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个例子,假如土匪进村,老百姓慌忙躲进山里,等土匪走了,老百姓回家第一件事肯定是去看看藏东西的地方有没有被发现。
同样道理,我们突然离开,阿贵叔也会以为我们发现了什么,如果他知道点什么古墓的消息,十有八九要亲自查看,我们只要偷偷盯着他就行了。
四驴子问:“咱们直接走,不在村子了下探铲了?”
“对。”
“那这一趟不白玩了嘛。”
“阿贵叔盯得紧,咱们也没办法在村子里行动,咱们假定这就是巴寡妇清的家族,现在只需要一个大概的进山方向就行了,到时候从路边走,绕过村子直接进山。”
花木兰跟着补充道:“对,只要阿贵叔进山,咱们跟上一段,大概方向就有了。”
四驴子道:“妈的,一个七公里,一个九公里,都去呗。”
“肯定不行呀,咱们在秦岭发现的古墓可能是从巴寡妇清家族墓中盗出来的东西,清朝的钱币证明也有一波人来过这,鬼知道他们盗了哪的墓,我觉得阿贵叔带咱们进山,也会用被盗过的墓来试探咱们,咱们时间上玩不起,爬山九公里,没有路,咱们还带着装备,一去一回就得一个星期,去完两个地方,半个月没了。”
“对,是这个理儿,重庆多雾多雨,进山也不容易。”
眼下,我需要找一个离开的理由,还得是一个能让阿贵叔惊慌的理由。
晚上,我找到阿贵叔,说我们的同事在其他村发现了古文化的线索,几个要去会一起研究。
阿贵叔疑惑道:“你们还有其他人?”
“对呀,三个组的老师分布在不同的村子,他们先发现了,我们过去帮忙。”
“在哪个村子?”
阿贵叔的声音变得很大,肯定是急了,他也觉得有些失态,随后缓声问:“你们有多少人呀?”
“八个,我们四个一组,剩下都是两人一组。”
我没敢说太多人,担心阿贵害怕而放弃行动。
“阿贵叔,这五千块钱算是我们的住宿费和伙食费,您收下。”
“不要钱,不要钱。”
“您收下吧。”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
我故意给了一个离谱的价钱,目的就是让阿贵叔更怀疑我们,既然他试探,那许某人直接掀桌子。
“叔,那我们先走了,这几天麻烦您了。”
“天黑了还走?”
“嗯,同事在附近,明天下午我们就进山了,今晚得过去准备一下。”
阿贵叔的表情难以捉摸,他愣了一会,送我们出了村子。
送出村子后又热情地送我们去了路上,期间还不断打探我们去哪个村子,明天要去哪。
我故作神秘地含糊答应。
和阿贵叔分别,我们开车绕了一圈见到了送装备的赵悟空。
带上蚊子和睡袋,我们决定找个高一点的山顶住一晚,用望远镜监视阿贵叔的一举一动。
我们几个小鲜肉一上山,老蚊子可乐坏了,绕着蚊帐呜呜飞,蚊帐巴掌大的区域能有七八只蚊子。
闷热、潮湿、蚊子飞舞,这趟活确实不容易。
我觉得阿贵叔会有所行动,只是得看他如何选择。
如果阿贵叔知道古墓的位置,现在又怀疑我们是盗墓贼,这么诈他一下,他肯定会去墓那边看看。
“狗哥,你说阿贵叔能知道古墓的位置吗?”花木兰问。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如果知道,以他对古文化的研究,肯定会通知考古队。”
四驴子道:“说不定在这钓鱼呢,等着一伙靠谱的盗墓贼来。”
“看看明早阿贵叔什么反应吧,要是进山了,那么他肯定知道点什么,既然没通知考古队,咱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合作鸡毛呀,跟着他进山,要是有墓,以后绕过村子进去就行了。”
“啊,等下次阿贵叔进山,发现墓被盗了,啥好处没落下,能不报警吗?孟彩娇用的真身份,查到她也就查到咱们了。”
“操,费劲。”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让孟彩娇去找白琴打听一下阿贵叔的成长经历了,这个人,难以捉摸,是一个少见的模型。
我一直觉得成长经历能决定一个人的三观和处世态度。
假如地主家有一头勤劳的老驴,驴整日拉磨,干劲十足。
地主夸驴态度端正,干活认真,是驴界的楷模,应当是让人学习的对象。
老驴大喜,回家对驴儿子说,你要快点长大,以后你也要像我一样,成为一头模范驴。
地主也很高兴,回家对儿子说,你可别学那头傻驴,随随便便一洗脑,玩命干活还觉得光荣。
古代封建社会,阶层的排序是士农工商,除了当官的,农民最光荣,皇帝只想让农民教儿子种地,农民生农民,成为给统治者纳税的养料,如果不想种地怎么办?八股文能困住绝大多数的人。
阿贵叔生于相对落后的民族村,以他的年龄来推算年代,能成为老师,很显然心智不同于同一时期的人,想要对付他,还真得费一点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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