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听到那动静,嘿然一笑。
不慌不忙,信手接住攻击。
拿在手中一看,却是个黑乎乎的物事。
仔细辨认之后,确实只是个冻梨。
“出来吧,不然我可就走了。”
“哼哼,不好玩。”
噘着嘴的端木蓉从桃林里走出,白色狐裘之下,俏丽非常。
陈北冥可不敢多瞧,这丫头招惹不得,否则后果很严重。
举步就往外走。
“呀!你站住!我还没问你呢。”
端木蓉跺跺玉足,闪身拦在陈北冥面前。
“端木小姐,深夜时分,孤男寡女在桃林之中,传出去并非什么好事。”
“这里是我家,谁会说什么,况且你是个阉人啊。”
端木蓉一双俏目瞄瞄陈北冥那处。
“呼~”
陈北冥压着怒火,告诉自己不生气。
在京城敢这么说话的,可不多。
“你想问什么?”
“嗯……那个什么晋王真的那般厉害?”
端木蓉玉指托着下巴,一脸好奇。
“宗师境高手,你说呢?”
陈北冥翻着白眼道。
“这么说,你也是宗师境高手喽?”
“不是。”
陈北冥如今跌了境界,自然算不得宗师境。
“我就说嘛,外面肯定是骗人的,你一定是用什么奇异的手段取胜。”
端木蓉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
陈北冥懒得和她解释。
“如此,我可以走了?”
端木蓉看看四周,凑得近些,换上严厉的表情道:
“你与淮阳究竟是何关系?她那里为何有你贴身衣物?我警告你,不要再纠缠她,那些丑事我说出去,你必然身败名裂。”
陈北冥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斜睨端木蓉。
跟自家女人做游戏,碍着谁了?
如果不是看在老头子面上,早就摁住打屁股!
“不劳端木小姐费心,你有空还是想想怎么绣嫁衣吧。”
听端木诚说,她许给一个世家的嫡长孙,婚期就在下半年。
“你!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祖父?”
陈北冥是真怒了,丫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阴着脸慢慢走向端木蓉。
“你!你……要做什么?”
端木蓉有些害怕陈北冥的眼神,忙向后退去。
陈北冥离得近些,闻着那如兰似麝的少女体香,看着那明月独照,姿态巍峨,邪笑一声。
一把将其抵在桃树上,低头封住双唇,双手丈量起月亮规模。
端木蓉哪里经受过这个?
一时愣住,头脑里恍惚一片,明月上的酥麻让她战栗。
“舒服吗?”
陈北冥吻罢,在她耳边说道。
端木蓉猛地惊醒,想要挣扎怒斥,却不料再度被封住樱唇,没一会儿,再度迷失在那愉悦之中。
陈北冥在最后关头停下。
再继续下去,就要闯祸了。
“不要再越雷池一步,淮阳的事与你无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人家主动,我敢做什么?”
陈北冥松开她,扬长而去。
端木蓉愣住许久,整理好身上乱七八糟的衣裙,看着陈北冥消失的方向,恨恨地啐了口。
“狗太监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陈北冥走出端木家,仍有几分生气。
以前只觉得端木蓉玲珑可爱,谁料如此不知进退。
算了,反正以后也不怎么能见到。等她远嫁,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再产生交集。
算算时辰,差不多该去赴独孤伽罗约会……
赶到长信侯府外,熟门熟路地翻墙进去,摸向独孤伽罗闺楼前。
看着二楼亮着烛火,窈窕身影映在窗户上,心中一片火热。
耳中忽闻转轴拨弦之声,凝神细聆,里面隐约飘来阵阵琵琶声。
虽不甚响,但静夜中清晰可闻,应和湖波,声声入耳。
从花台小门进去,便至卧房外。
陈北冥听得有些纳闷,心中奇怪,曲子太过哀怨。
琵琶曲多有借宫怨为名,也有昭君怨、湘妃泪、傍妆台、懒画眉之类的女子意象,其实贯穿全曲的还是幽怨二字。
他与独孤伽罗情投意合,何来失落情绪?
“伽罗,我已然按时赴约来了,你弹哀伤曲子,岂不是怨我?”
陈北冥推门而入,回首去关门。
独孤伽罗呆上片刻,眼中震惊之色稍纵即逝,接着便是充满喜色。
陈北冥转过身看着眼前秀发披散的绝世美人,几步走到她身侧,揽住纤细腰肢。
那根碧玉簪静静地放在面前小几上。
“以后可不许再弹奏此曲,否则要接受惩罚。”
啪~
嘴上说着,轻轻在她玉豚拍上一记。
“嗯……”
独孤伽罗羞涩地点点头,臻首下垂。
陈北冥还以为她嫌弃自己几日才来,主动解释:
“没办法,最近事情繁多,你也有所耳闻,对了,我今日去端木家……”
陈北冥讲起最近的趣事,不时吟诵几首诗词。
独孤伽罗静静听着,也不插嘴,听到乐处顶多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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