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却看见一个大帅比。
“你想怎么记仇?”
陈北冥笑吟吟地拎着少年落在破木船上。
少年明白遇到高手,索性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哼……”
然而,下一刻,水泊中冲出一支大军,玩命地驱赶着猪婆龙。
军卒甲胄精锐,武器并非南梁大军惯用的雁翎刀,而是大乾兵卒最喜欢的横刀。
“你……你们是乾人?!”
少年惊讶道。
宋应知赤着胸膛,指挥着船只过来,看见陈北冥抓着人。
“公爷,他是谁?”
“一个水贼。”
陈北冥将少年放下,封住他的穴道。
宋应知是谁,跟随陈北冥日久,看出来自家公爷中意这少年。
于是,很有默契地配合着阴鸷脸色。
“嘿嘿……公爷,将他点天灯如何?就是浑身没什么肉,要不炖汤会有些滋味。”
少年吓得一脸惊恐。
他也听过拿人肉当军粮的传闻。
“别吃我,我不好吃!”
“小娃娃,那还由得你啊,哈哈哈!”
宋应知又发出瘆人的笑声。
陈北冥见天色已晚,便带着少年返回营地。
少年也从巡防营悍卒口中知道陈北冥的身份,态度大变。
像个跟屁虫一般,央求着。
“大老爷,您就收下我这个小畜生吧,给您当看门狗……”
陈北冥实在烦透,随口说出条件。
“你若是能带着大军穿过三百里龙湖,到达河州,我就收你。”
他本想出其不意,突袭河州,万没想到三百里龙湖的可怕。
大军绕来绕去,就是出不去。
说白了就是迷路。
“真的?那多简单啊,我打小在龙湖长大,闭着眼都能出去!”
少年自信地拍拍胸膛。
陈北冥微微一怔。
“当真?你若是说谎,军法从事!”
少年急了,跳起老高。
“我白玉堂哪敢骗您,保证明日就带出三百里龙湖!”
陈北冥与宋应知相视一笑,没想到会如此幸运。
便也没再管他,任由这小子在巡防营中乱走。
陈北冥知道任大小姐不高兴收他,只好拿着烤好的野鸡去哄。
任大小姐板着脸,恨恨地看着在巡防营乱窜的少年。
“收他做什么,不过一个小水贼。”
陈北冥从烤鸡上撕下一只鸡腿,放在她手中。
“我不会看错,他是个人才,好好培养一番,将来会是个好帮手。”
任大小姐了解陈北冥,明白他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改变。
“妾身知道了,不过您瞧他,贼里贼气的,莫要偷走东西才好。”
陈北冥瞧见那小子对什么都好奇,尤其看到巡防营将士们的燧发枪,眼睛都看直。
但是巡防营悍卒们对枪看得极紧,只让他摸摸。
小子兴奋地又去看火炮。
“偷不走,他一辈子都不会再离开巡防营。”
任大小姐看着他那自信的笑容,一时愣住。
一夜就这么过去。
次日,天还没亮,巡防营水陆并进,向着河州进发。
有白玉堂带路,他们果然顺利地走出三百里龙湖,到达河州城北山中。
斥候们根据白玉堂指点,顺利地找到通往河州的小路。
从小路发起突然袭击,说不定有机会冲进河州城。
陈北冥与宋应知几乎商议一夜,决定明日一早,由他亲自率领五百人发起突袭,准备一举拿下河州西门。
斥候探听到消息,逆贼确实在河州屯下重兵,但却是在河州城东。
足足有五万人。
天亮前两个时辰,陈北冥率领五百巡防营悍卒出发……
战马在山间小路上走得很是艰难。
陡峭处甚至只能容得下一人通过。
他们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从小路出来。
陈北冥隐藏在草丛中,小心地掏出千里镜,观察着不远的河州城。
清晨的河州城,不管是兵卒还是百姓,都像是才睡醒。
一如既往地放吊桥,开城门,开始一天的劳作。
丝毫没有战争的准备。
城头兵卒甚至打着瞌睡,伸着懒腰。
陈北冥观察片刻,确认并不是伪装。
在得知巡防营后军已经到位后,翻身上狮子骢。
向身后打个手势,一马当先地冲出去。
经过山坡的一段加速,速度立刻冲起来,掀起一阵尘烟。
咚咚咚~
河州城承平日久,已经有许久没打过仗。
兵卒甚至都忘掉战马奔腾的声音。
他们疑惑地抬起头,还以为声音来自天上。
就算看到远处的尘烟,还在懵逼。
他们不记得上官交代,有相邻州府的大军支援。
等能看清巡防营悍卒们的黑色盔甲,才明白是敌军!
铛铛铛~
城头铜钟敲响。
“敌袭敌袭!”
兵卒手忙脚乱地冲向绞盘,准备收吊桥。
“嘻嘻……谁答应让你们收吊桥。”
一个无比动听的声音,从箭楼顶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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