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女帝开口。
“给朕退下!到此为止!”
“是……”
朱玉和程景明躬身施礼,转身回到各自位置。
陈北冥将曾可望交给云鸾。
“启禀陛下,微臣奉旨抄没临北侯府。
除曾家长子曾念荀和次子曾念祖逃走外,曾家满门一百三十二口全部抓获,特来复命!”
“做得好,东厂派出人手,将逃走的二人抓回来。
朕乏了,你们继续宴饮就是。”
女帝转身走下玉阶,去往后殿。
勋贵们谁还有心思留下,纷纷起身向外。
虽说曾可望咎由自取,但好歹也是勋贵一员,多少有些意兴阑珊。
陈北冥还想跟进后殿,被锦绣拦住。
“侯爷,陛下身子不适,就不见您了。”
“啊?不舒服?本侯可是妇科圣手,定然一针见血。
咳咳……不是……手到病除……”
“侯爷,多说无益。”
不管怎么说,锦绣就是不让开。
陈北冥无奈,只好往外走。
“奶奶的,干完活就翻脸,这婆娘心思越来越难猜。”
后殿,浴池。
女帝看着里面那具如雪堆砌的玲珑身子,眸子里充满羡慕。
“洛姐姐虽比我大些,身材却还是如此出色。”
“哼!小丫头,你不是说我老?”
洛轻尘纤手舀起一捧水,浇在酥颤的明月之上。
女帝在贴身宫女伺候下,开始解衣。
龙袍除去,露出里衣。
冰蓝色绣着莲花的胸衣包裹住明月,只是规模要比洛轻尘小一号。
“陈北冥将事情办得如何?”
洛轻尘问起正事。
“都如洛姐姐所说,顺利拿下曾家。
曾家长子也在东厂监视之中,只是次子曾念祖没有抓住,让他逃掉。”
“跑一个也没什么打紧,翻不起风浪。
倒是你,就该死死抓住那小子,轻易不可让他得手。
男人肉到嘴里,就不知道珍惜。”
女帝粉脸绯红一片,抬起玉腿踏入浴池。
“我总是欠他,如此会不会伤他的心。”
洛轻尘游到女帝身旁,手挑起她光洁的下巴,嫣然一笑。
“你啊,就是嫩,男人越吃不到才越想。
那小子如此为你办事,心里对你不知道多上心,跑不了。”
“那……那就听洛姐姐。”
女帝面对洛轻尘总是害羞。
她出身道门正宗女子,从小便熟络。
没一会儿,浴池内响起嬉闹之声。
若是陈北冥在此,就会看到一幅血脉贲张的绝美画面。
……
……
陈北冥接连打几个喷嚏。
“爷爷的,谁念叨老子,嗯?”
刚走出乾清宫,台阶下站着好几位,眼巴巴地看着。
“好像我欠了你们银子似的,有话就说。”
鲁国公程景明亲热地拉住陈北冥的袖子。
“瞧侯爷说的,我等就是想问曾家的产业会如何处理?
毕竟那老狗手里有家票号,做得还不错。”
王镇站在最后,欲言又止。
他对钱财没那么痴迷,对如今挣下的身家已经很满意。
票号生意,大乾做的人并不多。
最好的票号和人才都在西秦。
因为这一行涉及的专业性比较高,一般人玩不转。
稍有不慎就会血本无归。
大乾的勋贵们玩不动票号,就只能放印子钱,挣些利息。
“公爷想玩票号?何必捡别人的东西,自己做不就是。”
“侯爷有所不知,里面门道可深着呢,我等轻易不敢尝试。”
程景明只好摊手,说出实情。
陈北冥还以为是什么事。
“票号生意不过是小意思,各位别急。
等我腾出手来,让西秦人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票号!”
票号便是银行的前身,但古人的金融概念还极浅。
所涉及的不过是存取等简单业务。
更多的金融衍生产品,尚未出现。
跟他们玩金融大战,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果真?哈哈……我就知道没有侯爷不懂的,那就不惦记了。”
“他那点破烂半点都不够看,你们且等着。
咱们的票号弄起来,可不是赚那一点点的息钱。
到时候,让天下人知道,票号,钱币,还能那么玩!”
联想起此前的大宗交易,远期现货。
还有改稻为桑闹出的事情。
陈北冥心里变得更加明朗。
是时候,找户部尚书好好探讨,大乾金融体系的事情了……
程景明和几个老家伙拱拱手往外走。
陈北冥的信用在勋贵中极其坚挺,他说能搞定,那就绝对没问题。
“您有话就说,对我还藏着掖着。”
陈北冥看向王镇。
才几日不见,他怎么满面愁容,似乎苍老几岁。
能让老王都感觉棘手的,定然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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