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表明,给我们打电话的人可能是姚老二,最起码得是和姚老二相关的人。
既然这样,我们也没必要出面了,因为怎么做都不对。
我心里也有一种大胆的假设,这一切都是姚师爷布的局,想要借我们之手除掉姚老二。
寻思明白这一切,四驴子表情都扭曲了,他咬牙道:“我越寻思,狗哥说的越对,姚老二和姚师爷不对付,手里还有姚师爷的把柄,姚师爷肯定想除掉姚老二。”
“对,还有个事,万把头想的不对,姚师爷不会架空万把头。”
花木兰问:“姚老四,那个飞哥,可是姚师爷的铁杆支持者,姚师爷没有道理不重用呀?”
“你自己把答案说出来了,因为他俩是亲兄弟,这么说吧,你们最好的朋友,有是自己家亲戚的吗?姚师爷重用飞哥,另有目的。”
“啥目的?”
“培养一个替死鬼。”
两个人是亲兄弟,名字一个字辈,长相也很相似,如果真有一天姚师爷要落网,把飞哥推出去顶罪也是有可能。
我隐约觉得姚师爷也开始给自己布置后路了。
赵母敲着桌子道:“哎哎哎,你们别分析了,咱们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许多说的是对的,那么姚师爷早晚会透露出我们在他的别墅,打电话的人还得来,是吧。”
锦州妹应该把我们托运车的事告诉那群人了,等他们反应过来中计了,肯定还会来回找锦州妹。
我们暗中布局,可以稳操胜券,但这也是最棘手的问题。
明知道是姚师爷在给我们下套,我们不能钻,也不能挑明。
或许,逃跑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可该去哪里呢。
我不敢去大同,姚老二是我分析出来的,可万一不是呢,要真是什么厉害人物,我们贸然去大同,也会把火烧在黄老板身上。
如果是姚老二,有姚师爷这层关系,我们的落脚点迟早会被人知道,所以我们不跑也不行。
去哪?
我看向赵母。
赵母平静道:“东北,北京,或者你们说个地方,咱们不清楚对方想要什么,如果要象牙,给他们就是了,可万一人家想绑架咱们,然后勒索姚师爷呢,姚师爷会出钱赎咱们吗?再者,你们的家底都不小,真容易被一锅端。”
“行,走。”
“去哪?”
“去大同。”
临走前,我在姚师爷的别墅里装了不少摄像头。
去大同的路上,赵母的线人给了回话,找锦州妹逼债的人叫做刘满谷,此人不学无术,年轻的时候经常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也算是派出所里面的常客了。
零几年的时候,刘满谷开始混黑社会,给人家做打手,据说在他们的地盘上有几条省道,过往的大货车坏了,都得去他们指定的修理厂。
后来呢,调来了一位刘姓公安局长,在当地进行了大规模打黑,主要头目都进去了,刘满谷再次成为闲散人员。
赚习惯快钱的人,很难再去老老实实打工赚钱,机缘巧合下,刘满谷去了地下赌场工作。
说好听点是看场子,说实话就是赌场放贷给赌客,赌局结束,赌客赢了,直接还钱,赌客输光了,刘满谷就看着赌客打电话筹钱,或者跟着去家里取钱啥的。
实在逼不出来钱,刘满谷就定期去骚扰,实在没钱的那种,赌场会给赌客买人身保险,受益人写赌客的亲人,刘满谷的工作性质就变成了逼着赌客往车轱辘里面钻。
人死了,保险赔偿款一到账,给家人留下点,剩下的用于偿还赌场债务。
听线人的意思,刘满谷也是个悍匪。
我把刘满谷的照片发给了老袁,老袁十分肯定说就是这小子。
我又联系锦州妹,锦州妹说只有刘满谷带着一个人找过她。
确定了人,剩下的事就好办了,我把刘满谷的信息和照片发给了黄老板。
结果很美好,刘满谷比我们先到了大同。
在废弃的厂房内,我见到了刘满谷,他被黄老板锁在狗笼子里,气焰依旧嚣张,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黄老板看着我笑道:“是他吧。”
我没有回话,直接走到刘满谷面前,问:“为啥找我们?”
刘满谷一脸凶神恶煞,他骂了我一句道:“小瘪犊子,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那不是你妈永远的秘密吗?快点说,为啥找我们?”
刘满谷依旧骂人。
黄老板笑道:“许多,你除了干活,其他的都不行呀。”
说罢,黄老板一摆手,几个保镖用抓狗那种大卡子直接卡在刘满谷的脖子上,然后有人打开笼子门,小刀上下纷飞。
在刘满谷痛苦的哀嚎,开始求饶,但黄老板根本不理会,不到一分钟,他的手筋脚筋全断了。
“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我刚想说话,黄老板拦了一下我,接下来,我看到了恶心的一幕。
黄老板让人往笼子上接了电线,刘满谷扭曲着身体被粘在了笼子上,眼睛翻白,表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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