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声嘎吱,响到半夜才停下……
……
很快,京城多人都收到陈北冥口信。
其中,还有些官场上的敌人。
像是严嵩一党,以及五姓豪门残留的门客。
若是以往,或许他们丝毫不会当回事。
但今时不同往日。
收到消息之人,无一不是脸色严肃地找来家将,让他们将口信中提到的人秘密处死。
平时,在大乾内斗便罢,那怎么说也是内部之事。
可若是对外,尤其是倭国,可就大不同。
在对待倭人的事情上,没人含糊。
一日间,整个京城就有上百人消失。
颖国公府。
刘氏布庄的老板在婢女带领下进入后宅。
“以往带路的那位红儿姑娘呢,莫不是病了?”
婢女神色不愉。
“怎么,本姑娘带路你还看不上?那贱皮子是你的相好?”
“不是不是,姑娘误会,五两银子您拿去买些胭脂,算是小人的心意。”
布庄老板手法老练地将一锭银子塞进婢女手中。
婢女立刻阴转晴。
“她呀,听说犯有大错,被人打死,贱骨头!”
布庄老板心中一抖。
出事了!
颖国公府已经是他到的第三家。
费尽千辛万苦送进来的人都被处死。
“得必须尽快通知千代主人!”
布庄老板送完棉布,匆匆地返回铺子。
很快便有一只鹞鹰从后院飞起,冲入云霄。
……
……
时光飞逝,自不待人。
又到一年除夕夜。
陈北冥一早起来便指挥着众女大扫除。
她们的房间,除采薇和琴姬干干净净,其他人都是表面光鲜。
刚打扫到一半,管家送来请帖。
“老爷,几位王爷携重礼求见。”
陈北冥放下手里的鸡毛掸子,淡然笑笑。
“请他们到客厅稍坐,我稍后就过去。”
陈北冥以为他们能沉得住气,年后才找过来。
没想到啊,是半点都忍不住,大过年的还找上门。
陈北冥一走,众女立刻撒欢,红袖和一众姐妹相视一眼。
“老爷走了,慧儿、婵姐,支桌子,我们继续打麻将!”
少顷,屋子里便传出洗牌的声响。
陈北冥走进前院客厅。
厅中的众位王爷立刻站起来施礼,比见女帝还恭敬。
“见过公爷!”
“哎呀呀,我等打搅公爷和夫人们亲热,实在有罪啊!”
首先开口的是王爷中人缘最好的淮王。
“王爷客气,不知诸位王爷到本公府邸有何事?”
陈北冥明知故问,皮笑肉不笑地扫视诸王。
他们每个人都下意识地躲避对视。
没办法,只因眼前杀神给人压迫太大。
稍等片刻,等人们从那压迫当中缓过来之后,才敢开口说话。
“我等此来,是想从公爷手里买些海图,价钱您随便开,绝不还价。”
淮王屁股只有一点沾着板凳,身体前倾,诚恳地说着。
他的样子,像极晚辈拜见老前辈的样子。
要知道,他即便面对女帝,都难得如此。
说完,对外打个手势,立刻便有仆役抬着十几个大木箱进来。
陈北冥从木箱沉甸甸的情况,大概猜出里面的东西。
王爷们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这个嘛,不好办啊,本公之前卖给勋贵们海图,便有协议,短期内不会再卖给别人。”
陈北冥故意打着官腔。
麻痹,一帮皇家闲散王爷,平日里没少造孽。
狠狠敲一笔,也算为百姓们出口恶气。
敲出来的钱,自然会通过其他渠道,造福百姓。
众王闻言,顿时急了。
他们早就打听清楚怎么回事。
王文武从陈北冥手里拿的海图,一钱银子都没花。
王家也只是送个美人。
至于别人……
别人还有谁?
那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嗷!就欺负我们!
但众王也知道,不能和陈北冥翻脸。
“公爷啊,我们虽然贵为皇室,可手里都是拮据得很。
眼前的财宝,还是好不容易凑的。
再说您家里美人如云,我们手里的庸脂俗粉您也看不上。”
“就是就是,公爷还是可怜可怜我们。”
“我们若是打下领土,也能帮陛下拓展疆土不是。”
众王七嘴八舌地开口。
能让平时里眼高于顶的王爷们低头,也只有陈北冥能做到。
陈北冥假作为难地叹口气,猛地一拍桌子。
哗啦~
几个胆小的王爷吓得摔倒在地。
剩下的那些,也不敢坐了,纷纷站起来。
表现差的,甚至已经吓得跪在地上……
更有甚者,已经挪到门口,准备随时跑路。
好家伙,看那样子,他们以为陈北冥一言不合便动手。
每个人,就和惊弓之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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