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知道自己已经“被遇害”了,一定会不顾风度的破口大骂。
房间里的人们对于黑石安全的主管说出的话,相当的……反正无法用语言形容他们内心的犬吠声。
其实有时候他们也知道,这或许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们也经常遇到类似的事情。
劫持人质永远都是大家最不愿意面对的案子,有时候执法人员会被耍的团团转,最终一个人质都没有救下来不说,连执法人员都死了不少。
媒体更会大肆的报道执法人员和团队的无能,仿佛就是这群无能的人害死了所有人质。
可媒体和民众们永远都不知道这种束手的感觉,进攻不能进攻,被动防御也不行,你得照顾人质的死活。
如果不考虑人质问题,任何劫持犯在狙击手的准心下都活不过三十秒。
在这个过程中几乎所有主事者都有过一种想法,人质绝对不是匪徒们肆意妄为的盾牌,所以有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也是可以原谅的。
只是那些永远都是“意外”,是突发情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双方的第一次正面对抗都还没有发生,一家人就遇害了。
安委会的人抿了抿嘴,“这是你们的工作,我不会插手,但我会如实上报。”
他们一表态,给其他人解决了麻烦,作为国内最重要的安全机构,他们认为这种方法是至少不违法,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合适不合适是另外一回事,不会有人因此受到责难才最重要,甚至他们都想到了以后自己遇到类似的事情怎么处理。
黑石安全的现场主管点了一下头,拿起步话机,开始准备进攻。
就在这个时候,令人有些意外的是房主人居然出现了,他开着车从车库中驶出,这让人非常的意外。
他们以为房主人应该被严格的控制着,没想到居然还能外出。
因为房主人的出现,行动被暂时停止了下来。
房主人也没有意识到,看上去没有丝毫波澜的社区,实际上已经充满了杀机。
他开着车,思考着自己该不该报警,想着事情正准备出社区的时候,被拦了下来。
拦住他的还是询问他的那名黑石安全的年轻外勤。
“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房主有些尴尬,也有点紧张,他还没作出决定到底要不要说实话,他很应付的点了一下头,“是的,我们刚刚才见过面。”
他说着耸了耸肩,还翻了翻手腕,丰富的肢体活动是要加大说服力的表现,“我打算出去转一圈……”
他没有说要去上班,因为他还要回来,他在没有离开的时候就为自己找好了说辞。
这种配合的表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受害者心理谋求共情的一种扭曲诉求,他把自己带入了需要配合的受害者身份中无法自拔。
好在,他和那些人已经暴露了,不然说不定还真让他瞒了过去。
“很抱歉,先生,但是我们的上司想和你谈一谈你房子里那些客人的事情……”
下一秒,房主人下意识的要去踩油门,可紧接着出现的枪口,让他满头的大汗,然后举起了双手。
“你的行为会让我们认为你和你房间里的客人是一伙的,明白吗?”,年轻人笑着拉开了车门,“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做。”
半个小时之后,房主开着车回到了房子里。
他觉得自己这二十四小时不到的时间里是这辈子最刺激的一天,是的,他先是配合了那些恐怖分子——他观看了总统的演讲片段。
然后现在又成为了正义使者,他把房子里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并且对方向他们表明,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按照商量好的来,这一家三人,都不会遭遇任何危险和伤害!
车库的门落下来之后,皮肤略黑的女人打开了连通车库的门,警惕的看了一眼,随后松了一口气。
从车后备厢里,他们找到了大量的牛肉和蔬菜,还有一些饼干之类的。
房主人的配合也让疤脸他们稍稍放松了警惕,所以在他表示希望他们一家人能换一个地方被拴着的时候,疤脸很快就同意了。
尽管房主人希望能把他们关在楼二的卧室里,但疤脸没有同意。
一家人,被关进了储藏室中。
储藏室比二楼的卧室安全,万一他们三人跳窗逃跑会带来很大的麻烦,就算他们不跳窗,也能透过窗户向外传达某些信息。
相反的是储藏室就很安全了。
狭小,密闭,幽暗,哪怕他们大声的呼喊声音也无法传出去。
男主人的目光有些绝望,这和计划中的情况不太一样,他本想要再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计划中,他对那些人说他会想办法让家人和他一起被关在二楼的卧室里,这样只需要两杆狙击枪,就能帮助他们守住门口。
可现在的情况有些变化,他除了祈祷,什么都做不到。
他更不敢和疤脸这些人说,他们已经被包围了,作为一个中产阶级有时候他不会像那些连教育都没有完成的底层那样幻想着对方能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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