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
喉咙一阵辛辣。
目镜被八宝粥遮盖的严严实实,四周一片黑暗。
同时,强烈的疼痛感袭来,让我根本分不清是哪疼。
我强撑着吼道:“往下爬啊。”
话音刚落,水流的触感袭来。
水很热,最少得有五十度,那感觉,比起女朋友洗澡的水温,有过之而无不及。
紧接着,水一瞬间填满了岩洞,水流冲的我们七零八落。
光秃秃的岩壁没有任何着力点,我们像是旋涡中的老王八,命不由己地随着热水奔流。
四周一片黑暗,一会脑袋撞墙,一会屁股着地,加上高温的热水,我眼前已是一黑一白。
感觉没半分钟,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有意识时,脑袋疼的快裂了,全身的关节疼的我直抽搐。
咬着牙睁开左眼,对,就是左眼,这一段我记得特别清楚。
黑暗。
无尽的黑暗。
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双腿双脚都被绑在了身后,手法专业的好像SM的小电影。
我沙哑地叫了一声四驴子,没有回应。
依次叫了两个女人的名字,也没有回应。
我趴在地上,双腿双脚被绑在身后,真像是翻了个的大王八。
更奇怪的是,老子的防毒面具不见了。
我不知道是鼻子不好使了,还是下面没有臭味,反正我闻不到任何味道。
而且,四周寂静一片,空气中只有我的呼吸声。
地府?
到阎王爷地盘了?
不对劲呀,许某人就是犯了天条,也不至于如此啊。
想挣扎着挪动一下身体,想法是好的,可身子使不上任何力气,脖子上的肌肉也拉伤了,想转个头都困难。
我死了吗?
我脑海里快速想这个问题,鬼是感觉不到疼的。
绝对的黑暗中,加上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心里越来越着急。
或者说焦虑。
不吹牛逼,常人在绝对安静的环境里待上五分钟,绝对会抓狂。
我深呼吸调整心跳,可不怎么起作用,我的呼吸也越来越快。
安静的环境让人无法集中注意力,我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我没有死,遇到的肯定是人。
要不然,谁能研究出这样的捆绑方式。
会是谁呢?
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有人吗?”
“有人吗?”
“你父王醒了。”
我许某人就是这个操性,死到临头也喜欢占点便宜。
叫了很多声后,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声音很轻,而且很近。
“大哥,不,爷爷,你们是谁?”
没有人回答。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我身边停下了。
紧接着一股热气喷在了我的脖子上。
是呼吸。
黑暗中我看不到任何东西,我说了几次话,那人都没有理我,只是静静地蹲在我身边,呼吸的热气毫不留情地喷在我身上。
我不敢停止说话,或者说不停地求饶,对方依旧没有反应。
过了很久很久,我放弃挣扎了。
耗着呗,大不了一死。
我不说话了,对方却有了反应,他站起来了。
“救救我吧。”我绝望地说出这句话。
下一秒,后脑传来一阵麻,对方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我的后脑。
操,完犊子了,阎王爷点名了。
我没晕过去,咬着牙强撑着,但也不敢出声。
那人扒了我两下,见我没有反应,直接走了。
没几分钟,又来了几个人,像是扔死猪一样,将我扔在了一块金属板上。
小推车?
我感觉应该是这一类的东西,因为有人推着我在移动。
对方人还不少。
他们是谁?
我想到了101废弃的地下工事,说不定就是那一波人。
想当年,以建秘密基地的理由,这群人利用职务之便,可没少修建地下堡垒。
其实,不管是谁,对于我们这种闯入者,处理方法都是一样——死。
被小推车推了很远很远,拐了好几个弯,期间我还听到了大铁门的声音。
十有八九是个地下堡垒。
闯入郭家队的领地了?
过了几道大门后,我被人扔在了地上。
一阵脚步声后,有人说话了,是一个老头的声音,他操着一口四川话道:“外面好像还有人。”
一个稍微年轻的声音回答道:“外面的人不干净,处理完,赶紧回去。”
说罢,年轻的声音叹了一口气,脚步声越来越远。
老头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后伸手触碰我的鼻息。
“你们是什么人。”
我突然说话吓得老头哎呀一声。
我故作镇定道:“你们是什么人?”
“娃儿,你没死?”
“没死,你们是什么人?”
老头子很谨慎,他在我身边转了几圈,没有回答。
“为什么说外面没人了?”
“核战争,美国把咱们给炸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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