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沐夜,在人族扇环,甚至整个银河扇区,都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院务长用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作为一切的开场,“与身为灾祸禁忌的你相比,圣裁对我们的感官,并不会好到哪去。”
“你的身份被守备军团发现之后,他们派来了一支审判团,明面上自然是想找到与你有关的人与事,但实际上,更想通过这件事在沐夜内部埋下钉子。”
“对他们来说,你只是一个永远无法返回的灾祸而已,价值非常有限,无论是灾祸还是禁忌,都其身边人只可能被残害,根本不可能有同类,所以,他们的目的是沐夜,不是你。”
“原本,沐夜与秩序城邦的关系就非常疏远,除了罗宁和玄武之外,也就是偶尔路过一些部族和城镇,正好,趁这次秩序的发难,干脆一拍两散,沐夜会沿着无人的区域一直在冥暗之地游荡,秩序也休想对我们指手画脚。”
“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们与避风城构筑了游离门,其中自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另外,避风城与我们很像,人随城走,部族的人也和我们十分聊得来,断绝了与玄武城的来往,与外环的连接正好作为沐夜的补充。”
“此外,无论是圣裁、守备军团还是玄武城,都没有对沐夜有任何越界的行动,连你们在千城决中赢得的矿区也依旧兑现,只是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至于这次针对院生和尸兰的言咒,”院务长苍老的面容陡然阴冷,“臻泉圣所,是在自掘坟墓。”
“我们已经查到了是何人所为,”一旁的婵媛接着说道,“也知道此人此时所在。”
“沐夜能接受孩子们在对未知世界的探索中失去生命,但不能容忍有人用卑劣的手段肆意妄为,”
院务长缓步来到刘嚣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应该也想通过这件事,试试我们沐夜,还是不是曾经的沐夜,所以,这件事,不需要你出手。”
刘嚣眨眨眼,不是说告诉自己真相吗?
怎么感觉越听越懵逼了。
就在这时,距离刘嚣最近的一尊石像,突然动了。
“你们先下去。”
一个孩子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内,这声音刘嚣有印象,是战灵院的院长。
院务长和婵媛微微点头,接着便快步离开。
当厚重的石门再次合上,石像来到高台前,一屁股坐了下来,同时,那声音迫不及待地响起。
“我早就知道你是血灾了。”
石像朝刘嚣挤挤眼,动作和声音,多少有些不同步,“遇见赫兹之后,你就在穴屋里摆弄自己的鲜血。”
这一下画风突变,让刘嚣极其不适应,而且.....而且......那么早之前,自己使用血源能技就被发现了!?
难道那屋子里有摄像头!!?一直在偷窥自己!?
完了,一世英名啊,晚节不保~~~
刘嚣也清楚,关注点有点歪了。
“你是院长?”
“不然呢?”那声音反问道,而石像,双手一摊,皱眉道,“可我一直没搞明白,你为什么能把那个小孩的死灵种子给吞了。”
“......”
刘嚣彻底无语了,他记得汲取死灵珠子是在沐夜山体中完成的,也不是在战灵院内部啊!
如果这里不是沐夜,如果和他对话的人不是战灵院的院长,此时的他,有九成九的可能就要下死手,杀人灭口了。
因为这关系到自己身上那个比灾祸禁忌更加重要的秘密。
“你应该是,拥有某种天赋灵体吧.....”
声音嘟囔着,石像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无所谓了,当时我只是觉得挺有趣的。”
“灾祸,只是有趣吗?”
刘嚣发现,这位院长似乎对灾祸和禁忌完全没有恶感,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是啊,你身上的虚,还有背上那把剑里的怵和绝,都很有意思,人们害怕他们,是因为它们的成长方式有些另类,但它们本不可怕,就好比筑世元素,同样可以作为战斗的杀器,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刘嚣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自己返回沐夜后,并没有暴露体内蕴含的禁忌虚,而且凡心剑是在血雾中施展了怵的意识攻击,至绝,也没有向外人透露过,怎么可能.....
“当然知道,你在遇见德里克之前,我就试过了,你的身体排斥元素能技,不是虚又是什么,你在环道里救下了所有人,我自然也看得见,嗯~~~~”
石像似乎在回忆什么,“不记得上一次遇见怵和绝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刘嚣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院长,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全知全能?
不对啊,院系的导师,比如尸兰,只不过是使者镜阶,分院长也只是贤者实力,照理说,这位院长至多也就是为圣者。
藏踪林的时候,刘嚣就推断过,院长应该是位岩源圣者,莫非,岩源能技中有哪个分支,在偷窥这个领域独树一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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