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不假思索,立刻掀帘子离开官廨,到宫墙边,脚尖轻点地面,几次借力,翻进宫墙里。
陈北冥刚翻过去,纪清霜就走进东厂院子。
“咦?又不在,姓田的,你敢骗我!”
纪清霜扑个空,气得跺跺玉足,打算去找田扒光算账。
……
陈北冥拎着从严嵩屋里顺的两坛酒,前往关押匈奴王的院子。
严老头不但没被那场重病击垮身子,反而变得愈发硬朗。
当真印证那句老话,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
还没进院子,就听见匈奴王的大嗓门。
“野苏罗,你这夯货,昨晚是不是你偷喝本王的酒?”
“谁说那酒是你的,写了你的名字?笑话!”
黑熊王野苏罗丝毫不认怂。
陈北冥进门就看见两人正大眼对小眼。
“你来啦,正好帮老夫评评理,这酒……好香!”
大单于耸耸鼻子,麻利地抢过陈北冥手里的酒。
打开酒塞,就往口中灌一大口。
黑熊王野苏罗刚要伸手去抢另外一坛,被大单于抢先得手。
“滚滚滚,酒是我的,不服气就打一架!”
野苏罗冷哼一声,背着手进屋。
两人每次比武,都是大单于按着野苏罗爆锤。
“你可有阵子没来,若老夫没猜错,你出征过匈奴草原!”
大单于双目炯炯有神。
“不错,罗斯人越过乌拉尔山,将匈奴龙庭一把火烧成废墟。”
陈北冥不得不佩服老家伙的直觉。
“什么?那帮罗刹鬼!我的宝日没事吧?”
大单于紧张地站起身。
“她没事,不过你那长子放弃龙庭,带着军队逃去东边。”
“哎,老夫真是后悔,生那么个废物,当初就应该身寸在墙上!”
大单于一拳砸在石桌上。
“大单于不必生气,以后有机会,我将人抓回来,由你亲自教训。”
陈北冥笑眯眯地看着他。
大单于顿时敛去怒色,苦笑地朝陈北冥拱拱手。
“他如此废物,根本对大乾造不成威胁,还请公爷抬抬手,饶他一命。”
再生气那也是亲儿子,大单于还是舍不得让其一样,在高墙里关一辈子。
陈北冥装作为难得点点头。
大舅哥真是被罗斯人吓破胆,东厂的探子在草原上找许久,愣是没找到大舅哥藏到哪里。
“我可以饶他一命,只要他不作死,攻打大乾。”
大单于见陈北冥答应,才问起与罗斯人的战争,其实话里话外,还是关心女儿。
“老夫也曾和罗斯人的骑兵交过手,他们身材高大,力量也要超过我们,究竟最后战果如何?”
“罗斯人击退,退回乌拉尔山以西。”
陈北冥没有瞒他,将大致过程讲一遍。
自然仍是隐瞒他和宝日的事,现在还不是时候。
“哈哈……你果然厉害,恐怕也只有你能镇得住那些骄兵悍将,带领他们将罗刹鬼赶出草原!”
大单于越看越可惜,若陈北冥不是太监,他会将宝日送给陈北冥,甚至于将匈奴王的位子禅让。
两人就这么对饮,直到大单于喝多,晃着肥胖的身子回屋中。
陈北冥带着酒意摸进教坊司。
到水清歌的房间,发现人不在,只好往外走。
但在路过一个房间时,听到里面传出个熟悉的声音。
“死太监!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喜欢水清歌,我就让她永远回不来!”
随后便是水流声。
陈北冥认出是那个叫做镜儿的女子。
没想到她会如此心胸狭窄,想要对水清歌不利。
想了想,便推开房门,走进去。
镜儿听到开门声,还以为是伺候的婢女进来。
“小虫,你将我那件紫色的裙子找出来,我一会儿要穿。”
没听到婢女的回答,镜儿隐约感觉到不对,转过身看到陈北冥正似笑非笑看着。
“是你!你快出去,不然……”
镜儿立刻将身子缩进浴桶,装作害怕的模样。
“镜儿姑娘何必伪装,你告诉我,你要如何让水清歌回不来?”
陈北冥走到浴桶前,手抚向镜儿雪白的玉颈。
镜儿美眸中的慌乱一闪而过,随即闭上。
“你杀了我吧。”
陈北冥最终还是没能下手,如此美人就这么杀了,着实可惜。
思索片刻,便将一缕气息放进镜儿的经脉。
“你最近半年不要妄动武功,否则会生不如死,武功尽废。”
做完之后,在镜儿白得耀眼的明月上拂了一把,飘然离去。
镜儿睁开双目,瞧着陈北冥离去的方向,怨恨之色更浓。
“姓陈的,你会后悔没杀死我!”
陈北冥自然没听到这句话,脑海中都是镜儿玲珑的身子,欲火旺盛地闪进周昭仪院子。
抱起正在做女红的周昭仪进内间。
周昭仪一如既往,用自己温柔消解着这个男人的一切。
包括但不限于,上亿精兵。
当一切结束,周昭仪赤着身子下床,将一件袍子在陈北冥身上比量着。
“哎,还是有些大呢,妾身再改改。”
陈北冥欣赏着周昭仪的娇躯,仍是如当初那般纤柔。
“你的身子还是那么美。”
“哪里美了,妾身都没福气给您添个一儿半女。”
周昭仪抚着平坦的小腹,眸光中满是幽怨。
陈北冥将周昭仪搂进怀里,抚着她触手冰凉的肌肤。
“生娃有什么好,腰身会变的。”
“妾身宁愿变成个大肚婆,也总好过在宫中苦熬日子。”
周昭仪心情低落地往陈北冥怀里缩缩。
陈北冥最见不得女人不高兴,手在抚到周昭仪小腹时,心中一动。
分出一股气息进入她的身体,在经脉中一番探查,发现周昭仪应该就是武功秘籍上说的天生体寒。
这种体质不可能受孕。
想要受孕,得用些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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