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请柬,更像一封战书。
里边邀请陈北冥到城北清荷园手谈一局。
最下面的落款,是个“崔”字。
“奶奶个腿,又是这帮人,简直阴魂不散,现在又摆什么棋局。你看老子是喜欢下棋的样子?”
陈北冥自顾自地骂了几句,反复又看了两眼。
“屮,下不下棋无所谓,狗日的请柬是好东西啊。要是老子不去,他们多送几张,那不是发财了?”
嘟囔完之后,陈北冥越发觉得自己生财有道了。
随后,哼着十八摸,拿着请柬进了卧房,小心放到桌上。
当然并非看重什么狗屁崔家的地位,只因那是纯金打造,值钱啊!
恰好,卢莹捧着几匹绸缎进来,看见请柬。
“崔家的追魂帖!”
卢莹大惊失色,吓得定在原地,手中的绸缎掉在地上。
“什么追魂帖?没事的,都是瞎说。”
陈北冥抱住卢莹,拥进怀里安抚。
“您不知道,崔家的追魂帖一下,几乎无人可以生还!”
“嗯?有那么邪乎,难道上边有机关?”
陈北冥拿起请帖仔细瞧了瞧,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那是他们没遇到我,装神弄鬼而已。”
“您不许去,千百年来,只要收到崔家追魂帖的家族,无不烟消云散,我也是听我父亲提起过,怕得很。”
卢莹连忙狠狠地抱着陈北冥,恨不得将自己融进对方身体里,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定生活,她不想失去。
若是赶赴棋局,肯定生死难料!
“要不您向陛下求援吧,如果陛下求情,崔家也许能收回追魂帖。”
“什么话,让陛下向他们求情?那皇帝还怎么当?”
陈北冥不屑呸了一口,小心收起黄金帖子,老值钱了……
随后抱起卢莹,走向床榻。
“这天底下能让我怕的,还没见过。”
陈北冥说得霸气侧漏。
“可是除了陛下,无人能当啊!您就去吧……”
卢莹着急得要哭出声了。
“不用,我自己处置。”陈北冥轻声道。
跟女帝求援?
那多丢人,如果真的求援,五姓豪门的人谁知道得意成什么样?
他们正好可以大肆宣传,破坏忠义侯的名声!
“可……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不需要操心,让我来操……”
陈北冥说着,伸手去解卢莹的腰带。
“老爷,今晚妾身身子不便。”
卢莹抓住陈北冥作乱的罪恶之手。
不便?
怎么……
又是亲戚碍事?
陈北冥大失所望,微微一嗅,果然,闻到一股淡淡血腥气。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大半夜的,难道去找楚女侠?
就那么迎风招展地走过去,多难受啊。
到那之后,楚女侠肯定能看出来,自己是备胎……
卢莹看到他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咬了下樱唇,她可不想便宜园子里其他女人。
若是平常,让陪嫁婢女上手也就是了。
但自己陪嫁的两个婢女,还留在成国公府。
现在也是鞭长莫及啊。
她心如电转,连忙道:
“妾身学了些新花样,不如我们……”
说着便开始主动展示起来。
“好啊,好啊,让本侯见识一番。”
随即,丁舌生香,满屋春色。
事毕,卢莹两只小粉拳,用力敲打着他的胸膛。
“您坏死了,让妾身……人家想喝的是水!”
“那也不能怪我,都怪卢大小姐太厉害,没忍住……”
陈北冥露出坏笑,得意扬扬地道。
“哼,就是你,就是你!”卢莹不依不饶地挥着小粉拳。
“你也有份,是你说有新招式的。”陈北冥取笑道。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才停下。
“夫君,据妾身所知,五姓豪门都有些秘密力量,轻易不会动用,可一旦动用就……卢家的是什么,妾身也没听父亲说过。”
卢莹仍然心怀忧虑。
陈北冥抱着怀里的柔软身子,心中大为感动。
卢莹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已经算背叛家族,这是打算跟自己同生共死。
如此敢于付出的女子,他凭什么辜负?他敢辜负!
“莹儿放心,夫君也不是泥捏的,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带你趟过去。”
“嗯,妾身相信您!”
卢莹能感觉到,陈北冥的信心很足,甚至能带动别人。
或许,他真能找到破解之法!
于是,她也不再多想,就那么静静地抱着爱人……
两人便这么拥着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陈北冥骑着马去当值。
其实坐车最好了,还能在车上补一觉。
骑马可不成,分分钟摔下来。
但是没办法,最近京城越来越堵,朱雀大街马车堵得水泄不通。
要是坐车去,稍微出发晚一点,就赶不上早朝了。
陈北冥需要早到,又不想早起,只能如此。
说起来,都是他搞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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