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无耻!”
乞丐尖叫道。
“女的?”
陈北冥这才注意到,乞丐没有喉结,耳垂上还有孔洞。
不过,他又不是老处男,啥形状没见过?可没有着急出来。
而是手继续往下,才摸到几个荷包,便随手将荷包扔给边上的禁卫。
“将她送去东厂。”
“遵命!”
乞丐一听自己要去东厂,立即改换语气。
那地方,是个江湖人都知道,有死无生。
“放了我,我用一个消息跟你换自由身。”
嗯?
又是用消息换自由身?
现在人们都喜欢这个调调?
“说吧。”
陈北冥松开乞丐的手腕。
乞丐俏目转了转,发现退路被禁卫封死,无法逃离,只好老实说。
“南梁的大军,已经在南州府附近集结。”
“什么?!”
陈北冥大惊失色。
不管是东厂,还是当地官府,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南梁的组织能力,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
“此言当真?”
“切!骗你我有什么好处,这是我路过南州府时亲眼所见,此刻,说不定南州府都失陷了,怎么样,我能走了吗?”
乞丐不屑道。
陈北冥闻言,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此消息若是真的,事情就太过严重。
南州府一旦失手陷落,不但意味着大乾失去这个粮仓,而且南梁可以将南州府做跳板,进而染指大乾其余州府。
到时候,可就真的是内忧外患,四下漏风了!
“送去东厂,严加看管,不许逃了!”
陈北冥转身向宫内走去,此事必须要尽快核实。
“你骗我!阉狗你不得好死!”
“骗你?本侯几时答应放你走了?”
陈北冥不再理会乞丐,直奔兴庆宫而去。
推门进去的时候,女帝乔木流转。
可是瞧见陈北冥的样子,心道不妙。
“何事?”
“小的听闻,南梁入侵南州府。”
“什么?”
女帝听完就慌了,立刻站起来。
此前哪怕是西秦用兵,她都没有如此慌张。
说到底,眼下有个粮食危局摆在面前,旧账未清,新账又起。
“该如何是好?南州府若失,大乾危矣!”
女帝自然明白,南州天然粮仓的丢失,意味着什么。
背后若是无人串联,就稀罕了!
陈北冥道:“陛下莫怕,南州府城高堑深,又有山川江流阻隔,没那么容易被打下来。而且,现在重要的是核实消息。并且,还要挖掘出来,到底是谁在隔绝情报!”
这话也就是安慰,南梁既然开打,那肯定有准备。
南州府远在千里之外,若是已经开战,就是会飞也晚了。
“陛下,有我在,就是南梁打下南州府,我也会抢回来!”
陈北冥目光坚定地说着。
女帝坚定地点点头,双手握住陈北冥的大手。
也只有在这个男人身边,才无所畏惧。
“朕相信你!”
“放心,陛下,我绝对不会愧对您的信任,万死不辞!”
陈北冥伸手锤着胸膛,慷慨激昂地说着。
女帝猛然拉住他的手。
“不许你说得那么严肃,好像要怎么着似的。”
陈北冥酣然一笑,明白女帝心里本身就有压力。
再说死啊活的,肯定更加焦虑。
于是便故意换上淫贱的笑容:
“哎,将来你若不给我生十个八个儿女,我就太吃亏了。”
说着,大手抚上女帝翘豚。
“呸!你当朕是什么?”
女帝啐道。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啊,挚爱宝贝!”
陈北冥来了一波甜得发腻情话。
“好啦,好啦。知道你能说,去忙吧。”
几番话下来,女帝的情绪明显放松下来。
陈北冥放心离开,从兴庆宫出来,便回去东厂。
选上几组精锐,严肃地命令道:
“你们立刻启程,乔装前往南州府。将看到的消息,如实禀告我,不与任何人接触。记住,我也不会再派人去联络你们,明白吗!”
“小的明白!”
番子们轰然应诺,转身离开。
他们都明白,陈北冥话里的含义。
要么,就是南州府那边的东厂势力,已经被连根拔起;要么,就是那边的人,已经尽数背叛!
总之,不管哪个,都不是好事情。
“出什么事了?”
周启泰听到动静,神色凝重地进来。
“南梁派大军想要攻打南州府。”
“为何我们没收到情报?难道说我们在南州府的据点被发现了?”
周启泰抚须道。
“极有可能,否则不会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陈北冥点头道。
周启泰叹息一声。
“若此事为真,就麻烦了,朝廷现在内忧外患,一旦西秦听到风声,说不定也会来咬一口。”
陈北冥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哼!大不了同时开战,大丈夫在世,有何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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