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恶少居然挂着郭家玉佩,那族徽十分醒目,肯定不会错。
只是,看上去有些眼生,也不知道是哪一房。
女子退到小庙门口,眼看几步就能进庙门。
恶少突然出手,啪的一声,甩出马鞭,缠住女子脖颈,拽下台阶。
“啊……”
一声惨叫,女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公子哥跳下马,走到女子跟前,抓住她的头发拎起来。
“就说你这贱人逃不了,为何你偏偏不信呢?小爷破掉你的身子,玩够了,就卖进青楼,千人骑万人踏,臭婊子!”
“啊!好痛!我就是死也不放过你,你害死我姐姐,让她跳河而死,你不是人!”
女子痛得撕心裂肺,但双目中的恨意似要烧死公子哥。
“嘿嘿……不怕告诉你,我不但玩死你姐姐,你那狗父母也是我让人弄死,能奈我何?哈哈……”
女子听罢,先是一愣,接着尖叫起来,她不能接受。
“啊~我杀了你,我要告御状,敲登闻鼓,我要你死!”
“告御状?小爷姓郭,知道七望之一的郭家吧,你就是告御状又有什么用?连梁王都是我郭家捧着登上的宝座,他能处置我?”
公子哥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不可能,不可能,王爷不会这样,你骗我!”
女子不敢置信。
公子哥拖着女子头发就要走。
“哼!本少爷懒得跟你废话。”
“住手!”
不知何时,庙门口出现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
虽是一脸刀疤,但双目中的慈悲,让他隐隐有种怒目金刚的佛相。
“嘿,和尚,本少爷劝你少管闲事。”
公子哥不屑地笑笑。
若是大相国寺的住持,他还忌惮几分,毕竟主持曾是七望之一洛家的嫡子。
洛家虽然很低调,几乎从不参与朝廷俗务,但没人敢小瞧洛家的实力。
甚至洛家发狠,七望其他几家都没人是对手。
至于眼前和尚,算个鸡儿!
“若是和尚非要管呢,放了她!”
陈奉先瞪了藏在人群中的陈北冥一眼。
随即斜睨公子哥,露出一股惊人的杀气。
公子哥被杀气吓得心里一哆嗦,总觉得眼前的大和尚好像在哪见过。
但是,嘴上仍旧蛮横。
“笑死本少爷,不拆了你的破庙,老子就不姓郭,动手!”
当着一众同伴的面,公子哥恼羞成怒。
陈奉先冷笑着拍拍光头,丝毫不惧怕打过来的六个恶奴。
六个恶奴脚步沉重,一看就是练家子,手中的朴刀都比常人重两倍。
“死吧!”
六把朴刀齐齐斩向陈奉先。
但朴刀在距离他半尺处,再也无法寸进。
六人反而被震飞出去,惨叫着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
“我说,您就不能让我再看看,毕竟涉及郭家。”
陈北冥长叹一声,从陈奉先身后出来。
“看什么看,你的子民被人欺辱,还看得下去,何时变得如此无情!”
陈奉先一点面子也不给。
陈北冥挠挠头,既然这位都发话,只能出手。
向前走两步,对着公子哥招招手,语气平淡。
“滚过来。”
公子哥看清陈北冥的脸,腿肚子一抖。
那日惊天一战,国都易手,陈北冥率领巡防营攻进城,他就藏在人群中看完全程。
对这张脸再熟悉不过。
“王……王爷,王爷饶命,我再也不敢!”
“滚过来!”
陈北冥一声厉喝,如滚滚雷霆,震得在场所有人眼花。
郭天旭几乎崩溃,放开女子的头发,颤抖着走上前。
“王爷饶命,郭妃娘娘与我一奶同胞,您……您饶了我!”
陈北冥指指被郭天旭殴打的女子。
“你说她父母和姐姐都是你害死的?”
“不……不是,我是吹牛,他……他们都参与!”
郭天旭回头指着几个公子哥。
那几个公子哥本打算趁机逃走,没想到被郭天旭出卖,气得心中大骂。
但其中一人不知怎的,打马就逃。
陈北冥紧走几步,抢过一个恶奴的朴刀,随手投掷出去。
朴刀如流星一般飞出,伴有风雷声!
扑哧~
朴刀穿胸而过,那公子哥摇晃几下,一头栽下马。
胸膛喷出的鲜血,瞬间流一地。
剩下的人吓得呆住,万没想到陈北冥会动手杀人。
他们可是南梁七望!
郭天旭吓得吐了一地,跪倒在地上。
“滚过来!”
这是陈北冥第三次发怒。
剩余的人下马,连滚带爬地跪倒在陈北冥面前,没人敢和小命过不去。
陈北冥走到女子身边,将她扶起,走到几人身前。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本王为你做主!”
女子反应过来,随即大哭,用力叩头。
“民女樊香儿,求王爷为民女申冤……”
樊香儿如杜鹃啼血,将一家遭遇说清楚。
她们本是城南庄子的人,靠着做些小生意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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