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陈北冥朗声道。
琼华跟随他日久,自然知道有人来,抱紧儿子往他身后缩。
“呵呵,你的武功当真又有精进,我都不是对手了呢。”
一阵香风吹过,林中走出白色身影。
依旧是那般赤着玉足,踩在丛丛野草野花上,宛如神女降临。
陈北冥对此毫不惊奇,确定只有她一人,松了口气。
“月神,你是想威胁还是警告?”
月神看眼琼华公主,美目流转。
“你是堂堂梁王,又是大乾摄政王,权倾天下,又何必再管西秦的事。”
“要你管,冥哥想管谁也管不着,妖女!”
琼华凶巴巴瞪月神一眼。
月神笑笑,笑声中带着很多魅惑之意。
“小公主,好凶啊,就不怕你们一家三口再也走不出西秦?”
陈北冥一声冷哼,身上气息将月神的魅惑攻击震散。
“月神,你既然有信心,那就尽管来,看看是我厉害,还是你们阴阳家厉害!滚!”
滚字混合着一股暴虐气息,朝月神攻去。
月神微微色变,甩出一道飞袖,挡在身前。
但飞袖根本挡不住攻击,瞬间震得四分五裂。
月神转身跃入林中。
“哼!你等着,看能不能将你留下!”
陈北冥等月神走远,才一夹马腹,胯下战马立刻迈开蹄子,继续往深山奔去。
“冥哥,我们要不要去京城,向我父皇求援?”
琼华满脸担忧地拽拽他袖子。
陈北冥低头吻下琼华的秀发,自信一笑。
“他们不敢,真当你男人威名是白给的。”
琼华嗯了声,嫣然笑笑。
“知道啦,快些嘛,儿子一会儿要喂奶呢。”
随即,战马的步子开始加快,消失在山间。
接下来数日,陈北冥速度依然是不紧不慢,有时甚至刻意露出破绽。
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就是不动手。
陈北冥索性更加肆无忌惮,直到离开西秦,进入铁山关,敌人才没了踪迹。
……
铁山关列车上。
陈北冥看着最新情报。
西秦朝廷与木雅人正在谈判,负责谈判的正使不再是宰风,而是宰相上官信。
而刘元昭和阴阳家似乎也没有翻脸,大打出手。
但有一支骑兵却是离开西秦都城,不知去向。
一切似乎都回到原点。
不得不说,都是千年的狐狸,道行差些,都没法子活下去。
陈北冥看看睡熟的琼华母子,极是满足。
……
回到大乾京城,去宫中看看宝贝儿子,和女帝简短汇报后,便一刻不停留地南下。
列车在路上几乎不停,一路风驰电掣地冲进南梁境内。
在过大江铁桥时,小家伙醒来,倚在父亲怀里。
他看着铁桥下的滚滚江水,咿咿呀呀地吐着泡泡。
“呵呵,勇儿说不定将来是我南梁的水军大将。”
琼华正在收拾儿子的小衣服,闻言眸光闪闪,想说却没说出口。
但心中总是不舒坦,抢过儿子,坐到角落里,一言不发。
陈北冥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揽住琼华柳腰。
“你不会也惦记金銮殿那把椅子?”
“那又如何,是我出身差,还是我儿子不配,我连想都不能想?你不就是欺负我没有娘家可以依靠。”
琼华说着说着,委屈地抽泣起来。
陈北冥表情严肃起来。
“那把椅子,从来就不是个简单的问题。你是西秦的公主,身份代表着什么,自不用我说。
你若是非让儿子坐上位子,也不是不行。
但那有一个前提,就是西秦必须不存在!
只有那样,朝堂其他势力才没有后顾之忧。
孩儿做那个位子,背后可是巨大的博弈。
你若是能想清楚中间的牺牲,我再不多说什么。
而且,有句话我摆在前面,南梁的组织形式,会有大不同。
再则,我哪里欺负你,难道没有帮你外公和父皇打仗?”
琼华抱紧儿子。
“那是你应该,你娶我可是给彩礼了,还是大礼将我迎娶进门,如今人家儿子都给你生下,你还这样……至于位子的事情,我……我再考虑……”
琼华自然听明白背后的含义。
除非西秦皇族土崩瓦解,南梁朝廷各股势力才会接纳她的孩子。
家族换来位子,当真令人头疼啊……
琼华陷入沉思当中。
直到南梁都城,都没有多余的话。
陈北冥亲自将母子俩送回宫,也没有再说。
琼华能想明白,自然最好。
想不明白的话,早晚必须想明白。
……
随后,陈北冥去了楚红缨的宫中。
她自己挑的角落宫殿,平时除了带着知画姐妹四人在宫中查探安全,就是待在宫里练武。
日子过得极是简单。
院子里有个小型马厩,养着几匹军中退下来的战马,没事就打理。
陈北冥进院子时,正看见楚红缨在给小白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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