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灵枢烤着炉火,神情悠远,继续讲述。
“十七年前,先皇巡幸南郡,老夫正好跟随圣驾,在一次出行时遇刺,先皇身边的禁卫高手死伤惨重,关键时刻,是路过的莫夫人相救。”
陈北冥给冯灵枢倒了杯茶,接下来的俗套故事,不用问都知道。
男的贵为九五之尊,英俊非凡,女的绝色倾城,郎情妾意,自然倒在一张床上。
做起了男女都爱做的故事。
冯灵枢苦笑道:“侯爷猜得不错,先皇眷恋莫夫人,迟迟不肯北归,而先皇后临盆在即,知道此事后动了胎气,致使早产,先皇后因难产而死,先皇这才匆匆回京。”
陈北冥知道先皇后死于难产,就是生淮阳而死。
那也成为女帝心中永远的痛。
“先皇回京后,莫夫人也怀有身孕,得知先皇后之事,便不辞而别。”
青梅竹马大老婆死去,情人也离开,先皇不郁闷才怪。
据女帝所说,好像先皇正是自那时起,身体出现问题。
“此事,先皇叮嘱老夫,不许对任何人说,还请侯爷守口如瓶,陛下只是知道先皇迷恋江湖女子,具体并不知道是谁。”
陈北冥不敢想象,女帝要是知道是莫千愁就是那个江湖女子,不发疯杀人才怪。
只能先瞒着女帝。
“放心,此间事大,我断不会说。”
冯灵枢走后,陈北冥回到小楼。
朱凤与独孤伽罗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
“放心,你们师傅伤势没有大碍,快去休息吧,此处有人伺候。”
陈北冥安慰道。
“相公!”
朱凤红着美眸,扑进陈北冥怀里。
“咳咳……”
独孤伽罗尴尬地咳嗽一声。
“我……我先走了,明日再来侍候师傅。”
陈北冥拍了拍朱凤,示意她让自己讲话。
随后对着独孤伽罗认真道:
“紫阳道人已死,独孤小姐以后没必要再躲着,但最好不要抛头露面,以免引起晋王府注意。”
独孤伽罗点点头,她已经得知自己被做成炉鼎之事。
“你放心,我小心为上。”
陈北冥打个响指,叫来几个番子。
“你们小心护送独孤小姐回去。”
“属下遵命!”
独孤伽罗还想说几句什么。
毕竟两人刚刚经历过生死之交。
可是看看朱凤,再想起陈北冥的身份,她只要将要说的话咽回心里,寂然转身。
番子们严密地护送独孤伽罗出了东厂。
最后,只剩下怀里的朱凤。
陈北冥对嘱咐道:
“老实待着,不许乱跑,有什么事就找知微、知秋。”
“我……你明日早些来,不然我杀到你的狗窝去。”
朱凤虽然想跟陈北冥走,但又舍不得师傅。
“反了你,看我不教训你。”
“哼,谁怕你……”
说着,还双手叉腰,挺着酥熊,似乎要和陈北冥讲讲道理。
“吆喝,你挺有本钱啊。”
陈北冥看着面前的明月,调笑道。
“呵呵,那就看看你能否直击深处了!”
朱凤也故意地瞥某处一眼。
“嘴挺硬啊,看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硬!”
陈北冥说着,轻按朱凤的头,让她和自己比拼起来。
看看究竟是谁的硬!
事实证明,陈北冥重振夫纲,将朱凤教训得星眸半睁、发钗散乱。
只是现在莫千愁尚未醒转,又是大白天在东厂。
陈北冥终究还是没有使出梆石更的绝活,而是柔声说道:
“最近还有很多事情做,我不见得能过来,你多体谅。”
“哦……”
朱凤臻首下垂,声如蚊蚋地说道。
现在,她才想起来,陈北冥可是皇帝的大红人,日理万机。
现在京城还有各种杂事,真的脱不开身。
“嗯,你去忙,方才是我唐突了。”
陈北冥淡淡一笑,又品味一番她的樱唇,才满意离开。
时候不早,便回随园看看。
刚到院子,便听着红袖添香的吵闹,如此一来,心情顿时安静不少。
跟之前在姬玄墓里生死相搏的感觉相比,简直恍若隔世。
田颜雪一身侍女装束,给了陈北冥一个眼神,便匆忙离开。
他心领神会,溜达着往里走。
里边更热闹,外边她们只是拌嘴,里边有人过得凄惨。
例如写大字的小玉儿,眼睛总是往园子里瞟,不时被卢莹抽上一巴掌。
小玉儿看见陈北冥进来,嘴一噘,眼泪扑簌簌地直掉。
“老爷,呜呜呜……”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的玉儿?”
陈北冥急忙安抚。
“老爷,莹姐姐逼我写字,不给我吃的。”
“好了,不写了,去玩吧。”
“呀,老爷真好!”
小玉儿大叫一声,一溜烟跑得没影。
“夫君!您总是这样,玉儿若是不识文断字,将来如何做一家的主母,您这是害她。”
卢莹埋怨道。
“好了,有什么打紧,她现在正是玩闹的年岁,不必逼她,将来她嫁人,知道是我的妹妹,谁敢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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