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佐不慌不忙道:
“以本王看,这两首诗旗鼓相当嘛,谈不上高下之分,理应算作平局。”
林长梧急忙附和道:
“不错,王爷说得有理。”
这种耍不要脸的行为直接惹怒了大乾众人。
“狗屮的,你们要不要脸?愿赌服输都做不到,还不如勾栏里的小娘!”
“侯爷,您可别侮辱小娘子,他们就是一帮言而无信的杂碎!”
“林长梧,老子送你一件襦裙,不如你穿给我等看看?”
谁也顾不上文雅不文雅,纷纷开火。
林长梧官场多年早就修炼得脸厚心黑,不以为然道:
“可以,本官也没穿过女子衣衫,正想试试。”
这不要脸的行径,让大乾官员们一下子哑火。
骂对方是娘儿们都没用。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女帝见状淡淡道:
“若是如此,还比什么,不如我们两国陈兵渔阳城,谁胜了渔阳城是谁的,当朕怕了不成!”
“不错,老臣早想跟西秦的杂碎碰碰了,恳求陛下让老臣领军。”
“臣愿做先锋!”
“奶奶的,狗东西真以为咱们好说话?干他娘的!”
勋贵们胸脯拍得震天响,纷纷请战。
他们可不是嘴上说说,是看见陈北冥的战功之后,真的想干一票!
毕竟,拿捏西秦,他们有信心!
相比之下,西秦众官员的气焰,顿时弱了不少,毕竟他们不占理。
刘元佐看见局面不是很有利,心里一动站起来,对着女帝躬身道:
“不如第一场我们算平局,第二场开始由端木老先生做裁,我等绝无二话。”
看似退让,其实是强行将第一局混过去。
女帝瞥了眼陈北冥,见他好整以暇,便知道这小子必定胸有成竹。
沉吟了一下之后,看向端木宏。
“老祖可愿意?”
端木宏品行高洁,他做评判,谁都放心。
“老臣愿意,不过若有人颠倒黑白,老夫必号召天下读书人声讨之。”
老头是个持正君子,见不得鬼蜮伎俩。
但是后面的话,便是西秦皇帝,也得掂量一下。
端木家在天下读书人眼里,如同顶峰一般的存在,在西秦读书人里也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刘元佐面皮抖了抖,老头子的威胁他也承受不住。
刚才可以耍赖混过去,下面就没办法了。
要是再那么搞,老头子真的登高一呼,西秦就彻底臭了。
以后就算是再有林长梧类似的人物,也不敢去西秦。
说不定就连西秦自己的读书人,都会跑到别处效力。
那个时候,西秦皇帝能将他活劈了!
“你好自为之。”
刘元佐想了一圈,冷冷地看了林长梧一眼。
接下来,只能让他和陈北冥硬碰硬。
林长梧虽然心里不舒服,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称是。
当叛徒也不是那么轻松,西秦用他却也防着他。
“听闻忠义侯一首明月几时有,名闻天下,不如我们今日再以月为题,赋诗一首。”
陈北冥有些疑惑,他们知道自己名头,还敢往上撞,莫非有什么撒手锏?
“可以。”
林长梧显然有准备,没有假装酝酿,直接开始赋诗。
玉宇淡悠悠,金波彻夜流。
最怜圆缺处,曾照古今愁。
风露孤轮影,山河一气秋。
何人吹铁笛?乘醉倚南楼。
话音刚落,大乾的文人惊道:
“卧槽!全诗咏月而不见月,这老小子厉害啊!”
“狗东西,肯定是早有准备!”
“肯定啊,他绝对那是听见忠义侯那首诗,自己琢磨了很久。”
“这可咋整?忠义侯短时间之内,很难再做出一首那么好的诗词了吧!”
陈北冥听完,心中一沉。
大乾众人也意识到这首诗的高明之处,看到陈北冥皱眉,都有点慌了。
西秦说明了作诗,总不能拿明月几时有顶上去。
严嵩看着林长梧,不得不佩服此人确实有才,当年先帝也是因此不忍杀他。
谁知道,现在成祸患。
真是不该有恻隐之心啊!
坐在旁边的晋王,则是一直闭目养神,仿佛斗诗与他全无关系。
反正陈北冥要是输了,他是喜闻乐见。
若是大乾赢了,他也与有荣焉。
这把,晋王才真是两头沾光啊!
看到大乾人的表情,西秦官员来了劲头,大喷子刘伯栩又跳出来。
“看来你们已经认输,堂堂大乾国真的无人了,居然将一个太监推出来,我都替你们脸红。干脆你们从望江楼上跳下去算了。”
“哈哈哈,您说得对,我就知道,他们的文人就是嘴上功夫。”
“嘿嘿,谁说不是呢,林大人都到了咱们西秦,大乾是留不住高水平读书人呦!”
“哼哼,他们就没这样的土壤,我在大乾待了一阵,都感觉自己文采匮乏了。”
刘伯栩和几个人张狂的样子,让大乾众人又气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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