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州，已是初五。

　　 任志远打来电话，说唐局长已到她女儿家过年去了，他自己下午过来。

　　 陆皓明已和老唐，志远年前通过电话，知道他们的情况，所以，他决定志远过来，就和他一起去汪书记家拜年。

　　 中午，小谷就主动当厨师，文娟就搞卫生，吃了中饭，小谷告辞。趁着中午没人上门，陆皓明睡了一觉。

　　 下午两点多醒来，不断有电话响起，陆皓明说还在老家，总算辞掉了这些拜年客人。只有段有义来电话。

　　 段有义说：“你一定有要事吧，我问过小谷，说你今天就回来了。”

　　 陆皓明一听，笑道：“对对对，下午和晚上都有事。”

　　 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小谷，说别人问起，你说过一天才去老家接我。

　　 小谷说：“好的。只是段书记问我，我才告诉他。”

　　 他到书房坐了一阵，门铃响起，他先从猫眼中看了看，见是任志远才打开门，把他迎入。

　　 这时，文娟起床了，小超在他的书房间做作业。任志远和陆皓明握了一下手，手里提着些东西交给文娟，说道：“都是些老家特产。”

　　 文娟说：“只有你每次来都提东西。”

　　 任志远笑道：“这不算什么东西呢，你又不缺什么。”说罢，他又问超超。

　　 文娟指了指另外一间房间，说：“到了乡里到处玩，作业还没完成呢。”

　　 任志远推开门，拿出一个红包说道：“不多，1000元，奖励你考试中了个前五名。”

　　 超超不要，陆皓明进去说道：“别人的不要，任叔叔的收下，他是衷心鼓励你呢。”

　　 超超收下，两人才回到书房坐下，文娟进来泡茶。

　　 等文娟退去，两人把门一关，任志远说：

　　 “上次密谋的那个东西，就是蔡中行、余力、陶之春、郭萍相聚到一起，我发给了你。你应该清楚了吧？”

　　 陆皓明说：“清楚，但那个东西只是我们了解对方的一个关键，不能上交。上交就证明我们在监视他们，我心里清楚了就行。”

　　 任志远说：“对，我连唐局长都没有告诉。”

　　 陆皓明点点头，说道：“我向周书记报告了，至于他怎么查，就看书记的态度了。”

　　 任志远说：“所以，过年我都没和你见面，也没邀请你到宾馆来坐坐。因为，无何到处都是眼睛。”

　　 陆皓明对任志远有意避嫌很高兴，说道：“我打个电话给汪书记，如果他在家，我们两个就到他家吃晚餐，有些事，还可以向他请教。”

　　 任志远点点头。

　　 陆皓明拨打电话。一会儿，那边通了。

　　 “汪书记好。”

　　 “皓明好。”

　　 “我和志远两个人马上来向你来拜年。而且还要到你家吃饭。”

　　 汪伟明一听很高兴，说道：“欢迎欢迎。我在家等你们啊。”

　　 两人站起，走出书房，陆皓明跟文娟说了。

　　 文娟马上到房间准备两条烟，两瓶酒。还给任志远两条烟。任志远不要。

　　 文娟虎了脸：“谁跟谁呀。”

　　 任志远说：“好，那东西都给我，一个市长提着礼物，多不方便。”

　　 文娟很满意地看着任志远，笑道：“你是到处受欢迎的人物。”

　　 “不，有些人不喜欢我。”任志远提着东西，先走了。

　　 一会儿，陆皓明才下楼，坐进任志远的车子，向汪书记家中而去。

　　 半个小时后，就开到了汪书记家门口的院子。两人默契，陆皓明先走。

　　 上楼，敲八楼，莫大姐开门，互道新年好。

　　 陆皓明并没有关门，留了一条缝，换了鞋，对站在厅中的汪书记说：“书记新年好。”

　　 两人握手，暄寒，一会儿，任志远提着东西进来，才把门关上，换了鞋，走过来说：

　　 “书记大姐新年好。这烟酒是文娟的意义，这些补品是我的小心意。”

　　 汪书记说：“搞得这样客气干什么嘛？”

　　 莫大姐过来提过东西，对任志远说：“都不好意思，你每次来都提东西。”然后接过任志远的礼物走了。

　　 汪书记说：“坐。”

　　 三人坐下，莫大姐上茶上水果，对任志远说：“你在南黎的事业做得越来越大了。”

　　 “谢谢大姐鼓励。”

　　 莫大姐站在那儿，说：“跟皓明交往的人，我都喜欢。”

　　 任志远笑道：“托汪书记的福。”

　　 大家谈笑一番，莫大姐走开了。

　　 陆皓明说：“这几年，书记您也知道，志远也帮过我不少忙，有个事情向您汇报一下。”

　　 汪书记一听，对莫大姐说：“多煮一个人的饭。”然后站起来走向书屋。

　　 三人端起茶进了书房，任志远把门一关，大家坐在沙发上，陆皓明说：

　　 “这段时间的情况，先要志远向您汇报一下。”

　　 任志远说：“年前，蔡中行到竹园宾馆，我派了两个跟踪。拍了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费铭也到竹园。

　　 回来后，蔡中行就和陶之春、余力、郭萍在郊区的一家饭店吃饭。吃完饭就去了余力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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