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空回来,还挂了我电话。”
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梁美娟愣愣的对陈兆军说道。
陈兆军不相信,父母和孩子吵架,谁挂谁的电话都不稀奇,这就是家庭里的琐事,不值得多深究,关键是老陈不相信陈汉升不回来。
他掏出小灵通给陈汉升打过去,结果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不仅挂了,还关机了。”
老陈紧锁着眉头。
“这可怎么办?”
梁美娟忧心忡忡的说道:“小鱼儿的20岁生日眼看就到了,晚上在菜场碰到吕玉清,她还专门提醒了我一次。”
“老萧也特意把请柬送到我办公室了。”
陈兆军也补充一句。
“可是,这狗东西居然带着小沈去志明家里了,要不是他二婶打电话过来,恭喜我得到一个比明星还漂亮的儿媳妇,我还蒙在鼓里呢。”
梁美娟又打了一个电话,结果还是关机,这说明陈汉升就是不想搭理。
“什么意思?”
老陈两口子对视一眼,他们突然反应过来,陈汉升难道已经做出选择了?
这一瞬间,两人心里都有点五味杂陈的感觉。
欣慰的是,不管结果怎么样残忍,这样总归是好事;
难过的是,不管选择了谁,剩下那个好女孩一定非常的伤心。
尤其陈兆军觉得胸口更是闷闷的,他一直觉得萧容鱼更合适。
梁美娟也开心不起来,陈汉升故意不回来参加小鱼儿的生日,反而带着沈幼楚走亲戚,通过这样一种做法来公开表示,对小鱼儿实在太刻薄了。
“我们还要去参加这场生日宴会吗?”
梁美娟突然有些害怕见到甜美活泼的萧容鱼,这闺女春节时可是给自己买了羽绒服的。
“去吧。”
老陈想了想:“咱们就当是和老萧的来往,泡泡脚上床吧。”
梁美娟瞪了一眼丈夫:“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泡脚?”
陈兆军摸摸脑袋:“天塌下来也要吃饭啊。”
梁美娟冷哼一声不搭理,转身去了卧室。
陈兆军摇摇头,兑好热水端着木桶来到梁美娟面前,招呼一声:“脱鞋子吧。”
原来,老陈刚刚是让妻子泡脚,偏偏梁美娟还不搭理,坐在床沿生自己儿子的气。
陈兆军叹一口气,弯下腰亲自帮梁美娟脱掉鞋袜,又将她的脚放进木桶里,两只手还浸入水中,帮妻子按着穴位关节。
台灯昏黄暗沉,木桶也有些斑驳,卧室里只有“哗啦哗啦”的水声在搅动,其他时刻非常的寂静。
梁美娟低下头,丈夫正耐心的帮自己捏着脚后跟,专注而仔细。
老陈其实挺好的,在单位混的不好不坏但是很有人缘,唯一的爱好只是写写字,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是也不会紧衣缩食。
想到这里梁美娟心里暖暖的,老来伴啊老来伴,到时儿子结婚了,就是这个男人要陪自己度过余生的。
等等?
我为什么要想到儿子!
这一刻,梁美娟突然觉得自己胸口又闷起来了。
老陈心里也在奇怪,明明察觉到妻子心情好了一点,怎么一转眼又开始生气了?
······
第二天是3月15日,宜求嗣、嫁娶、会亲友;忌搬家、分居。
早上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碌。
陈兆军和梁美娟骑车去上班。
老萧两口子在商量,明天下午萧宏伟去建邺接闺女,吕玉清再去酒店检查一下,宴会别出什么漏子。
每个人都只有一次20岁,小鱼儿可是家里的公主,所有事都必须安排的妥妥当当。
陈汉升这边呢,他很早就去和孔静的团队汇合了,二婶甘文秀上完课,匆匆忙忙来酒店。
这次胡林语学聪明了,跟着陈汉升混,可能被他卖掉还要帮忙数钱,只有抱紧沈幼楚,才能有好日子过。
事实也正如她想的那样,甘文秀带着她们看了二十四桥,又去了大运河和文昌阁,还在四望亭路吃了地道的扬州小吃。
晚上的时候陈岚没上晚自习,也悄悄从学校里溜出来了,四个女人逛了夜西湖,这一天下来胡林语感动的只想哭,昨天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啊。
16号也是这样度过的,晚上二婶还带她们回家吃饭。
就在胡林语乐不思蜀的时候,陈汉升突然宣布明天上午,也就是17号送她们回去。
“啊?”
胡林语很舍不得:“这么早就走啊,我和小阿岚的感情正好着呢。”
“别扯了。”
陈汉升不耐烦的摆摆手:“阿岚刚才还问我,那个小短腿的姐姐叫什么名字呢?”
“瞎说!”
陈岚跑过来,掐住陈汉升的脖子不让乱说:“我哥只会调拨离间,你们不要听他瞎掰。”
“就是。”
胡林语同仇敌忾的点点头,相对于只会骗人的陈汉升,当然是可爱的小阿岚更值得信任了,何况大家已经相处两天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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