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臣从容不迫地说道:“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在刑侦学上只有三种情况,一,真的,二,假的,三,真假难辨。
段有义与苗焰之事,属于真假难辨,这个张慧提供的物证则是弄巧成拙。你只关心人家有没有证据,我却关心这证据合不合理。
那胸衣撕裂的口子是穿上身上真撕的,但衣服裂开的口子是新撕的。”
王亮臣的语气很平静,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在向工作人员传递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工作人员不禁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自从调到王主任手下办案以来,他确实学了不少东西。王亮臣的话不多,但每一句都切中要害,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
工作人员心中涌起一股钦佩之情,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问道:“王主任,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王亮臣说:“你跟公安厅联系一下,派个技术专家来鉴定,我可以怀疑,但我不能写鉴定书。”
“好,马上联系。”
工作人员走后,王亮臣坐在那儿,心里在慢慢推演。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微弱的声响,仿佛在为他的思考打着节拍。
突然,他觉得心理推演有点乱,于是干脆找了纸笔,在纸上一步一步推理。他的笔在纸上划出急促的声响,仿佛在为他的思考加速。
这是个案中案。苗焰的事现在不管,就论段有义与张慧。张慧对段有义有意见,临时设计这么一出自损名誉的戏?
王亮臣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开始回忆起之前与张慧和段有义的谈话,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他笔下的文字越来越多,纸上的推理图也越来越复杂。他感到自己的大脑在高速运转,试图将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
那么,张慧与段有义是怎样结怨的呢?这个需要了解。
其次,如果把张慧定性为作假,那么这案子就一下不能结案。是不是要追究张慧的责任?段有义反而成了被害人?王亮臣的心中感到一丝疑虑。
他知道,如果张慧被定性为作假,那么这个案件就会变得更加复杂。他需要仔细考虑一下,是否要追究张慧的责任。
如果他决定追究张慧的责任,那么段有义就会成为被害人,这对整个案件的处理都会产生影响。
想到这里,他带了一个工作人员,再度走进了张慧的房间。张慧看到王亮臣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王亮臣说:“你是文化厅的干部,也是共产党员,我再问一次,你对刚才说的,还有什么需要纠正,补充的地方吗?”
张慧说:“实事求是,没有补充。”
王亮臣说:“现在,我们也不问了,请你自己看一遍笔录,签名按手印。”
工作人员把笔录送到张慧面前。张慧仔细看了两遍,点头道:“没有记错。”
工作人员要她签字,按手印。张慧按完手印后,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王亮臣说:“可以走了,但我们叫你来,你就随时要来。”
张慧点点头,走出了房间,走出了纪委大门。
半小时后,公安厅的技术员赶到,工作人员带着技术员走进王亮臣办公室。
两人寒暄了几句,坐下。工作人员泡茶,一人一杯,端到桌子上。
王亮臣介绍了案情,提出了疑点。
技术员笑道:“这是件非常简单的小事。我们先看衣服。”
工作人员领路,打开了档案室。
技术员用放大镜查看撕裂的口子,然后开始量口子的尺寸,用相机拍衣服的照片,大约四五分钟之后,说道:“可以了。”
回到王亮臣办公室,技术员说:“这是一道新撕开的口子,而且是真撕,一个人穿着衣服,另一个人帮着撕。
是带着手套撕的,所以,衣服上并没有留下帮忙撕衣者的指印。
从撕的力度来说,此人力气不大。有撕一次,停顿,再撕一次的痕迹。穿衣服的人有挣扎,但不是剧烈挣扎。剧烈挣扎的话,裂断处会更整齐。”
王亮臣笑道:“非常感谢你。那就请你出具一个鉴定书吧。”
技术员指点着工作人员说:“麻烦他跟我跑一路,公章不能随身带出来。”
王亮臣在一个小时之后,走进了分管案件的陈副书记办公室。他详细汇报了案情,将公安厅的鉴定意见书交给陈副书记看。
陈副书记说:“你们写具一个书面材料,提交纪委常委会讨论,因为段有义同志是副厅级干部,属省委管,我们研究的结果还要报送省委。
其次,他本人是纪检干部,我们也要注意到这一点,不能让社会上有舆论,说我们包庇自己人。总之,要慎之又慎。
为了办好这个案子,你还要带队去文化厅,全面调查段有义与张、张……”
“张慧。”
“对,调查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据技术员说,还有帮忙撕的,这个也要暗中了解张慧的人际关系。这个案子不轻松啊,亮臣同志,很快要过年了,加把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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