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各位衣食父母,出车祸了,明天更新)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睡梦中被四驴子叫醒。
我还没精神,四驴子直接捂住我的嘴巴,在我耳边低声道:“有人来了。”
随后,四驴子松开手,只听大殿的屋顶上有轻微的脚步声。
说不上是脚步声,就是那种有重物压在瓦片上的吱呀声。
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用口型问:“谁呀?”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我脑子也反应过来了,他要知道是谁,也不用叫醒我了,也没机会叫醒我。
此时,大殿内的火烧得很旺,火光肯定会透出去。
也就是说,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听脚步的声音,很像是人的,两足,每走一步都停顿十几秒。
四驴子紧张得汗水顺着喉结往下流。
我们除了静观其变,别无他法。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是不是野兽摸进来了。”
我摇了摇头,茫茫戈壁,不会有野兽,狼群都不进罗布泊。
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红色日记本中的记录,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他们究竟是什么?
四驴子握紧了工兵铲,眼睛死死瞪着门口,已经准备做殊死一搏了。
上面的脚步声也并不着急,一步一步来回挪动。
“狗哥,想想办法呀。”
我比划一下火堆,随后把火调到最大,根本不考虑我们剩余不多的燃料。
不管怎么样,万一是动物,肯定怕火,万一是人,留着燃料也没用了。
能摸到这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善茬。
紧接着,木柱子里传出了指甲抓挠木头的声音。
我缓慢靠近最初破损的木柱子边,一股腥风从地下往上吹。
不对劲,不像是人。
难不成真是地狱的什么东西爬出来了?
四驴子咬牙道:“横竖都是死,要不然拼了,死也不能太窝囊。”
“操,就不能不死吗?”
“咋不死?”
“妈的,消停的,实在不行再拼,傻逼才用蛮力。”
说完,我大脑飞速思考,不会是鬼,也不可能是尸体复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人,要么是兽。
在我心里,人的概率要大于兽,野兽没事跑几十米的地下干什么?
我给四驴子使了个眼色,然后提高声音道:“梁上君子听着,下面炉火正旺,烧酒也温了,下来喝两杯,暖暖身子。”
四驴子粗犷道:“对呀,下来呀。”
屋顶一阵寂静,大柱子里的声音也消失了。
我和四驴子回头互相看了一眼,谁也预料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沉寂几秒后,突然一声猫叫,紧接着,一只狗一样大的黑猫顺着房顶冲了下来。
张牙舞爪,一副要啃了我们的样子。
四驴子多猛,抄起工兵铲抡起来转圈拍。
老猫反应也快,拼了命地闪躲。
这一躲,我们胆子更大了,拿起兵工铲霹雳吧啦地拍。
老猫不敌,窜上房梁。
四驴子怒骂道:“畜生玩意,别他妈跑呀,吓死你爹了。”
说完,四驴子看着我道:“是猞猁吗?”
“不是,看耳朵和面孔,绝对是家猫。”
“这么大个?”
我冷声道:“在东北的老林子里,看见狗了,猎人就不远了。”
“你是说老猫是跟着人来的?”
“要不然呢?”
四驴子咽了一下口水道:“上面还有人。”
我吼道:“怂蛋,派个畜生下来,丢人现眼。”
上面没有一点声音。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我觉得不是人,会不会是……”
话还没说完,屋顶传来一阵瓦片滑落的声音,接着大殿外咕咚一声,好像是什么重物落地,同时,房梁上的老黑猫也炸了毛,疯了一般挠柱子。
此时,我和四驴子吓得脸色惨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和四驴子对视一眼,四驴子握紧兵工铲,我缓慢拉开了大门。
大殿前面的台阶上躺着一个人,我很确信那是人,因为他穿着衣服。
说不上是衣服,全都是破布条子,刚才下落把羽绒服给摔爆了,鹅毛飘的到处都是。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没人。
“狗哥,我来。”
四驴子握紧工兵铲走了出来。
这个人趴在地上,四驴子将他翻了过来,此人脸上血肉模糊,嘴唇上还有半颗牙。
“卧槽,张浩的衣服。”四驴子惊呼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张浩原来挺精神的,现在弄得和李逵似的,一圈络腮胡,头发都黏在了一起,酸臭味夹杂着血腥味十分刺鼻。
张浩?
他还活着?
不对,他怎么还能活着,张浩是九月份失踪的,现在都年末了,而且失踪的地方距离此地超过两百公里,他怎么来的?
张浩在茫茫戈壁怎么活下来的?
四驴子也傻眼了,他道:“这是人是鬼?”
我也不好确定,就算是把贝爷请来,戈壁滩也给他上一课,更何况是科班出身的张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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