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朵极美的花,花瓣呈丝状,中间有无数突触。
“合欢花!”
王镇认出花朵图案,表情有些复杂。
“侯爷认得此物,那也知道合欢宗?”
陈北冥转头问道。
岑氏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出身官宦之家,相貌自是上上之选。
不知何时被合欢宗吸纳,并为其卖命。
京城中类似的人物,谁知还有多少。
“哎,老夫年轻时碰到过,不提也罢。”
王镇神态悲伤,似乎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陈北冥也没去八卦老王的故事。
知道其中一人来自合欢宗,也算有交代。
现在的疑问,转移到王老三头上。
不知道他是在为何人办事。
“放开老子!你个忤逆犯上的蠢货,别给老子松绑,否则摘下你的狗头!”
屋外,王文德的骂声混合着女子的尖叫,很是热闹。
“畜生!给老夫闭嘴!”
王镇气得一阵怒吼。
屋外立刻安静下来。
帘子掀开,平阳侯府家将头子押着王文德进来。
王文德妻子低着头跟在后面。
“说!那尤栋是怎么回事?说不出来,老夫今日宰了你!”
王镇抽出佩刀架在三子脖颈上。
“父亲,孩儿……孩儿也不清楚啊!”
王文德仍然嘴硬,认为父亲是在吓唬他。
“哈哈……事到如今,你还想蒙骗老夫,当初为你们兄弟四人分家,你和老四的那份如今还剩下多少?”
王镇怒极反笑,他是真的对两个幼子失望。
“不想说?那老夫来说,分给你的财产,铺子和田地、现银,共计白银一百三十二万两,如今都被你和这个蠢妇折腾没了吧。
若不是你母亲用自己嫁妆贴补,你早被人逼得没有活路。”
“孩儿……”
王文德嗫喏两句,低头不再说话。
“说!”
王镇刀刃划开王文德脖颈皮肤,鲜血和痛楚让他意识到父亲真动了杀意。
“别……别杀我!
我说,我说!”
王老三可不是什么坚贞不屈的勇士。
他马上一泄如注。
“都是卢纶!他哄骗孩儿,说一起做生意,谁知都是骗局,害得孩儿填了又填,卖铺子和田地还账……”
王文德哆嗦着将所有事情吐露出来。
王镇直听得双目喷火,恨不得杀掉废物儿子。
“混账,你他娘的有什么用,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王镇就要下刀。
“父亲,您消消气。”
王文武连忙在一旁劝说着。
“卢家那些人向来狡诈,是他们引诱而已。”
卢家崩塌,换主人。
东厂和锦衣卫上门清算的时候,卢纶早就不知所踪。
与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卢家长房的妻妾子女。
只是卢纶正妻郑绯云在卢家出事的第三日携子回到郑家。
其间发生什么,无人得知。
王镇越想越气,还是难以消解,怒吼着道。
“蠢货!老夫怎么生下你这么个废物!”
王镇的咆哮声,吓得王文德夫妻不敢抬头。
“孩儿什么都没了,二哥……二哥如今还要出海挣银子,您背后支持他呢吧,不公平!”
王文德想起传闻,忘记害怕,看向在一旁的王文武。
王文武气得直翻白眼,懒得和他解释。
麻痹,明明是替他求情,竟然还反咬一口。
“住口!你二哥那是用自己银子,老夫没有出一文钱,我……我宰了你!”
王镇红着眼举刀就要劈人。
“父亲不可!”
王文武慌忙去拦,总不能看着父亲杀子。
但是,老王暴怒之下,王老二又岂能拦住?
事到如今,陈北冥只能出面。
“侯爷,杀他无用,此事还没那么严重。”
王镇放下刀,冰冷地指着外面。
“滚!以后不准你踏进侯府一步!”
王文德恨毒地看眼父亲和二哥,拽着妻子离去。
王镇发出一声叹息,肉眼可见的苍老许多。
“主事,此事您不用安慰老夫,造成多少损失,老夫变卖侯府也赔!”
“侯爷想多了,水泥本就没多大秘密,被他们偷去配方也没什么,我们正好更换工艺和设备,上新研制的水泥。”
陈北冥微笑道。
“您没哄骗老夫吧?”
王镇有些不信。
“此事是文武在主持,您问他就行。”
陈北冥给王文武一脚,让他配合演戏。
“对对对,孩儿可以作证。”
王文武满脸堆笑道。
王镇虽是半信半疑,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就好,哎,老四也不省心,你们都要气死老夫。”
送走王镇和云州侯。
王文武苦着脸跟在陈北冥身后。
“主事,哪有什么新工艺,您让我如何和我父亲交代。”
“我说有,自然有,新的工艺和设备图纸去我府中去拿。”
陈北冥针对水泥作坊做出改进,新的工艺可增强水泥的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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