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滋、滋······
若有似无的动静,在房间内回响。
东方离人双臂环胸站在门口,侧身贴在门上仔细倾听,试图分辨出里面的情况,在等了不知多久后,房间里出现了些许异样。
先是夜惊堂呼吸声重了几分,而后梵姑娘就“诶?呜······”了几声,然后寂静了下。
东方离人眨了眨眸子,有点不明所以,正想推开门看看,就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继而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
咚咚咚······
东方离人连忙站直,刚做出若无其事之色,面前的房门就打开了。
吱呀~
梵青禾脸色涨红衣襟稍显凌乱,把门拉开,发现东方离人站在门口,连忙用袖子挡住脸,埋头就从身边跑了过去。
“梵姑娘?”
“我没事,我······我······”
话没说完,梵青禾就跑下了楼,而后客栈后院的水井畔,就传来打水的声音。“.·····”
东方离人虽然没有主动帮忙西瓜推过,但屋里的色胚,曾在她躺着的时候,自己捧着胖头龙试过。
她估摸梵青禾是不小心,把胸口也弄脏了,当下也没点破,悄悄进了屋里。
梵青禾虽然折腾的无地自容,但作为大夫还是很尽职尽责,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给夜惊堂盖上了薄被。
夜惊堂脸色依旧没恢复正常,但较之方才的气血上涌,还是要好上不少,闭着双眸安静熟睡,看不出半点色胚模样。“哼·····.”
东方离人若有若无哼了声,来到跟前坐下,俯身凑上近前,捏了捏夜惊堂的脸蛋儿:
“喂?醒醒。”
夜惊堂睫毛动了动,继而就困倦睁开眼眸:
“殿下······”。
东方离人回头看了眼,见梵青禾提着水桶跑上来,进隔壁房间洗漱了,才悄悄凑在耳边,低声询问:
“你刚才是醒着,还是真睡着了?”夜惊堂本就没失去意识,只是气血冲昏头脑,有点晕头转向罢了。此时笨笨问起,他斟酌了下:
“头昏脑涨的,能感觉到外界,又睁不开眼皮,半梦半醒,嗯······如醒。”
不
东方离人就知道是如此,见夜惊堂说话很轻,便握住手腕仔细检查,可见气血被压下去不少,但身体很虚,应该是身体正在自行排毒恢复,消耗比较大的缘故。
东方离人见此,也没再过多打扰,微微低头在唇上点了下:
“安心睡吧,不用操心太多,安全我们自会注意。”
夜惊堂确实疲惫感很强,当下也没再言语,又合上了双眸······
哗啦啦~
隔壁房间,梵青禾泡在浴桶里,靠着冷水压下心中杂念,手已经不知在奶奶上搓了多少次。
但夜惊堂留下的痕迹,好似渗入了心底,怎么洗都感觉回不去了······
不过要说想不开,倒也不至于,毕竟以前就被抱着揉过,这次无非接触部位不一样,事急从权吗······
他懵懵懂懂的,该不会记着吧?要是明天提起这事儿······
梵青禾胡思乱想间,只觉自己这姨是当不成了,尚未想好对策,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
梵青禾微微一缩,显然是担心夜惊堂醒过来后跑来找她,好在门外马上就传来女王爷的声音:
“梵姑娘?”
“哦,我马上出来。”
梵青禾连忙从浴桶中起身,把自己擦的干干净净,换上了新的裹胸衣裙,在镜子前照了照,确定神色没异样后,才打开了房门。
东方离人依旧是女王爷的高冷神态,也没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刚才的事儿,缓步走进屋里:
“夜惊堂已经睡下了,身体虚浮,短时间应该没法恢复,这两天咱们轮流换班照顾吧,梵姑娘对这片熟,给我说下附近的情况。”
梵青禾把门关上,见东方离人没提她奶奶的事情,心里自然放松了几分,又恢复了女大夫该有的沉稳仪态,在茶案旁坐下:
“左贤王如今自顾不暇,寻常军卒过来巡视,也奈何不了我等,在镇子上休息倒也没什么。
“不过雪湖花的事儿迫在眉睫,夜惊堂一恢复,就跑去西海都护府找左贤王麻烦,胜算着实不敢保证。”
东方离人自然知道左贤王的厉害,虽然在武圣中垫底,但再垫底也是武圣,若无强出一两成的实力,哪里敢保证必胜。
更何况夜惊堂现在还半只脚在门外,理论上比左贤王还要弱几分。
东方离人略微斟酌:“吕太清盯着北梁国师,当前来不了,师尊、曹公公来了,也起不到逆转局势的作用,当前也只有靠夜惊堂。如果此行抢不到,那后面就跟难办了······”
梵青禾抬手倒着茶水,略微思索,目光忽然望向放在桌上的两个盒子:
“以前在邬州的时候,北梁的药疯子张景林,给我了天琅珠的丹方,其他药材虽然也名贵,但在西海各部还是能找到,就半斤雪湖花根本没人拿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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