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声招呼?
根本不会,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必须得有个下马威。
冲进帐篷那一瞬间,赵母急速扯被子盖上了白花花的大腿。
“鬼啊,吓我一跳。”
鬼?
我也希望当鬼,只是喜欢另一种鬼。
比如赵母来上一句——死鬼,咋才来呢?
“这次千禧会又答应你什么条件了?”
“不是千禧会。”
“又是骑士团?”
“也不是。”
赵母说的话,我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我扒拉两下赵悟空,这哥们睡得和死猪似的。
不对劲,赵悟空平时睡觉不这样。
妈的,这娘们真毒呀,给亲儿子下药,然后色诱四驴子。
“千禧会还是骑士团?”
“你先出去。”
赵母的脸色有些变化,此时我必须趁热打铁,问出个所以然来,多给这娘们一分钟,这娘们能想出八百个理由。
“目的是什么?”
“给悟空和你们谋前程。”
“他才二十三岁,身价过亿,还要什么前程?说点我信的。”
“对呀,你也二十三岁,怎么有八十的心眼子呢?”
我刚想回怼两句,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赵母和花木兰属于同一种人——目的性强。
为什么在十七八岁生赵悟空?
不对,老猴王不是在赵母的帮助下才进入考古队的,真相应该是赵母想攀上赵悟空爷爷的关系。
要不然,赵母凭啥看得上老猴王呢?
那么,猴爷爷是干什么的?
有了这个想法,我用力晃了几下赵悟空。
赵悟空依旧沉睡。
“给亲儿子下药,真有的你。”
“晚上睡得香,白天好赶路。”
“猴爷爷是干什么的?”
“许多,你要是顺顺利利把事情干完,我保证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四驴子也走进了帐篷,搭话道:“咋地,干完了送我们进监狱,判个无期吗?”
话音刚落,外面的骆驼突然炸了群,先是没好动静叫唤,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我们急忙冲出帐篷,外面黄沙四起,骆驼已经跑了。
巴依老爷和阿巴满脸惊讶。
“怎么回事,骆驼不是绑腿了吗?”
阿巴走进黄沙中,不一会,他带出几根绳子,上面都是锋利的切口。
“老板,有人割断了绳子。”
“刚才你们三个在一起吗?”
翻译小伙、阿巴同时点头,看巴依老爷的样子,也不是他干的。
有外人?
偷骆驼?
我们来的时候,地面上有汽车的轮胎印,我知道附近可能有人,只怪我大意了,觉得都没睡觉,也不用守夜。
翻译小伙紧张道:“怎么办呀,骆驼跑远了,没有骆驼,咱们出不去。”
我看向赵母。
赵母不悦道:“许多,你别把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刚要和赵母摊牌,骆驼就炸群了,这不是巧合。
“先精神点,守夜,对方要是图财,骆驼够用了。”
说完,我返回帐篷中拿出AK,对着骆驼扬起来的黄沙尘土就是一梭子。
未知的敌人听见枪声,也不敢轻举妄动。
敌在暗,我们在明,我也害怕对方打冷枪。
我检查了骆驼营地,在凌乱的脚印中,我发现了一颗带有余温的心脏,心脏中间插着一把尖刀。
“是人心。”
“驴哥,你说的是真的?”
“肯定是人心,我在医院见过。”
什么意思?
吓唬我们?
不让我们去追骆驼?
不对,我们也追不上骆驼。
“灭灯灭火,走。”
“去哪里?”
“不管去哪,先离开营地。”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我先把他们当成劫匪,而且是有命案的劫匪,放跑了我们的骆驼,有可能还要找我们劫财。
我看了一眼卫星地图,我们距离最近的村子有一百一十多公里,单靠脚力,我们有走出去的可能。
花木兰将所有的食物和水都集中在了一起,一斤多牛肉干,八瓶矿泉水,火堆旁边还有一壶温水。
“走,往山顶走,找个沙丘土包先躲起来。”
翻译小哥看了一下地形,然后和巴依老爷商量了几句,然后确定了我们前进的目标,附近最高的土丘。
我不喜欢那个地方,因为那可能是敌人的营地,所以我退而求其次,选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周围都是仰面,有人靠近我们,我们也能发现。
帐篷、棉被等物资我们也得背着,没这些东西,我们也得冻死在戈壁中。
四驴子道:“工具都被骆驼带走了,咱们过去也不能徒手干,怎么办?”
“先保命吧,这种情况,咱们贸然往戈壁里面走,敌人骑着骆驼追,咱们就是活靶子。”
没有山脉的隐蔽,我们往哪走都容易被发现。
会是什么人呢?
在沙丘后面哆哆嗦嗦挺了一晚上,天亮之后,我和翻译小伙搜寻了一下附近的沙丘,果然在七八百米外的沙丘发现了一辆越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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