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团长上场敬马厅长。说道:“厅长,我敬你一杯……”
马厅长不起身,回过头问道:“他夫人调动,关你什么事呢?你来敬什么?”
谷团长愣了一下,说道:“您来到我家乡嘛。”
“不,来到你家乡,你原来敬酒时说过了。我只问你,陆夫人调动,关你什么事?”
谷团长灵机一动,笑道:“陆厅长安居乐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关心我们二级单位上,我当然高兴啊。”
马厅长说:“理由不太充分。按我的想法,领导不管我,少管我,我还高兴些。天天来管我,烦得很。”
舒厅说:“谷雨不好意思说,我代她说出来。陆夫人来了,皓明就没有这么多精力去管二级单位了。她就乐得自已做主。她是反着说。”
马厅长说:“这个理由还差不多。”
说完才站起来与谷雨碰了杯,喝了。
陆皓明心想,马厅长是老油条,官油子。
酒喝得差不多了,陆皓明发现,今天为了老婆调动的事,全围着马厅长转,有点冷落了少霆,便说:
“就是邱处长今天喝得少,想进步,我们就一起敬他。”
大家都站起来,少霆说:“我决定不了领导们的进步,这个理由不成立。我来敬大家。”
说罢,他端着杯子,打了一个通关。
马厅长说:“我干几年就要退了,皓明厅长,你多敬邱处长。”
陆皓明准备敬酒,少霆说:“马厅长,你不要老是挑起战火,我知道你能喝,我和陆厅长一起来敬你。”
陆皓明才知道马厅长的酒量其大无比,又恋酒,不喝酒,他就不痛快,便对少霆眨眨眼。
少霆说:“我和陆厅长再敬马厅长。”
陆皓明和少霆上前一起。
在众人一次又一次的喝彩声中,两人一杯又一杯与马厅长对喝。喝到文娟几次想起身制止,都被舒厅摇头阻止。
一直喝到马厅长最后求饶:
“下次,下……下……下次。”
舒厅说:“我提议只开两辆车是对的嘛。”
马厅长服输了,大家就吃饭。
其实也就吃点点心。
吃过饭后,舒厅就打了一个电话给马厅的司机,说要他到剧团去等,帮马厅长来开车。
陆皓明才知道,原来舒厅深藏不露,他与马厅相当熟识,连司机的电话都知道。
这上州官僚中,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饭后,不再打牌,大家喝喝茶,聊聊天。
文娟下楼,谷雨陪着大家东聊西扯。
马厅长就靠着沙发,好像入睡了一样。
大家又不好惊醒他,谷雨弄了一床毛毯盖在他身上。
文娟上来,大家问,你是医生,马厅长这个情况没有问题吧。
文娟走过去,摸 了摸马厅长的脉搏,说:“应该没问题。”
又问谷雨:“有没有酸奶、蜂蜜?”
谷雨说:“有,我来。”
她到餐厅里去,文娟跟了进去。
一会儿泡了两杯出来,舒厅摇醒马成功,说道:
“你喝多了一点,幸好来了个保健医生,来喝两杯。”
马厅长也觉得口渴,听说可以解酒,就一连喝了。
再坐一阵,马厅长起身,文娟知道他要做什么,对陆皓明说:“你扶一下厅长,他要上卫生间。”
等马厅长卫生间出来,他摇摇脑袋,清醒了许多,说:
“怎么样?你们都醉了?不肯走?”
众人笑,舒总说:“我们都等你一个人打牌呢。”
马厅舒展舒展胳膊,说:“打什么牌,皓明同志回去练两年再来一场。”
众人笑笑,辞别主人,上车。大家打道回府。
车离谷家一两里,文娟说:“我塞了个3000元的红包给谷大厨夫人,够了吧?”
陆皓明说:“我不知道,下次问问谷雨,少了再补。”
文娟说:“马厅长这么好酒,家里还有箱茅台,桂生过年送的,我带过去,你送给他吧。”
陆皓明说:“别人送的东西,你都要告诉我啊。”
文娟说:“桂生呢,又不是外人。”
“桂生也要告诉。”
文娟说:“好好好。那我明天回去,早点把手续办了。”
“后天吧,后天上班,我陪你先去省人民医院,需要他们出具商调函,你才能回去办手续。”
文娟说:“喝了点酒,我的头也昏了。”
陆皓明说:“我要向马厅长学习,他天天喝点酒,打点牌,工作还干得那么好。”
文娟说:“你学不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风格。你看他给院长打电话那个霸道。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你的心太软。”
陆皓明想:我的心软吗?
文娟加了一句:“你是看上去霸道,其实你的心软。”
陆皓明不做声了,知夫莫若妻,文娟说的应该是真话。
第三天上午,陆皓明打了一个电话给马厅长,说今天想去医院找曹院长。
马厅长说:“好,我叫他在办公室等你。”
陆皓明带文娟去了省人民医院。在行政楼五楼找到曹院长,曹院长非常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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