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策小声道:
“匈奴左谷蠡王提议,可以将铁器换成采暖炉卖给他们,这样也可以避免朝廷的猜忌。”
唐宇算计了一下,微笑道:
“那不是问题,只要大家都不吃亏,这笔生意做得。驸马爷新婚燕尔,想必急着回去与公主恩爱,唐某告辞!”
他没有看到,杨玄策表情立即变得阴郁,不再说话。
洞房那晚醒来之后,自己那处酸痛肿胀不已,而且脑海里没有任何与公主颠鸾倒凤的点滴。
淮阳还责怪他不知疼惜,借口身子不适不让进房。
消肿后,在与侍妾恩爱时,恐惧的发现再也起不来了。
难道是那晚上搞的太多,累的再也石更不起来?
杨玄策却不敢求医,怕传出去。
等回到漠北之后,再好好看看……
坐了一会儿,杨玄策也离开。
陈北冥按原路悄悄离开茶楼,下楼时不小心与胭脂铺子的老板撞了个满怀。
“哎哟,抱歉客官。”
陈北冥眼珠子一转,说道:
“将你们最好的胭脂来十份包好,我要带走。”
“客官稍后,马上就好!”
老板满脸堆笑下楼招呼伙计,十份可就是十二两银子,大主顾啊!
等人走后,才想起那客人怎么从楼上下来?
陈北冥拎着胭脂,快速溜走。
回到家,刚好给众女一人一份。
只是,路上的叫卖声,让他停下脚步。
“大爷买我吧,洗衣叠被,料理吃食我都会。”
“我有的是力气,可以帮公子打理家中花木。”
“您看小女尚有几分姿色,带回去养几年也能给您暖床。”
街旁的一处简易市集,跪满了衣衫褴褛的百姓,不少头上插着草标的人,正围着一个华服公子哥叫卖。
雪灾虽然过去,但还是有大量过不下去的百姓涌入京城。
他们来自京城周边,租种有钱人家的土地。
朝廷的救灾粮按土地丁册发放,根本与他们无关。
实在熬不过去,只好出来卖掉自己,求一口饭吃。
陈北冥近几日已经见到不少,还在想怎么与女帝汇报此事。
忽然,一声惊叫打断思路。
“你放开我,我不卖了!”
华服公子哥正拽着一个挣扎的少女,不远处竖着个卖身救父的布招。
少女十五六岁,容色秀丽,颀长苗条,秀发上插着支简易木簪,虽穿着粗布衣服,但有股清逸脱俗的清纯。
布招下一个病恹恹的中年男人剧烈咳嗽,挣扎着想去拉住女儿。
“嘿嘿,钱本少爷都付了,你已经是本少爷的。”
“你无耻!我说的二百两,你只给了十五两,放开我!”
“哼!满大街卖身的,可有卖二百两的,十五两本少爷都能买好几个回去。”
那话让人听得直皱眉头,讨价还价也没这样的,跟抢也没什么区别。
边上的人心里明白,但谁也不敢做什么。
毕竟华服公子哥的装扮,表明他的身份不简单。
不过,总有人看不下去,帮腔道:
“公子,人家不容易,稍微长点吧。”
“这女娃惨着呢,稍微多给点啊。”
本身是些帮腔的话,但是在华服公子哥耳朵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眉毛一拧,陡然翻脸。
“一个个刁民,还敢管我的事?你们以为自己是谁?都给我闭上臭嘴!”
身为富贵人家的公子,他对几个穷要饭的相当不满意。
被这种人教训,以后怎么在二代圈子里边混
“谁要是再给我废话,我一个个打断你们的腿!小娘子,今天你想走得走,不想走也得给我走。我看看,谁敢挡我!”
话说得那叫一个强横,气势之嚣张,竟无一个人敢与之对视!
“刁民,给我记住,在本公子面前,你们没有说话的权利!”
气势摆足之后,他伸手去拉小姑娘。
眼看就要成功,华服公子哥的手突然被人握住!
“疼……”
剧烈的疼痛让他松手。
“啊!松开,你什么狗东西!”
少女趁机挣脱,赶紧跑到中年男人身旁,父女俩顿时哭作一团。
出手的正是陈北冥。
“你们死了不成,就这么看着本少爷挨打?”
公子哥想不到真有人下手,怒吼着。
边上十几个拿着兵刃的护卫,将两人围住。
呛啷啷,一片刀剑出鞘的声音!
“朋友,不想死就放了我家少爷。”
领头的护卫汉子寒声道。
陈北冥毫不理会,一脚踹在公子哥膝盖。
公子哥哎哟一声跪在地上。
“你完了,你知道惹的是谁!”公子哥仍然嘴硬威胁。
刚才的威慑很有效,他决定继续!
“倒要请教。”陈北冥笑眯眯道。
“狗东西,还有你们这些刁民听清楚了,我爹是户部尚书陈济善!怎么,怕了吧!”
陈北冥闻言,只是呵呵一笑。
“哦,陈尚书家的公子?陈济善就是这么教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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