来,任务确实就完成了。
不过,在经历了刚才的这些,评判的天平更倾向鬼火会一边,热衷于音乐,执着于探索原点,不想参与其他任何组织或势力,这样的一个由年轻人组成的团队,会成为十恶不赦的罪恶源头?刘嚣不相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和标准,而在这一点上,他对自己有一种近乎盲目的自信。
如果抛开战力方面的因素,把自己见过所有的蜕变者排个队做对比,看看谁会成为对其他人威胁系数最大的那一个,刘嚣倒是觉得,自己当之无愧。
原因嘛,恐怕至少有两,其一是他的腹黑和利己,呵呵,苟其实就是一种利己,在保证自己绝对安全的情况下,获取最大的利益,这就是苟。至于腹黑嘛,单纯是对敌人来说的,为了干掉对方,刘嚣不介意用各种阴险、狠毒、复杂、致命的手段达到目的。其二呢,就是那股潜藏在内心深处对于杀戮和战斗的渴望,这一点他解释不了,哪个正常人没事都有这种体验,你说是人格分裂吧,也不是,就是单纯的兴奋,热爱。
这么想想,还好自己的身份在银河秩序和隐龙组的各种手段压制下被隐藏的还不错,否则真的要成为各个组织经常光顾和惦记的目标了。
又是一杯下肚,再等一会吧,在这个镜阶下,蜕变者的灵能十分有限,雾气能技肯定是持续消耗灵能,蜕变者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就在刘嚣自斟自饮之时,场内也有了变化。
躲藏在各个角落的人开始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和方式移动到了舞台上,气流的改变让刘嚣意识到战局有了新的变化。
看来鬼火会已经解决掉了来自百鬼会两人的威胁,开始寻找雾气和金属元素攻击的源头了。
举起一个酒瓶,仔细看了看酒瓶上的文字,这种酒的味道不错,他决定在原点也可以用银河秩序的功勋换上一些,想想,在原点一望无垠的草原上,点上一根烟,斟上一杯酒,静静安坐,微风拂面,惬意啊!
舞台上的气流开始有了剧烈变化,那边正在发生着什么。
反正也没人管自己,刘嚣干脆将自己能够着的酒瓶都拿了过来,每瓶都试了一口,仗着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用正常医学概念来衡量,这种低度数的酒水完全可以当饮料喝,丝毫没有一丝醉意。
正当他刚找到第二瓶口感不错的酒时,周围的雾气以极快的速度淡了下去,那速度仿佛十二级大风将云雾眨眼吹散一般,视野一片清明。
只是…..这个时机选择的,似乎不是很合适啊。
刘嚣微微扭头,发现帅气的酒保也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眼神似乎在说,这人居然还活着,而且还有心情偷喝我的酒!这脸和心都是怎么长的,周围的酒全被他拿在面前了!
尴尬,刘嚣就假装自己不care,反正别人看到的也不是自己真正的脸。
酒保也没时间搭理他,隔绝声音的能技还在,语言依然没有作用,他紧紧搂着两个女生,其中有一个肩部受了伤,伤口已经被简单包扎。
视线转向场内,大量死者就像被扯烂的布娃娃一样层叠在冰冷的地面。
地狱火虽然没有火,但已经成了真正的地狱。
酒保怀中的一个女生抬眼看到了这血腥恐怖的一幕,直接就吓晕了。
舞台之上,十多个年轻人蹲靠在角落,极度的恐怖让他们全身抖动,不敢抬头,西装男半靠在墙边,口中不断咳着血,他身边靠墙坐着一个男孩,一个玩游戏的男孩,毫发无伤。名为樱的女生全身浴血,在八百川的怀中奄奄一息,伶站在他俩身前,一只小貂趴在她的肩头。希、英雄、红发、壮汉正在和一个人型怪物缠斗,四个人都已带伤,而那个人型怪物,额,也不能算怪物吧,是个身披重型铠甲的人,铠甲浑然天成,没有一处裂缝或拼接,只在眼睛处有一处缝隙,化作两把金属大剑的双臂不断挥舞,时长时短。
更远处,刘嚣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太刀男和西装女,这两人在地球的肉体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致命伤也是被金属穿透后撕裂导致的,口香糖妹妹则被一个直径足有2米多的水球困住,此时的她可没有了之前的悠哉随意,口鼻中不断冒出气泡死命用手指抓着水球的外膜,但似乎毫无用处,这水球的韧性完全不是她能破坏的了的,恐怕坚持不了她就会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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