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简单的木门,硬生生的隔着两个人。
陈汉升在外面看着,萧容鱼在里面看着,不过因为这道门的原因,两人视线始终没办法汇聚,就这样默默对峙很久,陈汉升终于转身下楼了。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越远,卧室里的边诗诗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陈汉升和小鱼儿在对峙,自己反而异常的紧张,手心都不知不觉出汗了。
“小鱼儿,他走了。”
边诗诗语气里有些遗憾,可能是有些埋怨陈汉升,为什么不一脚踹开门呢,总之你是流氓,大家对你的期待感也没那么高,做错什么事也很容易原谅的。
也许还在埋怨小鱼儿,陈汉升来一次多不容易啊,你就这样拒绝交流,一丁点机会都不给。
“哦,走了。”
萧容鱼轻轻点头,重新坐回床沿上,双手抱着膝盖,呆呆的盯着地板不吱声。
边诗诗看了又很心疼,其实在整件事里面,没有人比小鱼儿更痛苦了。
“你可真是个傻子。”
边诗诗挪到萧容鱼身边,伸手把好朋友搂在怀里安慰。
“诗诗,我不能开门的。”
耳畔传来萧容鱼的解释,好像又是在自言自语:“我担心开门就忍不住了呀,我想扑在他怀里哭,我想狠狠的咬他,我想骂他打他······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小陈现在是沈幼楚的男朋友,所以我不能和他说话,不能和他见面。”
“甚至······”
小鱼儿抬起头,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滚动:“我都不敢和他一起吃饭。”
“我知道,我知道。”
边诗诗太了解自己闺蜜了,小鱼儿自从知道陈汉升再次“脚踏两只船”以后,她就打算成全陈汉升和沈幼楚了。
“就是觉得你太吃亏了。”
边诗诗哽咽的说道,两次修罗场,每次离开的都是小鱼儿,凭什么啊?
“没有。”
萧容鱼摇摇头,这种事哪里有什么吃亏的,就是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不管如何都忘不掉陈汉升。
大概人生就是这样的吧,有些人也说不上哪里好,不过怎么样都忘不掉。
“小鱼儿!”
过了一会,边诗诗吸了吸鼻子,突然铿锵有力的说道:“我相信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边诗诗语气坚定,好像同时做了什么重要决定。
“嗯!”
萧容鱼受到感染,也是擦干净眼泪。
其实分手以后,小鱼儿都不知道哭多少次了,一包纸巾经常一天就用完,反而知道怀孕以后,她突然坚强了很多,每次想哭的时候,赶紧做点别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生怕消极情绪会影响小小鱼儿。
晚上休息的时候,边诗诗也没有离开,闺蜜两人经常睡在一起的。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点月光洒在窗台上,照的大理石宛如白玉,边诗诗盯着看了一会,突然问道:“吕姨什么时候过来?”
“可能是后天,也可能是大后天。”
萧容鱼也不是很清楚,母亲的内退手续批准下来了,她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吕姨来了以后,我想回国一趟。”
边诗诗仍然注视着那片白月光,顿了顿说道:“······有点想王梓博了。”
“好呀。”
萧容鱼有些不好意思:“你为了陪我,情人节都没有过,梓博心里可能都埋怨我了。”
“王梓博不像你家陈······不像陈汉升,他不会计较这些事情的。”
提起自己男朋友,边诗诗也有些笑意,过了一会她缓缓转过身,伸出右手搁在萧容鱼光滑的瓜子脸上,默默的看着最好的朋友。
“怎么了,诗诗?”
小鱼儿感觉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
边诗诗语气肯定的重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第二天早上,孙教授又和萧容鱼早早出门了,所以陈汉升起床的时候,家里只有边诗诗、赵桐和保姆林阿姨。
林阿姨在厨房做饭,她看到陈汉升还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边诗诗眼眶有些肿胀,好像昨晚失眠一样;
赵桐嘴里剔着牙签,自顾自的看着全英文的电视节目。
虽然赵桐不搭理自己,不过陈汉升吃完早餐,还是一边摸着肚皮,一边坐到赵桐旁边:“赵师姐,我想出门办点事,可是找不到路,你能不能陪一下?”
“那你可以打taxi啊。”
赵桐瞥了一眼说道。
“我担心美国出租车司机听不到我的专八英语啊。”
陈汉升无奈的一摊手。
“靠!你还专八英语,我没空······”
赵桐刚想拒绝,不过陈汉升一脸认真的打断:“我明后天就要回去了,婚姻官司还是悬而未决,既然感情没有效果,我就看看能不能在这场官司上面出点力吧。”
“你?”
赵桐狐疑的打量陈汉升,一个不懂法律的门外汉,能在官司上出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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