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得意扬扬地看着陈北冥,讥笑着道:
“现在放下武器还来得及,万一儿郎们拉的时间长,发生点走火的意外,那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
陈北冥淡然一笑:“锦衣卫就这么吃得准我们东厂?指挥使大人不会是想将东厂纳入到自己麾下吧。”
锦衣卫百户见状,冷哼道:“敢跟我们指挥使大人顶嘴,你他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弟兄们,让他跪下!”
轰隆隆!
十余个锦衣卫气势汹汹地上来,便要去擒拿陈北冥。
身后的巡防营悍卒还没动,陈北冥便示意他们不动。
如此一来,锦衣卫百户更加得意扬扬。
很显然,眼前的死太监和巡防营的人被吓到了!
“没卵蛋的东西,现在给指挥使大人磕头认错,老子还能饶你一回,否则,打得你娘都认不出来!”
一众锦衣卫也都大笑地跺脚,齐声道:
“磕头!”
“磕头!”
“磕头!”
远处,一些不怕死的吃瓜群众也扎堆讨论着。
“哎吆,这是谁啊,怎么敢跟锦衣卫对上了?”
“听说是什么东厂的大人物,这什么大人物啊,明摆着比不过人家。”
“别提了,我看就是吹出来的,现在吓得都不敢动弹了吧!”
“打又不打不过,现在装什么,赶紧跪下磕头,以后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水里边的青皮们见状,心道机会来了,连忙爬上岸。
青皮头子打着喷嚏,抢来几件衣裳,披到自己身上,爬到纪纲面前,哭诉着:
“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啊,小的就是帮百姓问问他们炉子是不是闹出人命,他们就将小的和同伴扔到水里,真不是人啊……”
说完,蹿起来冲到陈北冥面前。
“你个狗东西,原来是个没卵蛋的玩意,还他娘的给老子装狠,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他抬起手,正要动手之时,陈北冥气势一动,双眸如电般,射出的寒光,让青皮头子浑身一颤。
“好冷啊……”
青皮头子没来由的一阵恶寒,他从来没有体验过!
正在他浑身战栗之时,地面都动了起来!
抬眼看去,一缕烟尘腾空而起,狂卷而来。
那是……
嘭嘭嘭~
一千身着重甲的巡防营悍卒从烟尘里走出,犹如从地狱里钻出来一般,这些见过血的悍卒战意冲天。
“杀杀杀!”
“天爷!”
“我嘞娘!”
刚才还极为淡定的纪纲,脸色此刻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这个小小六品内侍如此难对付。
让陈北冥跪下的锦衣卫百户,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三步,做好了跪下的准备。
而瑟瑟发抖的青皮头子,则是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陈北冥还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看着纪纲的眼神,从轻笑变成严肃,最后,一脸正色道:
“我东厂专管不平事,你锦衣卫管得了的,我来管。你锦衣卫管不了的,我更能管!”
“今日,纪纲大人不是想拼个鱼死网破吗?那就来试试,看看是你们锦衣卫的箭矢多,还是巡防营的重甲长矛利索!”
好汉不吃眼前亏,纪纲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眼下,若是继续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撤!”
他咬着牙从牙齿里挤出一个字。
任何人都能感受到这位指挥使大人的怒火。
但,那又如何,锦衣卫又不敢跟东厂以及巡防营硬碰硬!
锦衣卫撤了,衙役夹在他们中间灰溜溜走了,他们更惹不起巡防营,甚至不敢留下自己走。
至于青皮们,早就吓得主动跳进水里,继续游泳。
纷纷折腾起来巨大的水花,生怕动作小了,被巡防营悍卒给当鱼插了。
“管事,那个青皮头子怎么办?”巡防营偏将问道。
“呵呵,给我绑起来,拿鞭子抽。连续抽上三天,愣了给他上煤炉子,热了浇凉水。打足三天,不能让他死,我看以后哪个青皮还敢动手!”
陈北冥这一巴掌,打的纪纲不可谓不疼,恐怕第二天就能闹得朝野皆知。
挤在人群中目睹一切的墨涵,一颗芳心跳得如战鼓,这就是那个假太监真实的一面么?
处置完眼前的一切,陈北冥交代一番继续观察,便回宫复命了。
已经几天没有帮女帝“办事”,得耕耘一番。
“小陈子,听说你在外边干了一票大的?”
女帝语气平静,神色看不出什么异样。
“奴才蹚开了炉子和石炭的市场,同时打击了幕后黑手,您是不知道啊,当时纪纲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他将事情大致汇报了一番,算是阶段性总结。
女帝听完,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就按照你这种劲头去做,出了什么事,朕给你担着!不过今晚,你赶去秦妃那里应付了,没问题吧?”
“放心陛下,小的时刻准备着!”……
半夜,景仁宫。
秦舒儿睡着后,陈北冥捏了一把玉兔,颇为满足,她居然有了挺多新花样,看来最近没少“努力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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