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宫女正哆嗦着,用衣袖给公子哥擦拭靴子,旁边地上躺着摔碎的茶盏。
其余站着的四五个宫女,一个个噤若寒蝉。
公子哥骂着不解气,更是伸手拽住宫女的头发按在靴子上。
“狗一样的东西,跪下,给本王舔干净,今日就算了。”
宫女疼得花容失色,慌忙求饶。
“王爷饶命,奴婢这就给您擦干净,您饶了奴婢吧。”
“饶你?之前不学规矩,现在让本王饶了你?等别人看见,还以为本王穿不起新鞋子。今日不弄干净,明年就是你的忌日!”
陈北冥看得火冒三丈,咳嗽一声,走了过去。
“奴婢见过陈主事。”
几个宫女连忙施礼。
在宫里可以不认识别人,但没人不认识陈北冥!
公子哥一听,冷眼看向陈北冥,神情倨傲。
“放了她。”陈北冥面无表情。
“呦呵!哪里钻出来的老鼠,本王有阵子没来宫里,今天还真是擀面杖捅腚,开了眼了。狗奴才敢和主子叫板了?”
公子哥冷笑道。
说完,示威一般,抓着宫女的头发将其拉起来,不理会宫女的惨叫。
“你和她一样,都是奴才,畜生不如的东西,跟我面前装逼,我弄死你们,就和捏死蚂蚁一样,知道么?”
说着,揪着宫女就要往柱子上撞去,算是杀鸡儆猴!
其他宫女更是花容失色,吃惊地捂着嘴巴。
但是……
她们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敢做。
那可是贵人啊!
若是惊扰到他,说不得连自己的小命都要搭上!
眼看着婢女就要香消玉殒,说时迟那时快!
啪啪啪~
三声脆响!
陈北冥标准闪电三啪,挥了出去。
公子哥不虞有此,大意了根本就没有闪。
三巴掌结结实实地干在脸上……
公子哥眼冒金星,转了几个圈,才倒在地上,震惊地捂着脸。
“你……你敢打我,狗太监!你找死!”
他失去理智,叫嚣着从靴子底部掏出一把匕首。
抬手就刺,势必要刺死陈北冥!
看上去声势壮大,其实……
不过是三爪猫功夫!
陈北冥看都没看,拍苍蝇似的将他拍到墙上,冷哼一声。
“进宫还敢带兵器,找死!”
随即拍拍手,将那宫女扶了起来。
“小姐姐你没事吧。”
刚才没注意看,此女长得还真是出水芙蓉,姿色不俗。
绝对是电影学院校花水准!
“玉笛谢过主事。”
宫女脸色一红,躬身施礼。
陈北冥可是宫里的风云人物,看见他难免脸红心跳。
再加上刚才一句小姐姐,玉笛差点迷失了自己……
居高临下,陈北冥正好能看见宫裙里的峰峦起伏。
不禁舔舔嘴唇,心道: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若是有机会,可以考虑吃到嘴里啊……
当然了,是用正经的吃法,可不是那些下三滥的吃法……
“呵呵,不用谢,你是哪个宫里的?”
“奴婢是周昭仪的近身宫女。”
周昭仪?那个有点婴儿肥的后妃?
中秋御花园诗会见过一面。
最近事情太忙,倒是忽略了她。
陈北冥拿出手绢为玉笛擦去俏脸上的污渍。
“快些走吧,这里有杂家。”
玉笛看着陈北冥霸气相护的身影,心脏狂跳。
在宫里被欺负惯了,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
她鼓足勇气,将陈北冥的手绢抢了,小跑着消失在甬道尽头。
手绢被抢,陈北冥只是笑了笑。
他没想到更深层次的意思,回头看向公子哥。
这货自称世子,看年纪应该是女帝的堂兄弟。
淮阳都被自己搞定,还怕一个小小世子?
“嘿,装什么死呢?”
陈北冥踢了一脚,发现他只是晕厥,便摇摇头走了。
太菜鸡了,几巴掌就能晕倒,再要是狠点,那不直接吹灯拔蜡?
走进兴庆宫东侧偏厅,陈北冥差点被一股酸臭味顶过去。
女帝不在,厅内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很多都不认识。
“你就是陈北冥?皇帝最信任的太监?”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开口道。
“正是。”
陈北冥不卑不亢回道。
“放肆!你个狗奴才,见了老王爷也不下跪,谁给你的胆子?”
老头子旁边的人开了口。
陈北冥明白了,来的都是皇族啊。
他淡然背过双手,这帮所谓皇族,不过是趴在大乾身上吸血的寄生虫。
每年什么都不干,朝廷还要拨付一大笔钱养着他们。
“杂家是陛下的奴才,却不是你们的。”
“反了你了,怪不得敢欺辱晋王兄,今日就是冒着被皇帝责罚,本王也要教训你!程儿,卸他一条胳膊!”
那人气得暴跳如雷,招呼人手。
话音刚落,角落里站出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
从走路的姿态看得出来,是刚猛一路的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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