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回答花木兰的问题,她已经陷入了思维的牛角尖。
“大姐,我问你个问题,开国的那位,哪一年出生的?”
花木兰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我,她道:“怎么扯那去了?”
“回答我。”
花木兰摇了摇头。
“你花出去的每一张红票子上都有生卒年份,没注意吧。”
“对,是有。”
我清了清嗓子道:“许老师小课堂开课了,要是没有彭姓科学家的失踪,戈壁里消失了一百个人也没人会关注,但是有了彭姓科学家的先河,以后再有人无故消失,人们肯定往彭姓科学家那边联想,对吧,就像张浩一样,你的第一反应也是往那去想。”
花木兰缓慢点头道:“还真是。”
“所以,张浩要是想用这方面做文章,很容易,我这两天也在想这个事,我觉得张浩是故意离开的。”
“理由。”
“人家科班出身,肯定接触的资料比咱们多,我总感觉他说的749局的事没说全,冥冥之中,我觉得他在暗示我,想让咱们早点离开。”
“你的意思是张浩来新疆前,不知道此次的真实目的,得知要去楼兰后,反悔了,然后编造出理由,突然消失吗?”
我点了点头道:“差不多,我觉得是这个意思,他先讲了彭姓科学家的事,诱导我将他的失踪和彭姓科学家联系在一起。”
花木兰长哦了一声,眼睛一亮道:“为啥呢,为啥这么做?”
“可是是戈壁的危险性高,学历越高,越会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当然,也可能是他真看过749局的资料,大姐,咱们就是盗墓贼,研究这玩意干啥,少一人就多分一分钱,多好。”
可能是我的话说重了,花木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翻起了日记本。
沉默了得有半个多小时,戈壁中的时间过得更慢,两个人不说话,我总觉得有点尴尬。
“大姐,没有灯光,你能看清楚吗?”
花木兰看了看我道:“星光能看个大概,真羡慕钢笔字写得好的人。”
“我也羡慕,我小时候电视上还有教人写钢笔字的节目,现在都是用水性笔了,学生都不用钢笔了。”
花木兰再次默不作声。
我继续道:“我们村有个小孩,钢笔写错字直接沾点口水涂改,作业本都是哈喇子味。“
“你真恶心,给你吧,你看吧。”
“这一看就是小姑娘……”
话还没说完,我停住了,因为我恍惚间看到笔记本的另一面好像有文字。
或者说细沙留下来的痕迹。
“狗哥,你怎么了?”
“用手机给我打个灯光。”
“干啥?”
“快点的。”
花木兰点亮屏幕道:“没字你看啥呀,我就剩下两块电池了,还得留着电玩推箱子呢。”
说完,花木兰也屏住了呼吸,因为她也看到了文字。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细沙显现出文字的轮廓,字迹十分潦草,好像是情急之下写出来的。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逃不掉了,千万不要动这些东西,小心,一定要小心,他们无处不在。”
我和花木兰互相说出了文字内容,我俩看到的是相同的。
随后,我又用细沙涂了每一页,可不见文字。
“狗哥,他们是啥?”
我咬牙道:“我不知道啊,这完全就是一段不着边际的话。”
“他们无处不在,什么东西,鬼魂吗?”
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世界上是有鬼,但没有鬼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来害人。
“要不要告诉师爷?我有点害怕。”
说着,花木兰的身子还往我这边倾斜。
“明早再说吧,不差这几个小时。”
我推断这些字体是用修改钢笔字的魔笔写的,笔记本的主人情急之下用魔笔写下来这段内容。
而笔记本的主人,十有八九都遇害了。
他们,他们是谁呢?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花木兰主动抱紧了我的胳膊,我安慰道:“没事,咱们快出去了,带着这么多青铜器行走不方便,再有个一两天找不到武丁墓,估计姚师爷会带咱们出去。”
“希望吧,我不想在罗布泊呆着了,太邪门了。”
我还挺享受花木兰抱着我的感觉,于是我故意道:“哎,自古无人区邪事多,要是没邪门的事,古人怎么会放着这么一大片土地不居住,对吧。”
“狗哥,你别说了。”花木兰的声音带有哭腔。
我怎么能善罢甘休......
等到换班的时候,四驴子都懵了,他道:“卧槽,你俩,你俩好上了?”
花木兰立马松开手道:“狗哥太坏了,他讲了半晚上鬼故事,什么楼兰女妖,什么吊死鬼的,吓死人了。”
“吊死鬼有啥好怕的,那玩意舌头老长了,口一个能把牛子包上一圈。”
花木兰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心里这个气呀,本来以为花木兰能抱着我睡上几个小时呢,没想到四驴子几句话,破坏了我花了半晚上营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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