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嘿然一笑。
“告诉我些草原的消息,宝日现今如何?”
陈北冥看着大单于眼中的慈爱之情。
明白他是真的关心女儿。
“她很好,如今联合十几个部族,与你大儿子斗得旗鼓相当。”
“哈哈,我就知道宝日可以,早知如此,我当时就该力排众议,将王位给宝日!”
大单于兴奋地跳起舞来。
只是那圆成球的臃肿身材,跳出的舞蹈简直没法看。
“你个老家伙,怎么听见儿子战败,那么高兴。”
“哼哼,你还问我,他是什么鸟样子?忠义侯比我更清楚。
他要是大权在握,非要把匈奴卖个干净。”
陈北冥指着大单于,似笑非笑道。
“你看人真准,别的不说,现在他正在和西域勾结。
现在,肯定是出卖匈奴的利益。”
“什么?和西域部族合作?那些言而无信的蛮人!”
蛮人?
陈北冥没想到,他们蛮夷之间还有鄙视链。
中原王朝鄙夷北疆,看来北疆的匈奴,还会鄙夷西域的大小部族……
“西域人有那么不堪?”
陈北冥问道。
“哼,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畏威不怀德,说的就是他们。”
“好吧,看得出来,你怨念很重。”
“我当然重了,你要是和他们打几次交道就知道,他们说话办事,比匈奴还不如。
当年你们中原王朝,在他们身上吃的亏,也不少。”
“嗯?什么亏?”
陈北冥好奇道。
“怎么,你不知道?当初有一支军队前往西域,说是和他们达成某种合作。
最后,无一人归来……”
“什么?”
陈北冥忽然想到,之前提过的西域白发兵。
莫非,匈奴王知道更多?
“你具体说说。”
“我也语焉不详,只是听说。
更多的消息,你还是找别人了解吧。
只能说,当初你们大乾军队,可是吃了亏。”
“娘的,看来必须给他们教训。”
陈北冥咬牙道。
之前还以为派出大军是普通的行动。
现在看来,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意义……
匈奴王说完,又要跳舞。
陈北冥没兴趣看肉球跳舞,走进宛平所在的院子。
“咳咳……”
屋中传出一阵轻咳,随后便是哗啦水声。
陈北冥进入屋中时,宛平正从屏风后绕出来。
“你!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宛平吓一跳,登时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
陈北冥打量屋里,所有郡主该有的妆奁、衣柜、器具、熏香等物,一样不缺。
顺势坐到桌前,笑眯眯瞄一眼宛平。
似乎有点平……
“你……你看什么……咳咳……”
宛平吓得捂住小山丘,后退两步。
她可听舅舅提过,眼前之人极其好色。
“郡主是看不起本侯,就郡主的平板身子,本侯可不感兴趣。”
陈北冥一脸嫌弃地摇摇头。
“你说谁是平板身子?我……我恨你!”
宛平郡主低头看看山丘,气得俏脸涨红。
女子哪有不爱美的?
宛平郡主也不例外。
让人当面说成是平板,那脸往哪搁?
若非打不过陈北冥,宛平早就上手了!
“郡主可知道唐宇的事,比如他在南郡都与什么人有过接触?”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宛平气咻咻地转过身,只留给陈北冥后脑勺。
“陛下对郡主一向疼爱,你父王却杀入宫,差些害死陛下。
郡主原来与晋王一般,都是负心薄幸之人。”
陈北冥见状,直接攻心!
“我不是!我劝过父王,可父王不听,你又怎知我……咳咳……”
宛平郡主过于激动,咳嗽加剧,头一仰晕死过去。
陈北冥瞬间接住她,探下脉门,只是单纯的晕厥。
看来得快些将抗生素弄出来才好。
“嘤咛……”
宛平醒来,发现陈北冥坐在床边,赌气地背过身。
“你滚出去,我要休息!”
“郡主还想着要逃出去吗?”
陈北冥见她没事,试探道。
以宛平的单纯心思,根本就不会掩饰。
“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宛平郡主娇躯震颤,语气有些慌乱。
“既如此,本侯就将那人用尽酷刑,然后喂狗!”
陈北冥故意用森然语气吓唬。
“啊!你别杀他!我没让小虎子救我,你……你骗我!”
宛平激动地再次站起来。
可是看到陈北冥似笑非笑的笑容,立刻知道上当。
陈北冥目的达到,起身往外走。
“你站住!我没说是小虎子,我……呜……”
宛平追不上陈北冥,又害怕他杀人,蹲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好了,别哭,我不杀他就是,顶多逐出宫去。”
宛平抬起头,泪眼蒙眬地抬起头。
“你不是骗我?”
“你可曾听说我说话不算话?”
陈北冥摆摆手,走出院子。
到外面,立刻招手叫来巡视的番子。
“去查查,小虎子是哪个殿的太监。
然后多调集人手,将他抓起来拷问,看宫中还有没有其余同伙。”
“是,侯爷!”
陈北冥回头看看关押的院子。
防卫如此严密,还有人能混进去。
不是武功高强,就是有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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