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却是不急。
从怀中掏出瓷瓶,取出一枚丹药吞下。
手上那漆黑的颜色立刻散去。
“给老子下毒,你算什么东西。”
杀生头陀见状,笑容戛然而止,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
陈北冥将瓷瓶小心收起来,里边的丹药极为珍贵,是毒王亲手炼制。
此时皇甫谨山父女走到身后,看见尸体却是一愣。
“那老东西逃了?呀!糟了!”
皇甫青雪惊叫道。
陈北冥淡然地背过手。
“大不了提前动手,拿下沙州,丞相集结兵力吧。”
“是!”
皇甫谨山双目一亮,笑着躬身接受命令。
如此杀伐果断的明主,才是他所想辅助的。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没过多久,骑兵便冲出山谷,复国军气势汹汹地杀出去。
沙州城头,多少年没有战事,守城士卒早就退化得失去战力。
几个士卒毫不避讳地当着上司喝酒,而上司更是醉醺醺,仰躺在一张软椅上,打起瞌睡。
轰隆~
一个士卒听到声音,茫然站起身。
他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等看清一支骑兵冲来,仍然有些疑惑。
“马的,也没听说有什么大人物来沙州啊,嘶!那不是我国战甲,敌袭,敌袭!”
还没喊两句,一支羽箭便钻入他的口中。
士卒被羽箭钉在墙上,挣扎几下毙命。
反应过来的守门士卒,慌乱地找着武器和盔甲。
但为时已晚!
骑兵飞奔近前,冲进门中。
沙州,立刻乱成一团!
而陈北冥并没有选择亲自进攻沙州城,而是带人去桃林。
他不能让乔公出事。
桃林中,乔家早已没人,宅子也被大火吞没一半。
陈北冥看着地上的尸体,断定人刚走。
“追!”
有狗鼻子相助,他追踪人并不费力,很快锁定方向。
是向着大江逃离。
大江边,偌大战船停靠在码头。
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站在战船甲板上,看着靠近的囚车,脸上露出笑容。
“老东西,孤和你说过多少次,只要投效孤,便可保你全家,不知死活!”
“太子爷,我们快撤吧,那人恐怕正朝着此处而来!”
护卫头子心中不安,方才密探副首领秋老回来,临死将一个大消息告知。
那人不仅回来,还在沙州东侧的山中建立坞堡。
“怕什么,孤身边还有父皇派出的隐龙卫,他就是到场又如何。”
太子信心十足。
看到囚车上下来一道身影,目光中顿时布满淫邪。
想着今晚定要好好享用那美人。
只是……
还不等他白日梦做完……
嗖~
一支羽箭狠狠钉在船舷上。
距离他的头颅只有半寸。
“保护殿下!”
他哪还敢装逼,魂都要吓没。
立刻有皇家高手过来,将其护在中间。
唏律律~
一匹骏马的嘶鸣,引起战船上人的注意。
远处官道上,走来一匹无比神骏的战马,战马之上坐着个大帅比。
大帅比将一把弓扔给身后的人,打马上前。
“快快快,开船,我们撤!”
太子慌忙下令。
他哪里还管抓来的乔家人还没有上船。
护卫头子一刀砍断绳子,战船上的士卒拼命划动着船桨,才让战船离开岸边。
战船离岸,太子心中才觉得安全许多。
他虽嘴上说不怕,但见到真人,心中却是只想逃跑。
“太子爷,回去告诉你父亲,我会杀进宫中,亲手剁下他的人头!”
陈北冥跃下马,走到大江边。
南梁太子不敢回话,在护卫保护下躲进船舱。
进入船舱的刹那,两条腿不听话地一软,吓得护卫头子慌忙扶住。
“通知父皇,备战……备战……”
他口中喃喃自语,像是丢了魂。
护卫头子并没有看不起自家主人,那个人的可怕,简直刻进所有人的血脉。
……
陈北冥命人打开囚车,放出乔老一家,并温言安慰。
“老朽谢过六皇子救命之恩!”
乔老老泪纵横,若陈北冥不来,他一家定然下场凄惨。
“举手之劳而已,乔老不必介怀,回家吧。”
陈北冥并没有挟恩自重,要求乔家效忠。
此举让乔元武心怀感激,现在已经彻底对那对父子失望。
那太子爷在乔家的暴行,已经让他彻底看清此人嘴脸。
他对着陈北冥深深一揖,扶着祖父上马车。
陈北冥看着乔家的马车远去,才翻身上马,带人去沙州城。
沙州城中的战斗基本结束,除沙州守将顽抗片刻,富户们基本紧闭门户,似乎根本不关心谁做沙州的主人。
城门口,几个官员战战兢兢地举着印信,等待着审判。
陈北冥下马到几人面前,还没说话,沙州知府卢倡膝行几步。
“下官卢倡参见六皇子,下官是先皇怀庆三年的进士,一直心怀故主,此次见到您归来,下官喜不自胜,终于看到复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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