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摇摇晃晃的张喜顺送回家,我们几个懵了。
这种感觉,像是我们几个杂碎去天庭参加了玉皇大帝的御前会议,说的内容都在天上飘着呢。
本想问问他爷爷有没有接触过盗墓贼,可张喜顺净他妈说他爷爷带着马帮征服天下了,要不是生不逢时,张喜顺现在得是皇太孙。
如果把疯子当成突破口,张喜顺说的内容也没什么实质上的信息。
花木兰道:“你们说,疯子会不会是装疯卖傻呢?”
“不可能,精神病院的脑电图都显示他有精神病。”
“那你说他往炕上搭坟包干什么?”
四驴子接话道:“别说往炕上搭坟包了,我们村里的疯子,脱了裤子找狗玩斗地主,还有的扒老太太裤衩子的,啥样的都有。”
说完,四驴子看向我道:“我狗哥要是疯了,肯定去敬老院找老爷子割药引去。”
“我先把你割了,你不说你是四驱的嘛,我看看你到底有几个球。”
花木兰轻咳两声道:“你们别闹,说正事,有没有装疯的可能性?”
“这题我会,当初蹲监狱的时候,不少同事耍小聪明,装聋作哑,装疯扮傻,警察把人带到医院,医疗设备比照妖镜都好用。”
四驴子骂道:“你他妈会个球你就举手,老子是干啥的?”
赵悟空斜眼道:“我驴哥干护士。”
“滚犊子,落网人员经常有装聋的,带到医院做个听觉诱发电位,要是装的,大脑皮层的电信号直接有反应。”
花木兰长叹了一口气。
四驴子还想卖弄专业知识,被我制止了,我太了解四驴子了,他对护士的了解,姿势大于知识。
“哥哥们,我总觉得那个人没疯,是在装疯,为啥挖地洞?”
“被迫害妄想症。”四驴子回答的毫不犹豫。
“我觉得疯子很有计划,先封闭门窗,不让外人看见,然后悄悄在屋内挖土。”
我酒精也上来了,不想就这个话题深入交流,直接道:“明天在屋里下两铲,看看下面有没有东西就行呗。”
“那疯子还消失好几天呢,是不是进山了?山里怎么挖?”
四驴子没好气道:“你等着,我找个人。”
“你找谁?找谁能干啥?”
“我他妈给我大哥愚公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半山。”
喝点酒我们都不怎么说人话了,花木兰气哼哼地钻进睡袋。
此时,我真恨四驴子,常言道酒后乱性,酒有了,虽然一起住不能发什么,但搂个娘们睡觉也舒坦呀。
四驴子还不忘嘲讽我,他道:“老子给你买个睡袋你还不愿意了,这他娘的是大号金箍套,全方面包裹,完美贴合,丝滑无感。”
我不想搭理四驴子,也进入了睡袋,只想好好睡一次火炕。
睡得迷迷糊糊的,四驴子把我扒拉醒了,咬牙道:“湿巾放哪了?”
我愣了几秒钟,咦声道:“咋了?疼爱右妾了呀?”
“滚犊子,老子都是左右手开弓,要不然一个手握不住,他妈的,湿巾呢?”
话音刚落,四驴子身后丝丝拉拉的一声长鸣,我都怕四驴子拉裤兜子里,立马从包中翻出湿巾。
四驴子接过,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尾音缭绕,那味道,和过期的瓶装臭豆腐有一拼。
花木兰懒散道:“哎呀,什么味啊,这么臭。”
“驴哥拉裤兜子里呢。”
“真恶心。”
说完,花木兰反问:“上厕所,他要湿巾干什么?”
这就得说四驴子的生理构造了,人家大肠头子开花了,花金贵,用卫生纸无异于用水泥袋子,所以得用湿巾。
花木兰翻了个白眼,准备接着睡。
天太黑,四驴子也没敢走太远,估计就在院子里,听声音好一个通畅。
花木兰觉得恶心,蒙头睡。
此时,我十分感谢我铁打的肠胃。
迷迷糊糊中,四驴子回来了,躺下关灯没五分钟,四驴子又鲤鱼打挺起身,衣服都没披上又冲出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驴子把我推醒,喝了酒之后被吵来吵去,我心里也火大,怒声道:“干啥?”
四驴子一脸认真道:“狗哥,我刚才蹲坑,你猜我一回头,看到啥了?”
“看见你太奶了。”
“哎呀,不闹,我也拿不准,你出来跟我看看。”
“咋地,你拉出来驴宝来了呀?”
“正经的,地面不对劲,你看看。”
花木兰也醒了,嘟囔道:“你和他出去吧,别叨叨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点了根烟,不情愿地跟四驴子出门。
四驴子如果不盗墓,也是个野外生存的高手,他拉屎的地方,鬼都找不到,人家钻的是柴火垛和墙的缝隙,大概五十公分宽,我都钻不进去。
“叫我出来干啥?”
“你肚子不疼吗?妈的,不能直接喝井水。“
“滚犊子吧,炖鸡的时候,你大烟桃子放多了,那玩意少量可止泻,大量能升天,让你喝那么多鸡汤,你该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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