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十分感叹,那是怎样一个美人啊!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在她面前,陈北冥以往的女人都得让路。
只有那个暗算过自己的妖女,才能在美貌上与之媲美!
“你有何事?”
声音如泉水流淌,清脆悦耳。
陈北冥回过神来,指着地上的碎纸屑道。
“这位小姐,碎屑是你扔的?”
女子看了眼纸屑,不解道:“不错。”
陈北冥说话逐渐温柔。
“这个……最近京城有了新规定,不允许乱扔东西,万一砸到老人家,或者是花花草草就不好了嘛。”
“哼哼!这可是我们主事亲自做的规定,小娘子最好将罚银交了,否则嘛!”
一个东厂掌班跑过来拍马屁,说到最后一脸淫荡。
陈北冥一脚将掌班踹飞,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衫。
“别听他胡说,我们可不会胡乱办事,但……罚银还是交一下。”
一旁的护卫头不干了,冷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这位是晋王府世子妃,活腻了!”
陈北冥心中一惊,那个废物世子有个漂亮到惊世骇俗的老婆?
哎,一朵绝世鲜花插在了猪粪上!
心里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自己有美女老婆,固然美好,可是看见别人的老婆比自家的还漂亮,那更加难受!
心里虽然不爽,但款还是要罚的。
绝逼不是冲着晋王,也绝逼不是嫉妒晋王世子有绝色老婆!
尤其,一帮番子看着呢。
“晋王算什么,呵呵,我家主事斗晋王,败严嵩,独抗神武军万人,你敢与我们动手?”
护卫们听闻之后,脸色微变。
他们都听过陈北冥的威名!
但是职责所在,自家小姐的安危重于一切。
女子看了陈北冥一眼,表情略感讶异,对护卫头吩咐了一声,退回车厢。
护卫头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地上,态度傲慢。
像是施舍乞丐。
如此行为,不仅陈北冥变了脸色,东厂番子们也怒了。
东厂纵横京城,还没人敢如此对待!
陈北冥身影虚了一下,手里多出一把横刀。
噌~
横刀出鞘,如龙吟九霄!
陈北冥一声断喝,灌注两成力量的横刀,爆发出刺耳的啸鸣。
一把长有丈许的恐怖刀气劈出!
在护卫头额头稳稳停住!
呲……
他的头顶,喷出一道极细血箭!
“念你初犯,给你个警告,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了,给老子滚!”
护卫头从死亡边缘走了一趟,浑身被冷汗打湿。
方才那种大恐怖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手脚僵硬地走回去。
陈北冥转身离去,东厂番子们继续他们罚银大业。
不管是从茅厕出来的,还是酒楼里准备吃饭的食客。
只要没洗过手,一律罚银子!
东厂番子充分发挥了他们神出鬼没的本事,深入到一线,甚至家里。
只要不讲卫生,罚银子!
京城百姓叫苦连天,却又无可奈何。
就算告到京兆府,也没人敢接状纸。
有些官员勋贵,不小心吐口痰,也会被东厂番子找上。
这些人知道惹不起陈北冥,只好乖乖掏钱。
陈北冥在京城转了半日,见到街上百姓文明许多,很是满意。
他满意,东厂番子更满意。
短短半日,每个人光算提成都有十几两!
他们在宫中的月钱,也才区区五两。
陈北冥返回东厂小楼,刚坐下喝杯茶,王文武就找了过来。
他迈着鸭子步,看起来很是清闲。
“你他娘的好歹也是神武军的人,王元朗据说天天忙如狗,你倒是逍遥。”
陈北冥没给王文武好脸色。
“您这可冤死我,我早就办了您说的那个什么词来着?对,停薪留职。”
王文武有些委屈。
“好吧,你来找我何事?”
“咱们这个肥皂要发几天?主事,我算了一下,咱们半日就发放出去好几万块。”
陈北冥心中估计了一下,也才不过两三千两银子。
“暂定五日吧,到时再做打算。”
王文武松了口气,唯恐陈北冥多说几天。
“那咱们的香皂……”
香皂消费的主力,还得是那些官眷贵女们,普通人用不起。
陈北冥沉思了一下,要打动她们,还得是小富婆王诗眉。
作为贵女中的时尚领潮儿,王诗眉如今可是颇受欢迎。
胸衣几乎被她玩出了花。
几乎每隔几日都会有新款推出。
惯于比拼的官眷闺女们谁也不肯吃亏,每出必抢。
还催生了胸衣黄牛。
“让你家妹子去办就是……”
陈北冥说了心中想法。
“这……主事,眉儿可不好打发啊,恐怕一成份例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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