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土司墓,我小时候还去那挖过折耳根呢。孟彩娇再次强调。
吴姐道:“你这丫头,说什么墓呀,去哪做啥子嘛。”
“名胜古迹噻。”
我佯装为难道:“墓就不去了,太邪性了。”
“没事,都成荒地了,你们要是想看看,周六我带你们去。”
“不去,不想去墓地。”
吴姐道:“这丫头,去点好地方耍噻,周六放假带哥哥姐姐在附近转转,找点好地方玩,去啥子墓地嘛。”
“真是古迹。”
我不想讨论古墓,现在的小丫头都是鬼精鬼精的,我们不能太好奇,于是,我岔开话题,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吃过饭,四驴子又去给孟彩娇补课,我在房间里焦急地等着他回来,真怕四驴子嘴不严,无意中透露我们的身份。
九点多的时候,四驴子哼着小曲回来了,我上去就是一脑炮,怒声道:“你和小姑娘都说啥了?”
四驴子被我打懵了,咧嘴道:“说数学语文啊,咋地了?”
“她怎么突然说土司墓了?”
“我他妈上哪知道啊。”
“你可别胡来,未成年判的年头多。”
“滚滚滚,老子连个脏字都没说过,人家还是孩子,通过努力学习,奔向梦想中的大学。”
我吃惊地看着四驴子,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四驴子的嘴里说出来的,他有如此的想法,着实让许某人佩服。
“这种大嘴大镜片的姑娘,经过大学的培养才能发挥出天性,我愿意等她长大......”
我对四驴子的钦佩只停留了半分钟,多一秒都没有。
四驴子和我一样会相面,我是从书本中学习的,能看一些天命,四驴子是从生活中实践的,他能通过女人的面相和装扮判断出其生理需求,可谓是独门秘技。
用四驴子的话说,孟彩娇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姑娘,她说有土司墓,只是重庆妹娃特有的爽朗性格,随口一说。
我对土司墓没什么兴趣,或者说,土司墓对于我来说,诱惑力不大。
一是土司墓都是明清时期的,年代较近,陪葬品在市场上卖不上价。
二是土司墓特有的葬法,明清时期早就没有了厚葬之风,和先秦的墓根本没法比,而且土司墓更注重于外观。
土司墓外部多有石板浮雕,石祭台、石台阶、石华表、石鼓、石麒麟等等这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可能是为了彰显身份地位和威严,大部分的土司墓外部都修的十分华丽。
而土司墓的内部却没啥东西,最多也就是一些金饰品和玉器,市场价值并不高。
说简单点,先秦的墓是破房子里精装修,里面的东西看着讨喜,而土司墓是新小区里的清水房,只有外观诱人。
如果想挖土司墓,我们还不如去甘孜的木雅地区,最起码那里的土司是西夏皇室后裔,能有点值钱的东西。
不过,那些地方我也不敢去,因为我怕被当地居民给正法了。
我们拿着画板和相机沿着乌江穿行,向当地人打听有古建筑的地方,走了十几个村子,依旧是毫无收获。
期间我们也尝试打听当地的传说故事,同样也没有收获。
明明是巴寡妇清起家的地方,可又好像巴寡妇清从未存在过似的。
周六一早,孟彩娇屁颠屁颠敲开我们的房门道:“走啊,上山。”
孟彩娇一身土族装,身后还背着一个竹篓,红色镶银的帽子搭配上黑色花纹边衣服,尤其是搭配上又宽又紧的花纹腰带,可比穿校服好看多了,十分养眼。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四驴子都看直了。
“走呀,去土司墓。”
别说去土司墓了,就是跟着她去爬山,我都愿意,看有活力的少女,可比上眼药水更滋补眼睛。
我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跟着孟彩娇上了山。
开始还有上山的路,走了没几百米,面前只剩下竹林了。
竹林很密,几乎遮挡了全部的阳光,地上也有一层厚厚的落叶,踩在上面软软的。
山里的地形也很奇特,忽高忽低,坑洼不平,加上厚厚的落叶湿滑,我们每走一步都得倍加小心。
不夸张地说,就是钢铁侠来这爬山,那都得磕满头大包。
翻过两座山之后,孟彩娇带我们来到了一处半山坡,此地没有竹子,也没有树,石头拼接而成的地面很平整,石缝中有一些杂草。
“就是这了,那还有石人石马呢。”孟彩娇掐腰喘气道。
这是一种我没见过的墓葬形式,地面用石头围成了一个葫芦形,上下两个半圆呈台形错位,上面的台子是半圆形,应该是主墓,下面的台子是平的,有点像梯田,应该是祭祀台。
整个墓都是用条形石块砌筑,有些石块已经碎裂,有的上面还有龙、凤、麒麟、花草的浮雕图案。
再看石像,石像是一个站立的官员形象,高度一米七左右,头戴官帽,身穿大袖官袍,双手持板交于前腹,看材质像是红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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