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吃完年夜饭,云灏把赵望舒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带她到院子外,看下人放烟火。
夜空中,五彩斑斓的烟火如同盛开的花朵,照亮了整个天空。赵望舒依偎在云灏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就在夫妻俩欣赏着烟火时,白蓉匆匆过来,“少爷,钟胜有事要禀报。”
云灏微微皱眉,“望舒,荣胜有事找我,我稍微离开一下,很快就回来。”
“你去忙,我看完烟火,就回房。”赵望舒从烟火的光华中抬起头,温柔地道。
云灏脚步匆匆的走了出去,过了会,又匆忙回来,对赵望舒道:“我要进宫一趟。”
赵望舒愕然,“进宫?这个时候?”
云灏抱了抱她,安抚她道:“别怕,没事的。”
“我在家等你回来。”赵望舒强作镇定地道。
云灏快步离去,出门之前,他交待府中护卫,“务必保护好府中的安全,任何人都不得外出,钟胜,你留下来坐镇。”
“是少爷。”钟胜应道。
云灏上了马车,急急忙忙赶往皇宫。
赵望舒坐在圈椅上,看着满天烟火,却再也没有兴致,不过她也没让人停,怕引起不好的猜想。
烟火渐渐消散,夜空恢复了宁静,赵望舒回到房间,坐在窗边,眼中满是忧虑。
除夕夜,皇帝突召云灏进宫,究竟所为何事?云灏进宫,是否有危险?
赵望舒无论如何都想到今晚宫中的除夕宴,九皇子和十皇子中毒,生命垂危,贤理郡王妃小产,血流不止。
虽然担心云灏的安危,但为了孩子,接了神,赵望舒还是回房睡下了,只是睡得一直都不安稳,噩梦连连。
天色蒙蒙亮,她就醒了,绿枝带着小丫鬟们,进来伺候她梳洗,悄声告诉她,“夫人来了,一直在外面为少夫人您念平安经。”
赵望舒挑眉,念经果然没用,要是有用,她就不会做噩梦了,但云夫人能出佛堂来玲珑院,为她念经,也是慈爱之心。
洗漱好,赵望舒出去向云夫人道谢,“多谢母亲眷顾。”
云夫人睁开眼,见赵望舒脸色不太好,“你不必担心,云灏并非英年早逝之命。”
赵望舒嘴角微抽,这话的糟点太多,她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是,母亲说的是,我会放宽心的。”
“你先去用膳吧,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清淡的粥品。”云夫人温和地说道。
“母亲已用过了吗?”赵望舒问道。
云夫人颔首,“我已用过,你不必管我。”
“是,那我去用膳了。”赵望舒去了暖阁,冬天,她基本就呆在暖阁不出来了,尤其现在她怀着身孕,更不能受寒。
小米南瓜粥,赵望舒不怎么爱喝,没条件时,她什么都吃,有条件时,她还是有点挑食的。
但这是她婆婆让人准备,喝吧。
赵望舒苦着脸,正喝小米南瓜粥,蓝芬进来道:“少夫人,少爷打发人回来说,他在宫里查案,晚上会回来陪您用晚膳,明儿陪您回娘家。”
这是个好消息,嘴里的小米南瓜粥感觉都好吃了起来,赵望舒这才有心情梳妆打扮,接受府中人的礼。
管事们和贴身伺候她的,赵望舒给的都是金锞子,二等、三等下人给的都是银锞子,粗使的都是半吊钱。
如此大手笔,自是阖府欢喜。
赵望舒也担心,她这样,会养肥了下人们的胃口,让绿枝悄悄的暗中传话,这是她嫁到府中头一年,特意给众人的打赏。
日后打赏的规矩会恢复如常,望大家不要因此懈怠了工作,更不要心生贪念。
若是有人敢借机生事,定不轻饶。
赵望舒的话传到了每个下人的耳中,他们都对这位新夫人有了更深的敬畏。
他们知道,少夫人并非是一个只会挥霍无度的人,而是一个有着自己主张和规矩的主子。
云灏是申时正回到府中的,赵望舒在看明儿回娘家的礼单,“这对五彩古鼎瓶,还是换成青花六方瓶吧”
橙香看着库房的册子,“少夫人,六方瓶,上回您送给了永国公夫人。”
赵望舒轻拍了下脑门,“说错了,是红花六方瓶。”
橙香笑,“奴婢记下了。”
“那就没问题了。”赵望舒把礼单递给她。
橙香拿着礼单,行礼退了出去了。
云灏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身,“夫人今日又忙碌了一整天,辛苦了。”
赵望舒往后,靠在他怀里,“我不辛苦,你才辛苦,宫里出了什么事?”
“九皇子和十皇子中毒,贤理郡王妃小产。”云灏说得轻描淡写。
可这句话,却像一块巨石投入赵望舒的心湖,掀起惊涛骇浪,“中毒?小产?是在宫宴上发生的吗!会是谁做的?查出来了吗?”
“事情还在调查中,陛下让我全力调查此事。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赵望舒眉头紧锁,这牵扯上宫中秘事,稍有不慎,有性命之忧,眼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你一定要小心,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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