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喜欢用“格局”这样的话来形容一个人的心胸,其实有没有格局,和有没有钱,有很大的关系。
有钱人,如此时楼上的赛维瑞拉小姐,她正举着一个价值七千多块钱的花瓶狠狠的丢在了那张价值六位数的油画上时,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什么价值的问题。
她想要的只是舒缓心中的不快感,让自己胸口淤积的郁闷之气能够发泄出来,至于损坏多少东西,价值多少,她不关心。
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格局,不注重一些具体的,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而是追求更高的个人境界。
因为她有钱,她可以不在乎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就像是……随处可见的东西,只是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这种人生的态度,她的“格局”,也会带入她的日常生活中,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大气感,对金钱不屑一顾,有着高于金钱的追求,人人称赞她出生在富有的家庭,却没有被金钱捆住手脚。
相反的是那些贫穷的人,他们可能会把目光放在一些很细微的小地方。
比如说他们摔了一跤,把裤子磨破了一个洞。
年轻的孩子会忐忑不安的流出眼泪,因为这个孩子不知道他回去之后,他的父母是否会因为这件事责备他——因为一条破裤子流泪,没有“格局”。
少年们也会十分的心疼,因为买一条新裤子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这意味着他们有可能还要把这条破裤子穿上一段时间,这一点也不酷——因为一条破裤子愁眉不展,没有“格局”。
至于成年人,只会叹息,因为生活的重担让他们即使明白穿一条破裤子不体面,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缝缝补补——虽然他们勤俭节约,但把破了的裤子穿在身上,还是不够“格局”。
这其实和“格局”没有多少关系,只和人们口袋里的钱有关系,不过它却成为了组成“格局”的一部分,还是重要的一部分,这对身处于社会底层的人们来说很不公平。
赛维瑞拉的愤怒很快就消停了,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里她造成的损失,可能是一个普通工人阶级家庭一辈子都无法拿出的钱,但她有“格局”,她不在乎。
看着女儿来到餐桌边,正在看报纸的沃德里克先生满面笑容的问道,“亲爱的,是什么让你一大早就如此的生气,能和我,还有你的母亲分享一下吗?”
他说话的语气,腔调,不是那种很关切的感觉,反而像是在看热闹。
这其实和赛维瑞拉本身的性格有关系,她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中,金钱和权力对她来说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已经无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至于男女之间的欢爱,这点要感谢沃德里克先生的家教很严格,她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钱、权还有性,人世间最令人向往,让人最欲罢不能的东西在她这里都失去了颜色,可能对于赛维瑞拉来说,她在乎的只剩下向别人证明,即便她不是沃德里克先生的女儿,她也能同样的出色。
虽然她这辈子都没办法真正的证明这一点。
一个很少会有太大情绪波动的女孩如今居然学会摔东西了,这让沃德里克先生很感兴趣,比起那些微不足道的损失,他更想知道自己的女儿怎么了?
他的妻子也有这样的观点,也颇有兴致的看着她。
赛维瑞拉的脸色微微红了一下,现在怒火通过发泄的方式解决了,她开始有些羞愧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冲动……”,她先道歉,然后坐在了餐桌边上,“今天的早餐看起来不错。”
沃德里克先生点着头说道,“是你母亲亲手做的,不过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之前的话题,是什么让我的小公主如此的愤怒,真的不分享一下吗?”
说着他还转身看向自己的妻子,露出了一种很虚假的表情,“天啊,我的孩子长大了,她不需要我了,现在甚至不愿意和我谈谈心,我很难过,亲爱的。”
赛维瑞拉看着她的父母、管家和女仆长一同表示被赛维瑞拉抛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可以了,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她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首先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瞒得住沃德里克先生,只要他有足够的好奇心想要知道。
其次,她如果想要去纳加利尔,肯定也需要沃德里克先生点头同意,不然她连船都上不去就会被人拦下来送回来。
从某些方面来说,她的确是沃德里克先生的女儿,人们都很尊敬她,但是尊敬她的前提是她的身份。
假设沃德里克先生直接下令人们把她带回来,人们对她的尊敬就会稍微打一些折扣,比如说女仆长会把她打晕然后带回来,这种事以前发生过。
那个时候她才十七八岁,正是青春期的好时候,她想要参观一下她的小姐妹和小姐妹的男友是如何快乐的,然后她被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她的天鹅绒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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